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看到篮子里冒出来的蛋糕,顾景笙深邃的眸子盛满笑意,但看到一旁的水煮肉片又蹙起了眉。
展开信,里面对于水煮肉片夸得是天上地上无。
饶是他不爱吃辣椒,还是硬着头皮用筷子夹了一片最上面的肉片,倒上白开水,来回涮了好几遍,才放进嘴里。
嘶……
这辣味直接让他精致的五官变了形,舌尖无感,额头冒汗。
他顺手抄起一杯牛奶灌了进去。
不行!一定要写信说清楚,自己吃不了辣。
他拿起笔,在纸条上认真地写着——我吃不了辣,下次不要再送辣的食物给我了。
刚想扔进篮子里,低头,却发现篮子里安静的优躺着一张纸条。
“恩公,肉片可好吃?黑风城的人喜辣,不过没有一个人如我一般吃辣,吃饭很是无趣,不知恩公可觉得辣?若是辣,下次就不送我的食物给你了。”
顾景笙想了想,拿起笔,一咬牙,将自己方才写的话轻轻划掉了。
他重新拿起笔,写了句——“好吃,一点儿也不辣。”
拿到信的颜清宛很是开心,又将桂花嫂子专门给她做的菜送了过去。
顾景笙一边斯哈斯哈一边吃,额头上的痘痘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最后直接辣了个香肠嘴。
第二天,蒋忆书瞧着面目全非的顾景笙笑成了一团,“哈哈哈,不是,顾少你在玩儿抽象啊,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顾景笙白了他一眼,问,“记者那边你都处理好了吗?”
“好了,有顾少你的钞能力,自然没问题。”蒋忆书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难以置信地问,“你真放弃沈娜娜了?”
在蒋忆书的眼里,顾景笙可是时间罕有的专情男,恋爱脑,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就放弃了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
顾景笙不置可否,但他的心不是一下死去的,而是一点点被蚕食的。
拍戏现场,化妆间里。
“啪”
沈娜娜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助理的脸上,顿时脸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助理泪眼婆娑,带着哭腔解释,“娜姐,我真的已经安排好了,只不过顾少那边出了高价把照片全都买了。”
“那你不会加钱!没用的东西。”沈娜娜恶狠狠地瞪着助理。
只见助理捂住半边脸,“我没有钱,所以……”
“你不知道问我要吗?这点事都办不成,滚出去。”沈娜娜将一杯饮料直接砸在了助理的身上。
助理站在原地战战兢兢地开口,“娜……娜姐,那我之前给记者垫付的钱……”
“钱什么钱?事儿都没办成,还好意思提前,赶紧滚。”沈娜娜说着抬脚就要踢过去。
助理连忙转身跑了出去,沈娜娜恶狠狠地说,“管好你的嘴巴,不然要你好看。”
她原是打算让记者浓墨重彩的渲染一番,增加一下曝光度,顺带还能向那个躲在暗处女人宣誓主权。
眼下,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只能认栽,谁让顾景笙有钱。
……
黑风城里,正在紧锣密鼓地制作炸药。
他们见识过的炸药的威力后,对于击退土匪多了不少信心。
“颜大人,有了这东西,定能为我儿报仇。”小虎娘手里举着一个炸弹。
颜清宛接了过来,仔细瞧了瞧,这次的炸弹的比以前的更为精良。
王二麻子拿了个样子不同的炸弹过来,“颜大人,这是另一种方法制作的地雷。”
“地雷?”
“是的,这个是埋在地下,土匪踩到就会炸飞,到时候,只要多埋几个,说不定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
王二麻子说得眉飞色舞,颜清宛听得入神。
“麻子,那就多埋几个。”
颜清宛说完见王二麻子犯了难,忙说,“麻子,有什么难处你就直接说。”
“只是埋地雷有风险,说不定就会炸死自己。”
“罢了罢了,有这个炸弹就很不错了。”颜清宛不希望黑风城任何人受到伤害。
察看完炸药制作情况,颜清宛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桂花嫂子,说是周默回来了。
颜清宛一听不由地加快了步子,朝县衙里去。
“颜大人,颜大人。”
走到一半,一个柔柔弱弱的妇人,哭哭啼啼地扑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找本官所谓何事?”
女人用绢帕沾了沾眼泪,一个劲儿地磕头,“颜大人,草民唤作杏花,求求您为我做主吧,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我要与我家那口子和离。”
这真是越说越糊涂了,颜清宛柔声说,“按照云朝律法,和离双方自行协商即可,无须通过官府。”
“大人,这我自然知道,但我家那口子就是不肯,只要一提到和离,就对我拳打脚踢。”
杏花儿说完还担心颜清宛不信,便撸起袖子,身上一道道青紫泛血的伤痕,新旧交叠,触目惊心。
颜清宛拿出随身的携带的云南白药递了过去,为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你家在哪?带我去!”
“哎!”
杏花儿慌忙起身,一瘸一拐地领着颜清宛去了城西青石巷。
“颜大人,就是这里了,家中简陋,见笑了。”杏花微肿的脸上努力挤出来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略施粉黛,但依旧难掩脸上的伤痕和眼底的疲惫,瘦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刮到。
“无妨!”颜清宛笑得柔和。
门轻轻被推开,一张椅子就从正堂飞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谩骂。
“臭婊子,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做饭。”
“就来,就来!”
杏花唯唯诺诺,弯腰去拾凳子,又一个扫帚飞出来。
颜清宛闪身上前,一把接住扫帚,声如寒霜,“打老婆算什么本事!”
屋内的男人醉醺醺地冲了出来,怒呵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刘大壮!”
说着举起拳头就要砸过去,颜清宛眸色一沉,一个手刀砍在刘大壮的手臂关节处,瞬间就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让刘大壮看清了眼前人,结结巴巴,满脸堆笑,“颜……颜大人,您怎么来了?”
“是你娘子叫我来的。”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一滞,继而笑着说,“颜大人,您别听她胡咧咧,这其中定有误会,我刘大壮没休了她已属大度。”
“哦,是吗?”
刘大壮笑着端了一盆肉出来,讨好地说,“大人,吃过饭了吗?吃点鸡肉,刚炖好香得很……”
“大壮,你当真炖了那只鸡,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一听是鸡肉,一旁的杏花已经哭作一团。
“刘家娘子,这是什么鸡?你这般在意?”颜清宛不解。
杏花擦了把泪,“颜大人这就是你给每家每户发的鸡,就剩下这一只,我还指望她下蛋孵鸡崽,他就给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