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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很热,他脸颊有些泛红,衬衫的口子也被他又解开了一颗。
“时总...”许稚刚喊了时翊一声,就悄声闭上了嘴巴。
因为他看见时翊正在用拇指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在放松自己的精神。
时翊也没有听见许稚在叫他。
许稚估摸着按摩估计是时翊观看音乐剧前的一个特有习惯,好让自己观赏演出时做到全神贯注,他没敢打扰时翊,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等待幕布拉开,好戏上演。
音乐剧《猫》对演员的舞蹈技巧要求极高,数十名演员扮演着猫在台上轻巧地起舞,时而急促时而绵软。
许稚第一次看就被这群演员牢牢吸引了,眼睛跟随着演员的舞步流连于舞台之上,这群演员更是把剧情演绎得极好,就连许稚这样的门外汉也不费力气地理解了。
等到演员们聚拢在舞台中央,灯光渐暗,许稚这才意识到音乐剧的进程过半,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
中场休息的时间有二十分钟,刚才表演的时候许稚沉浸观看,这会儿他兴奋不已,想和时翊马上分享一下自己的观剧感受。
许稚一转头,对上的却是时翊的睡颜。
时翊的头靠着座椅的凸起处,手交叠放在腹部,他双眼紧闭,呼吸悠长而均匀,毫不意外是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熟,混响奏起的音乐,演员声情并茂的独白,这些都没有唤醒时翊。
直到整场音乐剧表演完毕,台上演员们鞠躬谢幕,台下观众们掌声雷动,发出轰鸣的欢呼声时,时翊被吵闹的声音惹得皱眉,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慢半拍地跟随其他观众开始鼓掌。
时翊好像还没有睡醒,脸色恹恹的,但他都把整场音乐剧都睡过去了。他已然睡了两个多小时,换做其他人应该可以清醒回来了。
演出结束,观众开始陆陆续续走向出口,许稚神态自若地站了起来,装作没有发现时翊睡觉的事,毕竟这有点尴尬。
因为在开场前许稚对时翊保留着一个音乐剧常客的印象,但现在他已经怀疑时翊是不是在附庸风雅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时翊看着落下的幕布,眼神中透着惋惜,自言自语道。
许稚在他旁边都不知道该接什么,怎么才能在不揭露时翊睡着了的前提下,完美地回应这句话呢?
许稚嗯啊了一会儿,接着他突发奇想想出一个点子,他认为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回答了。
“是啊,好快,我眼睛就闭了一下,再睁开就谢幕了。”许稚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
“......?”
时翊向许稚投去意想不到的目光,然后颇有些惺惺相惜地问道:“你也睡着了?”
这个“也”字用的真好,许稚顾及时翊的自尊心,两个人都睡着总比一个人睡着更有底气些,这样时翊心里也能舒服些。
于是,他大义凛然地说,“对,这里的座椅很容易入睡...我睡得很好。”
“嗯,那这笔钱花得值。”时翊笑着,他相当自如地转变角色,反倒过来安慰许稚了,“没事,我下次再买两张票,我们争取不睡着,再看一遍。”
他说着从座位上起身,人明明都站稳了身体却忽然摇晃了一下,许稚怕他摔倒,忙伸出手托住时翊的手臂。
碰到时翊皮肤的时候,许稚的手心就像接触到了某种热源,高温度的迅速朝低温度进行传递,烫得许稚手心一颤。
许稚没有犹豫,在时翊的注视中,他踮起脚就用手掌去探时翊的额头,入手是更高温的热源。
“时翊,你在发烧!”许稚惊呼道。
第55章很重要的...
时翊上一秒还在向许稚重申说,“我没什么事。”
下一秒,许稚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了副驾驶,自己则走到汽车另一侧,弯腰坐进了驾驶位。
许稚在车里坐好,他将空调的温度调高,又往时翊身上又披了条毛毯后,才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挂到D档。
“走,我们现在去医院。”许稚说。
许稚话音刚落,时翊就不假思索道:“我不去。”
因为发着烧嗓子难受,时翊发声不是很顺畅,但态度格外坚决,他说,“送我回家吧,我不想去医院。”
许稚即将踩在油门上的脚又收了回来,他讶然看向时翊,问道:“为什么不去医院?”
“没什么,就是不想去。”
似乎是发烧影响了时翊的思维方式,他难得的不讲道理地说出自己的决定,也不管这个决定合理不合理。
“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发烧吗,你需要打针或者吃药,你光靠回家硬抗是好不了的。”
“那也不去。”时翊仍然坚持,他不想和许稚纠缠,没什么耐心地把头转向右侧,完全不搭理许稚的劝说。
“时总怎么像小孩一样,您不去医院,该不会是害怕打针吧?”许稚气呼呼地说。
时翊轻飘飘地转头瞟了许稚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完全不接招许稚的激将法。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去医院。”
许稚软话硬话说了个遍,时翊就像个石头始终无动于衷,怎么说都是不肯去医院。
这下许稚彻底束手无策,他又不能一路押着时翊,逼着时翊在医院挂号看病。
在他的身份还是时翊的假男友时,他有资格这么做,但现在,显然不能了。
汽车行驶了一路,许稚最后还是把车开进了小区里的停车位上。
车窗外的风景早已静止,许稚慢腾腾地拉好手刹,拔掉车钥匙,时翊的手都放在车的门把手等半天了,许稚仍坐在驾驶位上,没有下车的打算,不知道在那里犹豫些什么。
时翊也没催他,就这样干等了几分钟,许稚终是下定了决心,他紧锁的眉心放松了一些,吞咽了几次口水,许稚开了口。
“时总...”说话时许稚的手无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裤缝,紧张又小心。
“您之前说的我可以去您家拜访的话还算数吗?”许稚朝时翊展现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他舔了舔嘴唇,有点害羞地接着说道,“不知道说这话会不会唐突,但我能去您家里照顾您吗,您退烧了我就走,您一个人回去我实在放心不下...”
许稚说话的语气尤其真诚,一字一句都透露出对时翊的关心。
能听出来,他不是为了讨客户欢心而或者蓄意巴结时翊而提出这个请求的,他就是担心时翊一个人生病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才会这样说。
时翊一听许稚说的是这个,他动作迅速地把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缩了回去,他先是略显吃惊地啊了一声,像是对许稚刚才在座位上的挣扎毫无察觉一样。
然后他对许稚笑了,脸上还是因发烧红扑扑的一片,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