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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坐不住了。
他打包了一份食肆的点心,径直去找薛镜辞,见来的是个熟人,薛镜辞终于开了门。
钱缜将手上的糕点递过去,迟疑问道:“听说你一直没去上课,轮值也没去,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薛镜辞摇摇头,不说话。
钱缜又道:“最近有不少新任务,你想接的话,我可以给你留几个。”
薛镜辞这才终于开了口,淡淡道:“以后都不用了。”
说罢,他擡手掩上屋门,是逐客的意思。
钱缜赶紧伸手挡住屋门,急声道:“其实……我听说了你去找谢师兄的事。”
薛镜辞的手微微一顿,神情虽依旧安静,目光中却透出一丝迷茫。
钱缜盯着薛镜辞,只觉得面前这人身形萧索,孑然一身很是孤独。
于是他忍不住劝道:“我虽不知你与谢师兄的纠葛,但我清楚,你绝不是旁人口中攀龙附凤之人。马上就是宗门考核,你不去轮值也不去上课,这时候犯错,可是要记大过的。”
听到这话,几日来都不知如何安慰的系统灵光一闪,凑到薛镜辞身边。
“宿主,宗门考核可是外门最大的盛事,何不趁此机会另寻目标?”
薛镜辞垂眼看着小猫,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任务走入了死胡同,再也难以完成,如今听系统所言,莫非还可以换个人继续做任务?
倒是个好主意。
他这才看向钱缜,点点头道:“多谢提醒,我会去的。”
钱缜闻言浑身一松,见薛镜辞听劝,心里也舒服了些,看来自己这趟不算白跑。
于是多嘴细细交代了一下宗门考核之事,这才转身离去。
有了好消息,薛镜辞的神情轻松许多,第二天早早就起身了。
他按照钱缜所言,拿上弟子令牌去后山报名。
后山人山人海,喧闹非常。
此番考核,共计九项,每一项的前二十名都有额外奖励,因此不少人在排队之余,会观察队伍中有无高手,若有便会换去其他队伍。
薛镜辞没怎麽犹豫,直接选了人最少的阵法。
见他站过去,有人低低吸气,心道薛镜辞莫不是脑子坏掉了!阵法队伍里高手如云,旁人避之不及,这人还上赶着过去。
薛镜辞安静站在队伍里,却在考虑任务的事。
按照任务要求,他需要帮助身处人生低谷的可怜徒弟完成逆袭,可放眼一看,能进入淩虚宗的弟子哪个不是天之骄子?
薛镜辞想得认真,身体却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收回思绪,才发现有人堂而皇之的插队,站到了自己前面。
“滚出去。”薛镜辞冷声道。
眼前之人,正是昨日被他甩了面子的林恒,如今他这幅架势,显然就是挑衅,打算好了来找麻烦。
薛镜辞这话瞬间勾起了他心底的火。
林恒瞪圆了眼睛:“知道少爷我是谁吗?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他今日仍是带着几个新弟子来找场子,话落身后的剑身飞转,便向薛镜辞袭来。
薛镜辞身形一晃,轻易避开了迫至身前的剑锋,瞬间抽出长剑,眼神冷冽地攻去。
他速度极快,剎那间剑光夹杂着风雪纵横如电,如天罗地网,将那人罩入其中。
林恒挥剑抵挡,却在重重剑影的压迫下仓促后退,就算是一个不懂剑的人,也能看出他落了下风。
他没想到自己对上薛镜辞,竟连一拼之力都没有,只能狼狈地被对方压制,节节败退。
“你们都愣着做什麽!”
话音落下,便有白影掠过,他竟还带了帮手,皆是金丹修为,从背后偷袭薛镜辞。
两股力道夹逼而来,薛镜辞避无可避,擡手握住飞来的剑锋。
他被剑气震得身形一顿,握剑的手也隐隐发麻,但面上仍是一片淡然。
三人剑势一变,竟化为剑阵袭向他。
林恒得意一笑:“兵行诡道,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薛镜辞不知所谓地轻笑了声,眼中杀意蔓延,整个人气势骤变,长剑扫过之处寒光飞洩。
系统察觉到薛镜辞身上散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心知不好,喵喵喵地提醒他:“宿主,不要乱来,会扣积分!”
然而此时薛镜辞哪还听得进去,他被谢争惹怒,这几日心绪正烦,这几人恰好撞到他气口上,很快节节败退。
林恒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薛镜辞一个闷不吭声的废物,竟然能对抗三个金丹还游刃有余,再打下去,丢脸的就是他自己!
可薛镜辞已经不打算停手,寒剑飞至他面门前,林恒几乎要吓破了胆,大喊道:“停!我不和你打了!”
林恒感觉得到,薛镜辞真的打算杀了自己,而他连逃走的力气都用不上,全身的灵力凝滞,像是被压制住了一样。
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命丧于此时,叮的一声,薛镜辞的剑被一枚冰针击偏,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了。
林恒再忍不住,脚一软跪了下去。
“都给我住手!”
来人身上带着一件法器,只见青光一闪,几道锁链从天而降,瞬间将薛镜辞等人分开困住。
剑影散开,衆人看向锁链困住的弟子,只见他们个个衣衫沾血,狼狈不堪。
“公然在此地斗殴,向同门出手,这考核你们不必参加了,都等着受罚吧。”
薛镜辞闻言不语,满脸漠不关心,其他几人却急了。
宗门试炼事关未来一年的修炼资源,怎能轻易放弃。
林恒甚至不敢擡眼看薛镜辞。
那日薛镜辞拒绝替他轮值,当着旁人拂了他的面子,他便想着要教训此人一番,没想到闹成这样。
现在此事闹大至此,连刑堂长老都引来了。
“长老……我……”
林恒跪在地上心虚不已。
另外两个人见状立刻开口。
“此人出手狠辣,我看见他偷袭林师兄,才过来帮忙。”
“我也冤枉,我本意是想劝架,好言好语地让薛镜辞放下剑,谁知他竟对我起了杀心,半点不讲同门之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林恒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
倒是林恒傻了,完全没反应过来状况,又不敢说出实情,只能硬着头皮认下。
那师兄也不傻,知道此事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便又随手点了几个围观的弟子问话:“方才你们就在此地,说说,究竟是谁先挑起事端?”
谁都知道,林恒可是剑峰峰主的亲侄子,而薛镜辞向来风评不好,便有人开头昧着良心说:“是……是薛镜辞!”
衆人见有人说话,纷纷附和:“对,是薛镜辞先动手的。”
林恒本是心想,自己闹事也不是第一次,罚就罚了,也不想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