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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去追,但谢知让的速度却比他更快,他甚至没看清他的影子,就见人追着那个男人奔出了一个街口。
饶是他心里明白现在的谢知让和以前的谢知让已经截然不同,但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的巨大变化。
alpha和omega的体力悬殊,谢知让一个omega怎么会有比他还要矫捷的身手!
然而更另他惊讶地还在后头。抢钱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附近的熟客,对弯绕的小路了如指掌,许泽安都险些被他们甩开。
谢知让一路死死紧咬追了那个男人跑了三条街,最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个擒拿反摔,便将个头还比他高上一截的男人压在地下。
匆匆追来的许泽安在他身后看清了他熟练有力的一举一动,脸上诧异难掩。
许泽安目瞪口呆:“你——”这还是他认识的谢知让吗?!
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生硬口哨。
“谢知让,你今晚是约了这货出来看烟花?”
许泽安看见先前还冷淡对待自己的谢知让,脸上突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第16章
喻凛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在派出所里看的烟花。
他坐在派出所大厅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手上的甜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在接警处登记信息的谢知让。
举办烟花大会的河畔离谢知让居住的筒子楼很近,也就几公里的距离,但喻凛确实没想过会碰上他,更没想到还能亲眼目睹谢知让狂追暴徒三条街,甚至当街把人放倒的壮举。
【不愧是我,教得可真好。】喻凛不由感叹道。
007生无可恋:【是呗,卑微小白花都给你养成了霸王花了】
喻凛又嘬了一口险些流到手上的冰淇淋:【孺子可教也。】
007:【……】
林鹤觑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抽了张餐巾纸,帮他擦干净了手上不小心沾上的水痕,语气生硬地说:“好好吃,别乱舔。”
冰淇淋的尖尖被喻凛完全舔平成一个圆球,听到林鹤这话,喻凛满不在乎地一口咬下,然后被冰得龇牙咧嘴。
“嘶——”
林鹤:“……也没让你直接咬啊。”
没多久,谢知让做好笔录出来。人证物证确凿,当街抢劫的那位已经拘留,等待进一步处理。
“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不要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上去干,毕竟你还是一个omega,万一他身上带了刀出事怎么办?”
谢知让乖巧地点了点头,心虚地扫向坐在长椅上的喻凛,不知道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什么想法。
却见喻凛悄悄比了个大拇哥,谢知让还没来得及笑开,林鹤就把喻凛的拇指给压了下去,凑近说了什么。
看唇形,似乎是:“别把人带坏了。”
喻凛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
负责的警察把信封递给谢知让,后者看了眼跟他一起出来的许泽安,没有接:“这钱是他的。”
许泽安也不接,不满道:“给你了你就拿着,我给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谢知让又低头看向警察提在半空的手,似乎是不想耽误人家工作,想要接过来硬塞进许泽安的怀里。
就听喻凛突然开了口,语气吊儿郎当的:“你就拿着呗,反正他们家钱多,是该多做点慈善,以后还了就是了。”
谢知让闻言,原本抗拒的手一下子放松下来,应了声“好”,又对许泽安道了句谢。
许泽安骂道:“妈的,他说你就听了?”
谢知让没有理会他。
喻凛咬碎了华夫筒,大概是嫌弃味道不太好,蹙着眉把它抛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起身整了整衣服,略微疲软地打了个哈欠。
“解决完就回去了。”
林鹤也转头看了眼跟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许泽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许少可以自己回去吧,需要我通知许总来接吗?”
许泽安脸上一僵,无意识地挺直了背,好像怕被人看低了一样:“不用。”
随后便大步流星地越过他们径直走了,但走到外边楼梯上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了谢知让一眼,脸上的表情似是不甘。
谢知让仍旧没有在意。
出派出所的时候正好十二点,钟声敲响,夜空中绽开硕大的烟花,五彩斑斓的光顷刻间点亮了整片天际。
料峭的夜风一吹,喻凛打了个寒颤,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头顶的烟花。
他好像什么都是第一次见,对什么都好奇,暖色路灯照耀下,那双杏眼里漫开一片璀璨的光,漂亮得惊人。
林鹤的手指绕过喻凛的耳后,将他脖子上随意搭着的围巾整理好,柔软的布料贴在喻凛的脸颊,裹挟着雪松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喻凛淡淡地垂下眼皮,眸光落在林鹤的脸上。
在绚丽的火光和冲天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林鹤的指节贴擦上喻凛微凉的下巴,给围巾打上一个松松垮垮的结。
“新年快乐,林昼。”
……
寒假结束后,喻凛回到学校继续他最后四个月的高三生活。
喻凛对考不考学校其实没多少概念,毕竟他的任务只有攒够足额的深情值离开这个世界,但每每被林鹤用一些下次月考进步到多少程度就有新鲜的奖励勾引,再加上成绩出来后周围人的误解总会进一步加深,导致深情值咔咔上涨,他也就勉为其难地多上点心。
而且喻凛也有点想看看,谢知让到底可以走到什么程度。
因为奶奶去了疗养院,谢知让每天不用先回到路途遥远的筒子楼,再返回喻凛的公寓,时间一下子充裕了起来。
偶尔林鹤工作忙碌,晚上回不来的时候,谢知让还会主动担任起厨师的角色,随便做几个小菜就把喻凛投喂得心满意足。
饭后,喻凛瘫在沙发上消食,耳边是谢知让平缓清和的声音,似乎是发觉了喻凛天生对文科类课程少了一根筋,也不愿浪费时间去理解那些文字背后的内涵,谢知让刻意增加了饭后读书的流程,想依靠这种方法把那些枯燥的知识强行灌进喻凛的脑袋瓜里。
喻凛早就察觉到他的动机,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的记忆很好,谢知让读过的单词古文他都会记得,却很难体会更深层次的东西。
诸如“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他能够想象出红霞染尽水天,群鸟飞越的场面,却无法像谢知让那样对这幅画面感到惊叹。
他也能够理解“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是在寄托功业难成的遗憾,但也不会生出悲从中来,有感于斯文的情绪。
他的大脑构造好像天生就与旁人不同,他能够理解杂乱复杂的公式,速记每一个文字,却总对人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