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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啊,该不会是不……”
“唔!”
粼粼的光在眼前一晃而过,热意与清风一同缠上。喻凛感觉自己一半的身体在烈火中不断灼烧,一半浸没在赤潮中,随着潮湿温热的海浪不断颠簸。
海浪淹没了他,他无助地大口喘息,陌生的快慰顺着脊椎一寸寸攀上,冲撞到神智都失森*晚*整*理守。
意识沉沦间,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一会是喊“师尊”,一会又是喊“燕渡山”,甚至喊了“哥”,也喊了那个只在梦中叫过的名字。
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猛地呜咽了一声,侧颈上落下了一个赤红的印。
扣进腰窝的拇指在细腻的皮肤上蹭过,喻凛被燕渡山抱着牢牢坐进他的怀里。
他失神地偏过头去亲燕渡山的嘴角,嘴里含糊地说道:“……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燕渡山一只手绕到他的身前,疑惑地摸了摸他小腹上微鼓的皮肉:“你想听什么?”
可是喻凛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123章
识海中的浮雪殿摇摇欲坠,神识好似春潮带雨中的一叶扁舟,湿润的风推搡,炙热的浪冲撞,潮水随着暖意缓缓涌上,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气息和冷冽的松木香,细雨如丝般飘落,像是情人间温柔绵长的呢喃。
喻凛的声音堵了又疏,疏了又堵,意识在满腔强烈的情感与生理的快|感中不停摇摆。他的心脏疯狂跳动着,每一次的跳动都在拉扯着他的意识向很深处沉沦,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将他彻底吞没。
不知如何出现的尾巴将燕渡山的手腕缠得更紧,好像生怕他逃脱了一般。
喻凛喊出的声音沙哑又急切,偶尔恢复短暂的清明时,只听到燕渡山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松开一点,我不会跑。”
同样沙哑的清冷嗓音如同清泉一般,在喻凛的混沌意识中缓缓流淌。
璀璨的星辰在模糊的视线中划过,整个人都好似被引向了一望无际的春风草野,脱了缰的欲|望肆意奔腾,轻微的触碰都像是野火般顷刻燎原。
识海中不分昼夜,沉沉浮浮中不知过了多久。
浮雪殿崩塌的那一刻,喻凛再无气力地挂上燕渡山的肩膀,轻声咕哝道:“以后再叫‘师尊’,是不是才是不合礼数了……”
燕渡山正欲抚摸他后颈的手一顿,混乱的思绪不成篇章,并没有回答。
无数光点飞散开来,二人的神识交缠着不断下坠,亲昵得不分彼此。
……
喻凛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寒江春屿里的那座浮雪殿。
殿中静谧无声,缕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入,在地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白色的纱幔在微凉的风中飘动,袅袅的檀香在其间穿过。
喻凛坐起身来,银白色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蓝色的眼睛扫视周围,一柄剑静静地躺在桌案上,剑鞘上繁复的花纹在光下闪着光。
剑边还放着一小坛酒,喻凛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那是梁逸送的。】“云宿”突然冒了头,【遗府里的桂花酿的酒,说是可以醒神。】
【……唔。】情潮过后的身体没有半分不适,热浪褪去,神智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清明。喻凛低下头,无意识地揉搓了一下小腹,所有的触感只停留了在了他的神识上,这具身体没有分毫残留的暧昧印记。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云宿”犹豫了一会,说道:【昨日……那时你和师父都还没出来,我与梁逸唠了两句,他便送了我这坛酒。】
【上辈子只觉得他烦人得很,但这一辈子一交谈……却觉得他这只鸟倒也有趣。他同重华仙尊走过无数名山大川,见过很多我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云宿”喃喃地说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失落下来,【若我当年遇上的是师父,大概也会像他那样舒心快活把。】
喻凛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说:【过去的事就别耿耿于怀了。而且他本来就是你的朋友,以后你大可以多去找他玩玩……唔,不过豹子应该不吃鸟吧?】
“云宿”倒没想过这个问题,被这么一问,也愣了一下。
喻凛也没等他的回答,正要收回放在腹上的手,就隐隐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他运气灵力在体内一探,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妖丹,丝丝缕缕的灵力与妖气流转缠绕,让他的心神都凝滞了一瞬。
“云宿”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动作,开口解释道:【昨日同梁逸聊天时,突然察觉到结丹的征兆,便在他的帮助下结了妖丹。】
到底是主角的气运,连结丹都说得这般容易。
但喻凛转念一想,他与燕渡山到底在识海中纠缠了多久,怎么“云宿”在外面又是躲发|情期,又是交朋友,又是修炼的,好似做完了许多事情。
“云宿”尴尬地清了清声:【师父的修为离出窍只有一步之遥,许是你们在识海中……修行时,匀了些过来,又不知为何落在了这具身体里,我那时被那股灵力折磨得难受,便自作主张炼化了,可能是之前刚才突破,这一炼化就直接结了丹。】
提起燕渡山,喻凛不由地想起在识海中见到的那张脸。
【他人呢?】该不会又要避着好几天不见他了吧。
【我不知道。】“云宿”说,【师父清醒后,我怕被他发现端倪,就只能躲了回去。然后便被带回了寒江春屿。】
左右不让尘已经到手,重华遗府之内也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喻凛对回不回寒江春屿也无甚在意。
他现在只想知道,燕渡山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某位剑尊倒是没想他料想的那般再次落荒而逃,燕渡山惯例在后山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回来时就看到喻凛懒洋洋地挂在窗前,正一盏一盏地给自己倒酒喝。
雀妖许是酿酒的新手,这桂花酒半点酒味都没有,反倒像甜水儿似的,喻凛吭哧吭哧地就喝了小半坛,难得地没有半点醉意,感觉很是得劲。
见到燕渡山负剑走进殿中,喻凛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脱口而出道:“原来你没有跑啊。”
燕渡山面色一僵,生硬地问:“我跑什么?”
喻凛把坛子放下,撑着手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直勾勾地盯着燕渡山的脸。
他说:“我以为你不想负责,不敢见我了。”
燕渡山云步行至他的身前。从进入喻凛的识海开始,他凌乱的、不成条理的思绪就闪过无数的念头,一会是伦理纲常,一会是宗门声誉,但所有克制的不得已都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土崩瓦解。
他不断挣扎着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