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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光明教会是每一位圣骑士的归宿。”圣灵冲他一笑,语气轻快,“我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墓地。那块地的风景很不错,就在希利尔旁边。我还在周围种了点他喜欢的花……唔,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希利尔,我想给他个惊喜。”
希利尔:“……”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听起来真挺不错的……
但希利尔可能不这么认为。他盯着圣灵的脸,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嘴里小声喃喃:“不要和他生气,不要和他生气……”
我:“……”
为什么生气,他不喜欢那些花吗?
他转身背对圣灵,开始擦拭这一块石碑。擦着擦着,他忽然笑了出来,无奈地道:“算了,你一直都是这样……”他说完,又摇摇头,“如果哪天你能跟圣灵一样有问必答就好了。”
圣灵笔直地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示。隔了一会儿,他主动询问道:“你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吗?”
希利尔手一顿。
他注视着石碑上一行行代表功绩的文字,肩膀慢慢垂下,最终把额头抵在自己握着布巾的手背上。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我曾经想过,与其让你这样活着,还不如——”他声音突兀停止,喉结滚动,抬头对圣灵笑了笑,那双湖绿的眸中有薄薄的水波晃动。他忽然站起身,用力抱住圣灵,“我知道你很累了。但再坚持一下吧,阿尔。”
“光明已经降临,一切都会迎来终结。”他低声道,“无论是【审判】还是【宽恕】,我都和你一起承担。”
29
我睁开眼。
莉莉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连退三步,紧张地大声道:“我没有在偷看你!”
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什么?”
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梗着脖子叫道:“我我我……是,是赛琳娜大人让我看着你,我才看的!!!”
“嗯,我明白。”我反应过来,顺着她的意思点头。
她的脸更红了,看天看地不看我,嘴里哼哼道:“你怎么醒了……”
我从来就没有被打晕过,但这不必告诉她。我看向窗外:“他们回来了。”
莉莉一愣,跟着向外看去。
这间树屋的位置很高,从这里能看到远处营地边缘浮动的白光,越来越近,很快一小队人便从密集的林木中穿出,为首的正是赛琳娜。莉莉惊呼一声,刷地扭头看我:“你怎么知道的?”
从十五分钟前起,一直能隐约听见的魔物嘶吼声便消失了,证明它们已经被击退。根据先前我在战场上看到的人数规模推算一下简单修整需要的时间,这并不难。不过莉莉可能从另一个方向理解了这件事,因为不等我回答,她就已经了然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因为你是幽灵!”
我:“……”
这真是个万能的解释。
树下因为赛琳娜的归来发出一阵喧哗。片刻后,树屋外的爬梯发出响声。在我的注视下,恢复人形的赛琳娜敏捷地跃上地板。莉莉立刻扑了过去,两人说了几句话,后者不甘不愿地被打发下树屋,只剩下赛琳娜走过来,手中的【黎明】对着床头轻轻一挑。
我从断裂的藤蔓中抽出右手,刚想坐起来,赛琳娜一抬手按在我的肩上,轻描淡写地把我摁了回去。
我:“……”
行吧。
我老实地躺在床上,等她开口。
赛琳娜的血条已经恢复了七成,但脸上的倦色很重,还没有摆脱狂战士爆发的后遗症。她见我没有反抗的意思才收回手:“阿尔,你考虑得如何?”
“我不会留在自由者联盟。”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如果说先前我确实考虑过是否要在自由者联盟等待我的剧情杀,那么在听过希利尔那番话后,我有了点别的想法。不管怎么说,我连墓地边的花都种好了,浪费不是很可惜?
但想回到光明教会,就必须先弄清并解除黑暗神下的诅咒……
“你还想回去给光明教会卖命?”赛琳娜脸色更差了。她的眼神冰冷得惊人,握着剑柄的手指收紧,像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要一剑捅死我。过了近一分钟,她忽地冷笑一声,“阿尔,你应该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吧?”
“……”
是的,我知道。
那个秘密就藏在【阿尔文+希利尔】的图鉴剧情里。
“总有一日,希利尔会走上和他老师同样的道路!”赛琳娜牙咬得很紧,“到了那个时候,你要么帮他,要么杀了他,别无选择!”
“告诉我,这值得吗?!”
她的声音中饱含愤怒与绝望,而我无法回答。
我没有后续剧情,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许正如赛琳娜所说,要不了多久希利尔就会做出和他老师一样的选择,或许我就是下一个赛琳娜,作为玩家的卢克说不定在下一节剧情里就会接到替光明教会清理门户的任务,把我们一同杀死……
可我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我知道现在停下,还能让自己的双手看起来干净一些。
但……
“我向希利尔发过誓,我将永不背叛。”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赛琳娜,我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时我会如何选择,但我不会逃避我的誓言。”
“这是我此生唯一的誓言。”
30
【阿尔文+希利尔】的图鉴剧情,起始于一个夜晚。
一个普通而平静的夜晚。
金发的少年侧躺在床上,正在沉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卧室的宁静。阿尔文瞬间睁开眼,接着翻身下床,没有任何迟疑,像是已经习惯如此。
他本就没有穿睡衣,在走向衣架的几步路上匆忙扯平骑士制服的褶皱,一只手取下外套和重剑,另一只手迅速整理好被压得凌乱的短发,等走到门口时已完全做好了外出的准备。
但门外不是来汇报紧急状况的圣骑士,而是湿透了的希利尔。
今夜没有下雨,可年轻的教皇浑身都在滴着水,表情麻木。阿尔文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刚伸出手就被希利尔猛地攥住了胳膊,用力到十指都嵌进了肉里。同样年轻的骑士长吃痛地皱眉,见他神色仍是呆滞的,便看向跟在希利尔身后的两名守卫,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守卫飞快地交代道:“我们巡逻时听见落水声,赶到时看见教皇大人……正在池塘里走动。”他说着,脸色变得有些怪异,“我们将教皇大人拉出池塘……呃,他执意要来找您,我们阻拦不住,所以……”
阿尔文听得更加困惑。
他想了想,问道;“你们知道他之前去哪儿——嘶!”他因为突然抓得更用力的希利尔疼得倒吸一口气,见他还是一副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