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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已经离开前线太久,他单独一人抵抗略微吃力,哪怕后方坐镇的马科修斯全力配合,调动全部兵力,但依旧吃力。
璃月需要摩拉克斯,三年已经是极限。
摩拉克斯:“我知道。”
他的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轻声说:“至少,等他这一觉醒来。”
若陀龙王叹息一声:“看来那个梦对溯的影响确实很大。”
很大吗?
那是肯定的。
而且摩拉克斯知道,不仅仅是对溯,对他的影响也很大。
摩拉克斯入梦之后迷失在梦境中,看到了溯的世界,那是一个繁华,强大,绚丽多彩,足够让人震撼的世界。
第一次找到溯并瞬间被溯驱除的时候摩拉克斯就在担忧,溯是否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不想醒来。
第二次找到溯的摩拉克斯看到溯留恋的事物,知晓他的心结。
就在他觉得棘手,思考着怎么说服溯从梦境离开的时候,溯自己燃烧了节点,从梦境脱离。
那一刻,摩拉克斯是震撼的。
清醒地沉溺,沉溺中脱离。
哪怕是摩拉克斯也不能保证自己达到那种境界。
溯再次吸引他全部目光。
溯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的那一瞬,见到了摩拉克斯。
他站在窗前看着外边,打开的窗户和屋子里的亮光让他知晓天已经大亮。
身体没什么疲惫感,只有饿,饿得他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就在他纠结是直接起来去找吃的还是使唤摩拉克斯去帮他把吃的弄回来的时候,摩拉克斯转过身。
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碰上。
有那么一瞬间溯好像跟看到那双石珀色眼中蕴含某种疯狂的神色,却又在探究的时候发现它们很是平静。
摩拉克斯迈开脚步,过去把人扶起:“醒了。”
溯‘嗯’了声,察觉嘴唇湿润,应当是睡着的时候有人给他润唇,喉咙也没了刀割的感觉,这是好了不少。
他说:“饿了。”
摩拉克斯:“厨房有粥,一直温着,我先给你端水洗漱,然后喝粥。”
溯一脸怪异,这是让摩拉克斯伺候自己?总觉得会折寿。
摩拉克斯的解释很快跟上:“奥赛尔要对你下手,这三年一直带着你的东躲西藏,最后使用隐匿法术在天衡山上隐藏起来,能来这里的人只有能使用隐匿法术的人。”
溯懂了,这是没法让其他人来帮忙,所以只能让摩拉克斯伺候。
再想想昨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若陀龙王也是在端水,辛苦他这些朋友,大概也辛苦另外一位会隐匿法术的仙人了。
摩拉克斯端来水,溯简单洗漱,然后拿着那碗粥,用勺子小口喝了起来。
温度刚刚好,粥的味道也很不错,虽说是白米粥,但应当用了其他方法熬制,并不寡淡,甚至还能尝出肉的味道。
吃了小半碗,溯开口:“你刚刚说,三年?”
摩拉克斯点头:“寻找入梦之法一年,用两年的时间走到你跟前。”
想了想,他补充一句:“日出很漂亮。”
溯嘴角弯了弯:“看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让摩拉克斯沉默片刻。
就在他思考怎么回答的时候,听到溯带着雀跃的声音。
“很不一样吧?有没有被那里的繁荣震撼到?其实南城不是最繁华的城市,如果你能看到我们首都,或者其他一线城市,会更震撼。当然,让人震撼的不止城市的繁荣,人民的安居乐业,还有我们国家的强大。”
摩拉克斯看着他,看着那双因为谈及自己国家而明亮的双眸。
“我的国家,以人类之躯,比肩神明。”
他说:“我的第二轮太阳并不能强过他们的最强武器。甚至不用说最强,可能前十都排不上号。”
“那不是神明的力量,是他们的智慧,是全人类的智慧。”
摩拉克斯看着他,缓缓点头:“如果有机会,倒是想见识一番。”
这是很正常的话语,摩拉克斯也觉得这么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更没有显得对溯的国家不尊重。
但是,他看到溯皱起了眉头。
溯说:“那还是算了。如果要动用那些武器就代表战争到来,我希望我的国家永远用不上它们。”
摩拉克斯:“那自然是最好的。”
正因为正在经历战争,所以才能深刻体会溯的想法。
溯想了想,说:“除了那些,还有很多跟提瓦特不一样的东西。就好比我所在的医院,如果璃月能有医院里的那些设备,产妇和新生儿就有更多的保障。”
“当然,不仅仅是产妇和新生儿,超声检查能检查很多东西,运用到其他方面也能发挥很大作用。”
“不过可惜了,那些东西是人类发展几千年的结晶,想要在这里研发并不容易。”
摩拉克斯:“如果你想试试,我权利支持。”
溯大笑:“算了,我可没那个本事。”
让他试着研发就跟给他一颗螺丝然后让他制造出电脑一样。
天方夜谭!
摩拉克斯看着溯,直到他收敛笑声后才开口。
“你很喜欢自己的世界,为何能想明白,主动离开?”
这是摩拉克斯不懂的,然而哪怕不懂也不妨碍他为他的魄力着迷。
溯:“因为知道是假的啊。”
正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在还未下班的时候直接从医院离开。
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对那个男人只是投去一个眼神,甚至不屑于交谈。
也因为知道是假的,他最后选择与她一起登上高山,画上那一轮日出。
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假的,哪怕中途起过念头,却也不会完全沉迷。
他甚至没能设想出母亲五十多岁时的模样,怎么会完全沉溺其中?
溯勺起一口粥:“把你驱除出梦境,很抱歉。”
含住,软烂的大米,根本不需要咀嚼。
摩拉克斯:“不需要道歉。”
溯又笑,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缓缓把他手里的碗和勺子拿开,放在桌在上。
最后起身,轻轻把他拥入怀中。
坐着的人只能靠在自己腰身,不论是被夺了碗筷还是被拉入怀中,都没有挣扎。
硬邦邦的,其实不怎么舒服,但溯还是闭上眼,就这么靠着。
十几个小时睡眠让溯身体放松,但精神上的放松是在这一瞬间。
怎么可能不留恋?
怎么可能不沉溺?
清醒着沉溺,沉溺着挣扎,更让人身心疲惫。
溯的放手并非洒脱,而是知晓那是假的,这是真的。
假的母亲和真的摩拉克斯,在选择的时候并不需要过多介入。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