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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就让溯想起当年跟摩拉克斯一起去往蒙德路上发生的事。所以是那个时候让摩拉克斯误会了。
溯一时间无法解释,不过被那双略微带着压迫的石珀色眼睛紧紧盯着,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强行组织语言,回了一句:“只是一个感叹,没有不喜欢现在的你的意思。摩拉克斯,你敏感了。”
摩拉克斯将信将疑:“是吗?而且,我并非敏感,是正常反应。不仅仅是我,若陀如果听到这样的话也会是这个反应。”
溯:...他觉得若陀龙王听到他夸摩拉克斯成熟只会附和‘是不是更有龙王的气势’。
溯转移话题:“说起来,若陀龙王那边如何。”
摩拉克斯自然回应:“若陀建立了一个新的集市,属于矿和金属的集市。集了全提瓦特的能工巧匠在一起探讨,瞬间把璃月的武器拔高了不止一个台阶。”
溯忍不住询问:“那璃月不就成了武器出口大国?”
摩拉克斯摇头:“我们不出口武器,但会出售矿石。大量工匠来到璃月,到达天遒集市,为的正是若陀教导的工艺。”
溯点头,这样也行。
虽说他不觉得提瓦特在七神的带领下会发生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但也怕国家之间的内斗。
虽说有罪的不是菜刀,而是使用菜刀的人,但身为种花家人,总会对出口武器这件事略微抵触。
摩拉克斯:“溯是害怕会再次发生战争?”
溯眼珠子一转:“摩拉克斯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回答,让摩拉克斯哑然。
他知道得不到更详细的回答,所以简单地说了下若陀的情况。
“若陀那家伙,励志于要让天遒集市超越黑岩厂。明明没什么可比的,哪怕比起来也没多少人能参与评价,甚至黑岩厂很多工艺其实也是他传授下去,现在却是要分出个一二来。”
说起这个,摩拉克斯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战事,让他有时间专研自己想做的事,竟是到了疯魔的程度。”
溯:“听起来可不算什么好事。”
摩拉克斯点头:“偏,我去黑岩厂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云家缄默不言,星家则是说那是他们跟若陀私下的较量,一时间也不好再插手。”
溯嘴角一扯:“那就直接去问若陀啊。”
“他不说。”摩拉克斯的回答很干脆,这干脆让溯知道摩拉克斯确实没办法了。
溯点头:“行,那下去我去问问,不问出个答案就一直缠着他。”
摩拉克斯轻笑:“看在你刚醒来的份上,兴许他一高兴,确实会说。”
溯想到另外一位好友:“马科修斯怎么样了?”
“让阿紫拦着马科修斯使用神力的计划很成功,他很好地完成任务。马科修斯虽然没法恢复,但目前一直保持那个状态。偶尔会有些事记不住,但研制了不少菜单,他自己还挺高兴的。”
“偶尔他会带着玲珑和阿紫一起出现在在璃月各个城市,但更多时候上山下海,几乎不见踪迹。”
溯笑了:“反正你知道他在哪里就行。”
这话却是让摩拉克斯皱起眉头:“他的力量,已经开始渐渐减弱。再过几百年,兴许就无法探知。”
溯诧异:“为什么这样?不是说没有再使用神力了吗?”
摩拉克斯摇头:“兴许,还有我们不知晓的泄露方式。”
“我也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马科修斯,他也答应会好好寻找问题,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阿紫都已经成了少年,他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这个话题,一时间让给溯和摩拉克斯心情略微沉重。
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至少摩拉克斯和溯都想不出办法。
他们两人的磨损虽然有其他人干预,但本质上是他们自己想到压制的办法,才没让磨损加剧。
所以马科修斯只能靠自己。
摩拉克斯又说:“你沉睡的这些年,举办过三次送仙典仪。”
溯微顿,诧异地看向摩拉克斯。
送仙典仪是什么,他是知道的,那在魔神战争期间的璃月不算很罕见。
但是现在大的战争已经结束,为何会有仙人陨落?
溯:“是立于境内有难处理的敌人?还是海里有漏网之鱼?”
他瞬间想到一个可能:“跋掣?”
摩拉克斯摇头:“因为业障被清除,璃月境内被业障影响的魔物并不多,更没有妖兽一类通过业障突然变强。至于跋掣,一直隐匿,从未发现踪迹。”
摩拉克斯声音略微低沉:“哪怕是非人种,他们也只是比普通人长寿,比普通人厉害,但确实与魔神不同。我们看惯了人类的生死,甚至在战争的时候也习惯了同伴离我们而去,但只有和平年带他们的离开才会让人真切感受到仙人与人类其实没什么不同。一些自然规律,同样需要遵守。”
溯抿嘴,没吭声。
摩拉克斯:“人,仙人,魔神,其实都是一样的。”
“七神聚会只在璃月,完全出于我的私心。溯,我不想再错过我们之间哪怕片刻的相处时间。”
溯沉默无言。
许久之后,他拍拍摩拉克斯的背,冲他扬起笑容。
“我不是在吗?”
摩拉克斯先是一怔,随之笑了:“说的对。”
他在,一直都在。
璃月的变化在溯看来是真的很大,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沉睡了两百多年。
两百多年,对人类来说那可是很长的年岁,但想想两百多年先后离去了三位仙人,又觉得这个年岁太短。
哪怕溯尽量不去在意,哪怕他与那些仙人们其实不熟,但毕竟是认识的人,终究有感触。
两百多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甚至摩拉克斯也因为时间变得成熟。
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摩拉克斯与他印象中的摩拉克斯是不一样了。
哪怕他已经看开,但仙人的离开,伙伴的离世,终究也是他的磨损。
他扶着栏杆,看着大海,身边站着安安静静的摩拉克斯。
其实不仅仅是的璃月的人和摩拉克斯,甚至这片大海都感觉不太一样了。
目所能及,已经看不到太阳,海面泛起一阵阵橘红色的涟漪。
就是在这时候溯忽而问了一句:“这两百多年,痛苦吗?”
摩拉克斯沉默片刻才回答:“最开始是痛苦的,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清晨离开的时候带着希望,回到家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代表希望破灭。如此循环,自然觉得难以接受。”
“但是,后来我又想,至少你还在那里,至少你并未真的离开,这就是值得期待的事。”
至少,溯与那些已经离开的仙人不同,哪怕并未睁开眼,但他活生生地躺在那里。
溯微微偏头,最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