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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追赠你已故的发妻为一品夫人,赏金千两,赐珍稀补身药材若干。”
赏赐说了一连串,就是没有一个字提及让他返回边疆。
薛远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恭敬敬地谢恩。
接着各部又呈报了一些各地的灾情,工部依然是开口伸手要银子,户部同样还是回原本那两个字:没有。
吵吵嚷嚷,一个时辰过去了,勉强商议得差不多。
吏部尚书兼内阁首辅严阁老这时候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当众道:“启奏圣上,老臣年事已高,实在不堪再担任首辅一职,但乞骸骨,返乡养老,安度晚年,还请圣上允准。”
这下林如海都精神了,他默默观察着尤为得意的其他五位内阁大臣,心里盘算着这空出来的首辅之位,究竟会花落谁家。
这才第一回请辞,皇帝自然不会答允,至少得挽留三五次,再十分“惋惜”地同意,离现在还早着呢。
不过一下朝,两位方才坐着的,还有六位内阁大臣,便一道跟在圣驾后头,到御书房请求面圣去了。
头一个被叫进去的,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安乐老亲王。
“皇叔方才在朝会上一言不发,可是有何事要单独同朕说?”
“不错,我听闻你给你那小孙子寻了个老师,左右你皇叔我闲来也无事,这拳脚功夫也还没忘,倒不是不可以也教教他,圣上以为呢?”
皇帝闻言挑眉,“只是为了入宫给琛儿做老师?可朕记得皇叔曾亲口说过,不喜欢亲近小辈,能让皇叔记挂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安乐老亲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直接承认:“圣上既然知道,何必非要说出来,只说答不答应就是。”
“皇叔主动自荐,朕岂有推脱之理,那皇叔便自明日起同老太傅商议,如何安排各自的课程吧。”
“行,那老臣这就告退了。”
望着老亲王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潇洒背影,皇帝不禁摇头。
“皇叔、还真是半点都不掩饰自己。”
王祯笑着搭话:“老千岁一贯如此,情绪都摆在面上,连太上皇都拿他没办法,圣上还不知道他的性子吗?”
“也是。”皇帝打小就知道这一点,也一直在心里羡慕着这位洒脱恣意的皇叔,他的人生可真是自由啊。
“圣上,几位阁老还有定国公都在外头候着,您看是先召见哪位进来面圣?”
“唔……定国公也等着?那便先叫他进来吧。”
王祯才出门外,刚要喊人,就瞅见安乐老亲王同定国公在御书房门口面对面僵持着,谁也不让谁,六位阁老站在两边,眼神也都飘向二人,明显是在看热闹。
“让开,教他们的武师傅已经是本王了,本王还要急着去寻周老太傅商议明日的课程安排,不像定国公,还是赶紧回府里好生养伤去吧。”
“呵!一个王爷,还要学人家毛遂自荐,有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论武艺,论谋略,论实战,无论哪一点,本将军都是更适合教他们的那个人!王爷有本事,就同本将军公平竞争!”
“本王为何要听你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有本事你自己进去,让圣上收回成命。”说罢,安乐老亲王甩了一下两边的袖子,便打算绕过他跨步离开。
“去就去!你不许走,同本将军一道进去!”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受伤”的定国公,硬拽着安乐老亲王进了御书房。
王祯见势不妙,上去阻拦。
“大将军,圣上只召见您一人,您看这,不如您先将老千岁放开如何?”
“走开,仔细本将军掌握不住力道伤了你,到时候本将军可概不负责。”
面对这尊煞神如此直白的威胁,王祯艰难地退却了小半步,不吭声了。
几位阁老在门外直探头。
胆子最小的工部尚书杜阁老道:“这两人莫不是真的要打起来了吧?”
刑部尚书冯阁老摆了摆手说:“不至于不至于,这可是在御书房,他薛远再大胆,也不至于找死吧,老章,你同薛远最熟,老夫说得没错吧?”
他暗指兵部尚书章阁老同薛远是一党。
章阁老可不傻,瞥了他一眼说:“呵,这可说不好,毕竟老夫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礼部尚书魏阁老一脸不赞同,直言:“天子座前,他薛远竟敢强行拉扯一位亲王,实乃失礼之举,简直目无尊上!老夫定要参他一本!”
首辅严阁老一副老好人拉架的架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消消气,都消消气,弹劾官员那是御史的差事,你一个礼部尚书,同人家御史抢这活计作甚。”
户部尚书见他说话之后,立刻笑着道:“首辅大人,您还是多保重自己的身子骨,少操些心吧,圣上还要多留您继续担任这首辅之职呢。”
严阁老虽然一贯以老好人的面目示人,可不意味着他真的是个绵软的性子,否则如何稳坐内阁的首把交椅近十年的时间。
“何大人乃次辅,老夫告老之后,还得辛苦你继续协助新任首辅,共同替圣上分忧了。”
果然,这位次辅大人的面色一下就不好了,不过也就一会儿,下一刻他又恢复了若无其事地笑模样。
“几位阁老,圣上有请。”王祯打断了几人的机锋。
安乐老亲王同定国公争执不休,吵得皇帝有些头疼,索性把六位内阁大臣一并叫进来,好让他们替自己分忧。
“诸位爱卿,定国公同皇叔都向朕自荐,想做皇孙的武师傅,朕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你们来替朕选一选吧。”
几位阁老的心思也活泛起来,仅有的两位皇子都不受重视,如今圣上又春秋鼎盛,说不定极有可能越过皇子,直接传位给皇孙。
这两位缘何故要如此公然争执,多半是想占一个帝师的名头,尤其是安乐老亲王,他简在帝心,说不定圣上早已向他透露过立储的心思,所以他今日明明无事上奏,却偏偏跑来上朝,还紧跟在圣上后头到御书房来。
这简直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合情合理,几位阁老也想竞争一番,既然他们二位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来日说不定还可以凭借帝师之名,得封三公之一的太傅,他们虽然位极人臣,已入内阁,但身上的官衔也不过是二品,谁不想再更进一步,荣耀至极呢?
尤其是首辅严阁老,他即将退位让贤,大把的时间,正好用来教授皇孙,岂不是正瞌睡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只是如今已有一位周老太傅负责教授小皇孙,他得再争取个名额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
“启禀圣上,老臣以为,只一位老师教导小殿下,未免少了些,若先生家中有事告假,岂非耽搁了小殿下的课业?”
皇帝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