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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这小孩当朋友,两个人的嘴都气死人不偿命。”
“年纪挺合适的,为什么不和几位小友结交呢?”王安石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又噎了曾巩一下。
几人吃完饭也没有什么事情,又结伴去了大相国寺。
姐姐们在汴京跟着师母崔玉娇拜了一位书画大家,最近要画的画更多了,三国的那副卡牌的背景图,又被精细画了一遍。
精致程度直线上升,苏景先原本准备就这么直接在青云学社推出,被大姐拒绝,她们也在进行人物入门,到时候正好再重新画。
苏和仲则是听曾巩说大相国寺有好吃的,他这个吃货,吃饱了也抗拒不了美事的诱惑。
苏同叔也有自己的想法,小小的他虽然没有读书的想法,但有点想要开始习字,准备在这大相国寺淘一套适合自己的笔墨纸砚。
“难怪要多带几个下人呢,你们家这爱好也是有点丰富了。”曾巩伸手搭了个棚,看着四散融入在人群中的小朋友们。
苏景先呵呵笑了下,也没好意思说这些人是跟着他自己的。
毕竟经常出入皇宫,接触到的还是最兴来这个小皇子,他师父韩琦担心有人想要那他作为害皇子,甚至害皇帝的台阶,所以家里有点武力值的下人都安排出来了。
就那轮换着抱苏同叔的两位,一男一女,是一对兄妹,两人的力气贼大,最主要的是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默契,有人想打其中一个,就会被另一个人先打到的程度。
不过这些天一点事没有。
苏景先自己的生活虽然也不算多么风平浪静,但是他这歇不住的状态,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这要有点事,处处都是可以给坏人钻的漏洞。
苏景先左边曾巩,右边王安石,没有找到苏轼的心此刻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看着这大相国寺,也是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心境了。
“这大相国寺的银杏树,在汴京这风水宝地也是长得极好,又高又大,叶子闪着金光一样。”上回来的时候,苏景先压根没有这么夸过。
但是树树的悲伤没有人知道,一路跟着苏景先的两人,倒是也从苏景先这里发现了不少大相国寺的特殊。
苏景先高兴的时候,万物在他这里都是特别的,就像是之前高高兴兴买书局的时候。
现在嘛,也是。
手工粗糙一眼看出来是造假的茶杯,但是因为看着像是个小兔子,苏景先小手一挥,便宜买了下来,送给了王安石。
磨着很沉重石料与其用来当镇纸,不如用来锻炼身体,以后谁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就用这个砸过去,苏景先一边吐槽一边买了下来,送给了曾巩。
“你等等!”曾巩低估了苏景先的力气,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你送这个给我干什么?给他,他需要,嘴毒容易结仇,锻炼好了以后遇到个动手的,还能先下手为强,把人当场撩到。”
什么话!
王安石正要开口,手上就多了曾巩塞的镇纸,“送我也可以,你帮我拿着吧。”
苏景先看着这两人搁这儿又原地演上了小短剧,一边看一边偷笑。
还是穿越好啊,这搁现代,哪里能看得到这种千古留名的人在自己面前演小品呢?
别说,还挺有意思,曾巩话多,王安石嘴毒,两人这放一起,搭个台子就能原地开始双人相声了。
“自己家里织的,买吗?郎君,买一个吧,便宜的,郎君。”苏景先没注意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拿着被布包得严严实实地篮子。
“老人家……”苏景先正准备搭话,就被那俩拉到自己的身后。
“不要和陌生人讲话。”曾巩把人护在身后。
王安石更加果决,一把夺过篮子,另一只手按着老太太,高声疾呼,“有人吗,这里有人卖放在包裹里面的东西!”
大相国寺,没有什么不卖的东西,但是有一个要求,东西都是得明面上能放出去的。
藏着掖着的,要么是偷来的,要么是盗来的,要么是危险的东西。
一开始没有整顿的时候,大相国寺传出过有人拐卖孩子放包裹里,藏着掖着卖孩子的事件。
不才,正是两年前,第一次来王安石抓到的,现在他又抓到了这一个新的。
那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也不乱动,被王安石抵着就抵着,很夸张地在喘气。
“散开,大家都散开。”监管队的人很快就来了,里面的人一半是和尚,另一半是开封府的衙役轮值。
有人认识王安石,有人认识苏景先,倒是省了一点事,就连东西都没有贸然拆开,把人带着就走。
苏景先多留了个心眼,他和曾巩大声跟周围的人说,刚刚那老太太身上脏乱差,可能会有对别人有点安全影响。
“这样就会有影响吗?”这里的小摊贩是真喜欢和小孩说话。
苏景先趁机展开了一波简单的卫生教育,大概是“生的东西不要吃,吃多了会生病”“饭前便后要洗手”“家里人感冒的话,他的东西要高温消毒,把衣服水煮或者烤一下,简单处理”诸如此类,有些可能有用有些可能没用的知识。
“那生鱼能吃吗?”
有人一边问嘴巴里还叼着一条鱼,就那半蹲着吃鱼的造型,看着就是为自己问的。
“不能哦。”苏景先一边让人拦着要走的人,一边临时花钱买了点桌椅站上去开始讲那三国时期陈登的故事。
“熟了的鱼都不是全部都能吃,更何况生的呢?”苏景先说完陈登,又补了这么一句,“河豚,大家知道吧,范仲淹范相公大家也都知道吧?不知道也没有事。前年,梅、范两位大人啊,在任地吃上了河豚,河豚不大,肉质鲜美,又贵,还有毒,处理不当吃了还丧命。梅大人写诗教导大家不要吃,没听过吧,我给大家背一下!”
苏景先站在那高高的桌子上,给围观群众们背着梅尧臣写的那首诗,一边背还一边讲是什么意思,甚至还延伸了一下保护环境。
“他一开始是说得要注意安全卫生吧?”范仲淹扭头看着韩琦,两人在大相国寺里面,地势较高,原本是在这里手谈,但是下面出现了声响,看过去竟是苏景先。
“小孩嘛,没有定性的。”韩琦虽然小小贬了一下自己的徒弟,但是很快又夸了起来,“记忆力很不错,博闻强识,脑子有很多新奇的点子,那家青云学社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
“有点子没用,还得会经商。”范仲淹实际上已经看上这小孩了,但是他看不惯韩琦这么一副“还是我有眼光吧”这样的表情。
韩琦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多的是人求着要当这小孩的二师父呢,我都不肯的,你现在看不上人家,人家说不定也看不上你呢。”
“唉唉唉,你这家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