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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她下水,害她湿身被外男瞧见,闺誉受损。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祖母为什么不去教训小傻子,反而将她逼进了死胡同。
舒兰吓得大哭,膝行过去抱着祖母的腿央求。
外祖家早已落魄,这些年全靠额娘贴补才能勉强过得体面些,她才不要离开乌拉那拉家,搬去外祖家住。
索绰罗氏一边流泪一边给老太太磕头,磕得额上生疼,地面染血,也不见老太太松口。
这是铁了心要休她了,索绰罗氏恨恨地想。
大爷扬言要休了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被老太太挡回来的。
理由简单粗暴,丢人。
现在却是老太太说要休她,索绰罗氏根本不敢指望大爷。
大爷混不吝,但很怕老太太。老太太让他休妻,他不敢不从。
索绰罗氏不甘心,她在乌拉那拉家辛苦筹谋这么多年,生龙凤胎的时候差点没命,后来管家也是兢兢业业,怎么能说被休弃就被休弃!
除了女儿,她还有儿子。
儿子才是她后半生的依靠。
哪怕为了儿子,她也不能被休。
心中一番天人交战之后,索绰罗氏还是低了头:“额娘,事已至此,舒兰不嫁也得嫁了。”
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让宁嬷嬷将她扶起:“你能想通最好。乌拉那拉家可不止舒兰一个女孩儿,不能让她的姐姐妹妹因为她而蒙羞。”
刚才还嚎啕大哭的舒兰,此时已经吓得呆住了。
额娘是什么意思,真让她嫁给沈文才那个纨绔吗?
沈文才出事之后,沈协领一直为难阿玛,让阿玛给额娘施压。
额娘没办法这才口头答应了沈家的求娶。
旗人女子都要参加选秀,在此之前不许婚嫁。额娘当时给她的说法是,额娘会竭尽全力给她谋一个指婚,名正言顺摆脱沈家。
谁知分家之后,长房与二房越发不睦。借不上二房的势,仅靠长房和她自己根本得不到指婚。
于是额娘相中了已经是秀才的冯明知,打算来一个榜下捉婿。反正她年纪小,参加不了明年的大选,家里也没给她报名。
等她参加选秀的时候,冯明知早就是举人了。
到时候哪怕弄出一些丑闻来,额娘也不会将她推进沈家的火坑。
谁知丑闻提前发生了,她用船篙没拍中小傻子,反而被对方拖下水,正好让沈文才看了一个齐全。
最可气的是,当沈文才看清落水的人是她,居然捂着眼睛跑开了。
若不是被小傻子那个黑铁塔似的丫鬟拦住暴打,他也不可能留下看自己。
此一时彼一时,彼时额娘答应沈家求娶不过是缓兵之计,此时应承祖母,便是板上钉钉了。
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舒兰好后悔,当时她就不该自己拿船篙拍人,应该让船娘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祖母为了家族的体面抛弃她,额娘为了自己的体面也抛弃她。
舒兰想死的心都有了。
另一边姜舒月冻病了,正缩在被窝里发热。
原主是死过一回的,身体特别特别差,姜舒月穿来之后一直好吃好喝地养着,才算缓过来。
可也只是缓过来,并没有多么强健。
初秋在湖里游泳,哪怕有秋老虎在,也吃不消。
“小月,你还病着,不着急回去。”听说姜舒月要带病离开,舒心不让。
田庄再好,能有家里好吗。
撇开吃的用的不说,山里连个好郎中都没有,万一病情恶化,哭都找不到地方。
心里想着堆肥的事,姜舒月哪里躺得住。
来之前,印四就提醒过她,接旨以后赶紧返回田庄。
是她抹不开面子,被祖母的寿辰耽搁了,这才落水生病。
若她早点离开,就算索绰罗氏母女要针对她,恐怕也找不到机会。
“姐姐,有人要害我,我怕再住下去,对方会变本加厉。”姜舒月听舒心说了老太太对今日之事的处置,虽然没有任何责罚,却将索绰罗氏母女逼进了死胡同。
保不齐对方破罐子破摔,再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来。
舒心也对老太太的处置理解无能。
沈文才是个什么德行,京城的贵女圈早都传遍了,舒兰嫁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交给她来处置,她不会为了家族的体面,把舒兰往火坑里推。
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修家庙,带发修行,十年苦修是免不了的。
出家虽然枯燥辛苦,也比送去沈家被人折磨死的好。
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舒兰小时候活泼可爱,并非天生坏种,完全是被索绰罗氏给教坏的。
舒心不会对同胞姐妹痛下杀手,却不代表她会放过索绰罗氏。
索绰罗氏就是个搅屎棍,留着终究是祸害,换做舒心是老太太,会毫不犹豫将她休弃回家。
可祖母一直坚持着“家丑不可外扬”,总想把家丑掩藏起来,殊不知越藏事越大,早晚酿成恶果。
上辈子,皇上还想利用皇子之间的相互制衡,掩盖所有人的野心呢,最后却换来一场无比惨烈的九子夺嫡。
出了今天这样的事,老太太只逼着长房去与沈家交涉,将错就错将舒兰嫁给沈文才,却没有追究索绰罗氏。
如今索绰罗氏仍然管着长房中馈。乌拉那拉家虽然分了家,可东西两府依然住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个花园。如果索绰罗氏怀恨在心,想对小堂妹做点什么,不能说没有机会。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相比乌拉那拉家,小堂妹还是住在田庄更安全。
想通这一切,舒心点头说好,站起身才要去做老太太的工作,就听外头有人通报,太医到了。
二房没有派人去请太医,府上也很少请太医,不过祖母看中小堂妹,说不定是祖母那边安排的。
等太医被立夏领进来,舒心立刻推翻了刚刚的猜测。
来人并不是与乌拉那拉家相熟的太医,而是负责给太子诊平安脉的夏太医。
以乌拉那拉家现在的情况,能请动的太医不多,夏太医绝不在其列。
所以夏太医是谁派来的,就很明显了。
舒心挑挑眉,没想到太子对小堂妹这样上心。
夏太医诊过脉,又问了几句日常饮食,只说是着了寒气,开了药方便离开了。
送走夏太医,舒心坐回床边,半点不着急了。
果然没过一刻钟,宁嬷嬷带人过来,亲自送姜舒月回田庄。
“回去一趟怎么成这样了?”常妈妈扶着姜舒月躺下,心疼得不行。
宁嬷嬷有些尴尬:“寿辰上出了点意外。”
对方没明说,常妈妈也没深问。
宁嬷嬷是老太太的心腹,与其打破砂锅问到底,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