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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便是德妃之死了。
亲额娘都质疑你,你敢说自己没问题?
姜舒月阴差阳错嫁给四爷,成了四福晋,也算抱上了未来雍正帝的大腿。
这把保护伞,来得始料未及,却又遮天蔽日。
姜舒月站在伞下,少不得要与四爷风雨同舟,为他今后的登基之路填坑。
论起坑娃,德妃在历史上都算一骑绝尘。等姜舒月嫁进来,发现母子之间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再不想办法缝合,往后恐怕越来越难。
“莲枝的事归后院管。”姜舒月仰头看他,“交给我,我能处理好。”
四爷垂眼,与她四目相对:“那有劳福晋了。”
回到住处,有人求见,四爷去了前院,姜舒月独自往后院走。
莲枝还在后院正堂等着,却早已派人去永和宫告了状。这会儿听见四爷和四福晋回来了,忙站起身,挺直腰背迎接。
德妃拿四爷没办法,莲枝是知道的,但给通房名分是四福晋分内。德妃不敢对四爷怎样,总能给儿媳施压吧。
不是让她等着吗,那她就好好等着,等福晋哭着回来给自己名分。
结果福晋还没等到,先等来了从慈仁宫、乾清宫和永和宫送来的各种见面礼。
莲枝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此时望着院中丰厚的赏赐,眼睛都有些不够用。
感觉比大阿哥成亲那会儿的赏赐要多。
福晋昨天才进门,二所的后院还是莲枝在管,她站在堂屋门口指挥:“怎么都摆在院里了,赶紧登记入库。”
彼时姜舒月已经回来了,正在内室换衣裳,留了冯巧儿在屋里伺候,让左小丫去院中安置。
由于二所库房不够宽敞,左小丫便在院中登记造册,之后才让人抬进库房。
听见莲枝站在堂屋门口说话,左小丫拿着账本抬头看她:“不劳宋姐姐费心,福晋把这差事交给我管了。”
宋莲枝一噎,倒也没敢呛声:“福晋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有空见我,喝茶?”
整个二所的庶务都在苏培盛手上管着,只在忙不过来,或者不方便的时候,让莲枝出面。
莲枝只教了几个小宫女规矩,便对外说自己管着二所后院的内务,以掩盖自己不得宠的事实。
原本想趁着福晋初来乍到,将后院庶务交接作为筹码,逼福晋喝下自己敬的茶,给自己名分,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左小丫手里的账册,莲枝都没见过,想来已经与苏培盛那边交接过了。
四爷这心是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福晋才多大呀,又是在田庄里长大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才进门第一天就把后院的库房交到她手上。
最要紧的库房都交了,剩下那些无关紧要的,肯定也要交。
留给她的还有什么,只有一个名分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名分要到手。
喝茶?左小丫心思通透,自然明白莲枝话里的意思,笑道,“宋姐姐进屋等着去吧,福晋空了自会见你。”
宋莲枝苦等一上午,又碰软钉子,心里很不自在。
按照宫里的规矩,福晋请安的最后一站应该是永和宫。不会在永和宫被德妃娘娘训哭了吧,妆花了还是眼睛肿了,不方便见人。
姜舒月进门就是换衣裳,朝服太热,朝冠太重,一分钟都不想多穿。
换上轻薄的家常衣裳,喝下一碗宫女送来的冰镇酸梅汤,姜舒月神清气爽去逛御花园。
也不赏花,就在御花园里一通找,最后拔了几株野草回去,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将野草带回洗净,放入熬药的吊子里煎煮,晾凉之后调入野生蜂蜜,命人送去慈仁宫。
做完这一切,姜舒月才去堂屋见宋莲枝。
从姜舒月进屋,宋莲枝就在悄悄打量她,想从她脸上看到受过委屈的蛛丝马迹。
然而并没有。
她给福晋行礼,福晋含笑叫起,唇边现出两个小梨涡,能甜到人心里。
“奴婢三年前被德妃娘娘派到二所服侍四爷,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福晋盼来。奴婢今后必然尽心服侍四爷和福晋。”
说着端起姜舒月手边的茶碗就要跪下,却被冯巧儿眼疾手快扶住了。
冯巧儿生得珠圆玉润,也有把子力气,被她扶住,宋莲枝胳膊差点脱臼,硬是没跪下去。
“福晋这是嫌弃奴婢了?”宋莲枝被冯巧儿扶得眼泪汪汪,心中却道,嫌弃我就是不给德妃面子。
孝字也能压死人。
却听门外有人禀报:“福晋,爷回来了,要摆膳吗?”
见宋莲枝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连句话都不肯好好说,姜舒月腻烦得很:“摆膳吧。”
起身便走。
“福晋,福晋留步!”宋莲枝不想再等了,带着哭腔挽留。
姜舒月头也不回:“想跪就跪着吧,什么时候能说话了,我再来与你说话。”
当时堂屋门户大开,宋莲枝这番骚操作很多人都看见了,无一人为她说情。
苏培盛候在外头看了一个齐全,在心里给宋莲枝点了根蜡。
“宋氏不老实,打发了便是。”果然才坐定,四爷发话了。
姜舒月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伺候,屏退了屋里服侍的,才道:“人是好打发,可额娘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的事,也不是第一回做,四爷都习惯了:“额娘那边你不用顾虑,我去说。”
这满满的信任和安全感,真的很难不爱,姜舒月给他布菜:“都说了,后院的事交给我。”
下一秒手腕被人捉住,姜舒月看过去,听四爷道:“不许委屈了自己。”
姜舒月气笑了,反握住他的手:“我长得很像受气包么?”
怎么总担心她被人欺负。
四爷怜惜地攥了攥她的手:“你这样的年纪,就该在雾隐山无忧无虑地生活,是我太心急了。”
把她扯进皇宫无休无止的争斗中。
姜舒月并非一张白纸,进宫虽然是个意外,但也意外地抱上了未来新帝的大腿不是。
历史上,雍正帝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在野史里更是被塑造成了一个杀父弑母,关兄囚弟,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的阴险小人。
直到近几年才被平反,一晃成了清朝最圣明的君主,甚至在中国封建君主中执政能力足以排进前十。
可谁又能知道,雍正帝年少时的心肠,竟如此柔软。
见对方不说话,眼圈却有些发红,四爷放开姜舒月的手:“爷的福晋,只有爷能欺负,其他人不行。”
姜舒月:……草率了。
用过午膳,四爷歪在临窗的大炕上打瞌睡,姜舒月拿了枕头过来,服侍他躺下。
四爷迷迷糊糊睁开眼,想把姜舒月拉上炕,姜舒月红着脸避开:“我早上睡多了,不困。我去看看莲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