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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可不要连累了她和十四。
姜舒月是穿越者,早知道德妃偏心,却没想到能偏心成这样。
四爷受封的时候,德妃母凭子贵,在贵妃病倒之后分了一杯羹,开始在后宫管事。一旦遇上麻烦,德妃先撤了,把所有麻烦都丢给四爷。
当初推开五所的门,姜舒月还在想,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一直空着?
再想想她和四爷住的二所,简直没法比。
别说跟五所没法比,就连大爷和大福晋住的头所也比不过。
头所与二所毗邻,大福晋又与姜舒月交好,两边时常互相串门。
姜舒月记得四爷说过,大爷第一个搬进阿哥所,四爷是第二个搬进来的,按理说不应该选到最差的那一处。
今天终于真相大白,原来阿哥所的住处是可以提前预定的。
所以在四爷搬进阿哥所之前,德妃什么都没管,好的住处全被别人预定走了。
历史上,孝懿仁皇后在四爷十岁那年病逝。按照四爷的说法,他也是在那一年搬进了阿哥所。
相当于把十岁的孩子从家里送到了全寄宿学校,而作为母亲的德妃,连孩子的住处都没关注一下。
姜舒月忽然有些心疼四爷,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家长偏心这种事仿佛是天生的,本人根本感受不到。
穿越前姜舒月父母早亡,上大学时却与一个“扶弟魔”的女生分到了同寝室,一住就是四年。
女生原生家庭贫困,大学四年只在第一年家里给了学费和生活费,之后三年,她不但要自给自足,还要每月往家寄钱。
后来姜舒月保研,那个女生也有资格保研,可她放弃了。
家里太穷,她必须参加工作,赚钱供弟弟读大学。
“凭什么你上大学能自给自足,你弟弟就不行?”就算拿不到国家奖学金和专项奖学金,针对贫困学生还有助学贷款可以选择,为什么非要姐姐做出牺牲,姜舒月真不理解。
那女生只是苦笑:“我问过我妈,我妈却骂我,说我想逼死她就直说。”
至今姜舒月都记得那个回答,并且感到震惊。
她不理解,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偏心的母亲。
现在面对德妃,她同样感到震惊,并且真情实感地做出判断。
此题无解。
“不要试图改变父母的偏心,会变得不幸。”这也是那个女生给自己这些年的抗争做出的总结。
联想到历史上雍正帝登基时德妃的表现,和做法,姜舒月放弃了讨好德妃的打算。
德妃与四爷,不过是一对血缘上的母子,而她与德妃连血缘上的关系都没有。
她会孝敬长辈,却不会再与德妃交心。
只是有些舍不得小十四,因为他说:“四嫂我跟你去求见贵妃娘娘,告十哥的状。”
罢了,德妃是德妃,小十四是小十四。德妃偏心无法更改,小十四还是可以从小培养的。
而且据她观察,四爷虽然忍受了许多,还是很疼爱小十四的。
程度与十三差不多。
只要小十四这辈子不站在八爷那边,跟四爷作对,也许他们会是一对好兄弟。
正因为德妃无条件地偏爱十四,把握住了十四,也就把握住了德妃。
今日这事,姜舒月不打算去贵妃面前告状。贵妃处处为十阿哥打算,可见爱子心切,甩德妃好几条街,告了也是白告。
但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晚上见到四爷,姜舒月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五所位置好,地方也宽敞,咱们搬过去住吧。”
反正他们也才住进来,并没置办太多物件。况且两个院子都归他们使用,搬家很简单。
四爷从前院来,早已知晓今天在阿哥所外发生的事,听姜舒月这样说,挑了挑眉:“好,搬家。”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与其让十阿哥恨上天天盯着,伺机作乱,还不如搬过去,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两人都是行动派,禀明皇上之后,说搬就搬。
“五所是怎么回事,舒月不知道,老四你应该知道。”德妃听说了搬家的事,忙将两人叫过去说话。
贵妃虽然被卸去了摄六宫事的权力,但这些年管下来,到处都是她的人,积威犹在。
十阿哥才表现出不满,老四跟着就搬家,这不是抬手打贵妃的脸吗?
以贵妃的脾气恐怕不能忍,又会生出别的事来。
德妃不想跟着吃挂落。
谁知老四一脸浑不在意:“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德妃:“……”
明知道老四在装傻,德妃也拿他没办法,她管不了这个儿子。
从小就管不了。
于是转头看姜舒月:“这里边是怎么回事,我昨日同你说过了的。你这孩子最明事理,怎么也跟着胡闹?”
姜舒月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额娘放心,五所是皇上赏给四爷和我的,搬家之前我们已经请示过了。”
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她装傻?德妃不敢跟老四发火,教训一下儿媳还是有底气的:“请示过也不行,贵妃要闹!”
四爷沉下脸,身体朝前倾了倾,话头却被姜舒月截去:“额娘,贵妃会闹,我们不会闹吗?我们有皇上做主,什么都不怕。”
儿子黑着脸,儿媳笑嘻嘻,明显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她若再坚持,黑脸的那一个保不齐要翻脸。
从前没人唱红脸,老四能把她气死,现在有人给她台阶下,德妃也只好下去。
但愿贵妃追究起来,不要捎上她。
走出永和宫,四爷牵住姜舒月的手,姜舒月用力回握,莫名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他们都是被家人抛弃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凑在一处报团取暖。
搬家很顺利,贵妃那边却出奇地安静,只十阿哥经常过来骚扰,让姜舒月有些烦恼。
“你来了就大大方方进来玩,总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这一回外边的动静有点大,姜舒月带人出去质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十阿哥打算翻墙,结果人骑在墙头下不来了。
姜舒月气笑:“你这一天天的,到底想做什么呀?”
十阿哥低头朝院里看看,吓得脸都白了,张嘴要哭,却被姜舒月这句问话给堵了回去。
他红着眼圈说:“我有东西藏在里面,我想拿回来。”
姜舒月点头,吩咐人从里面架起梯子,护着十阿哥下来,带他去找东西。
趁着十阿哥去后院厢房找东西的空儿,姜舒月转头吓唬起十阿哥身边服侍的:“阿哥年纪小,做事没轻没重,你们就由着他来?”
“也就是我出来得及时看见了,才没事。万一阿哥没留神从高墙上摔下去,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