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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栖一脸的不敢置信,眼睛一闭演技便开始爆发,委委屈屈:“来人啊,皇城司指挥使欺负人了……”
萧云铮头痛,没料到小公主突然来这么一招。
迷药散去,殿内昏迷的宫人被昭懿公主的哭声惊的悠悠转醒:“公主……公主怎么了……”
殷灵栖听见有动静传来,故意亮开嗓音扬起声音:“救命啊,萧云铮欺负……唔!”
“嘘!住口。”
萧云铮捂住她的嘴,语气冷硬:“公主倒是厉害,哭声震天,眼泪是一滴也没有。”
“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要是被人撞见可真的说不清楚了。”殷灵栖在他掌下闷声说道,“值守的宫人马上就醒过来了,届时他们看到世子出现在本宫的榻上,颠倒……”
萧云铮蓦地收紧手掌,截断她的话,不许殷灵栖继续说下去。
幸得黑夜遮掩,无人看得见他红透的耳廓。
“得寸进尺!”萧云铮低斥了声,慢慢松开手。
“对,我就是得寸进尺。”殷灵栖也不客气,“这已经是相识以来,世子第一千七百一十二次对我说‘得寸进尺’这种话了。”
“真的假的?”萧云铮眼神透着怀疑,微微动容:“我的话……公主能记这么久?”
殷灵栖微微一笑。
“当然是假的。”
萧云铮的脸色一瞬间重又冷下来。
内殿之外的窸窣人语声越来越近。
“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殷灵栖抬起眼眸,唇角忽而漾起微妙的笑:
“还是说,殿下有心让人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
萧云铮定定注视着眼前这个笑意诚挚的姑娘,试图从她的任何细微神情变化中分辨真假心思。
半晌无果。
脚步声催近。
萧云铮瞥了眼门外,坐起身来。
双臂压在身侧形成的禁锢解除,殷灵栖亦得以随之坐起身。
萧云铮的目光落在被两人轮番蹂躏凌乱的衾被上。
“今夜之事,下不为例。”
“这也是本宫第一千八百一十九次从殿下口中听到‘下不为例’了。”
萧云铮勾唇冷笑,被骗过一次显然不再上钩。
“你看我干什么,”殷灵栖咬唇,“爱信不信。”
“这回真的假的?”萧云铮淡淡瞥她一眼。
鬼使神差的,心底竟对她的话生出一丝期待。
殷灵栖唇角上扬。
“还是假的!”
心底好不容易窜起的一点火苗被无情熄灭。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怎么还不死心。
“琉璃灯带走了。”萧云铮脸色阴沉,毫不犹豫起身便走。
“正确的是一千九百零九次。”殷灵栖忽然开了口,在他身后说道。
萧云铮脚步一顿。
他听见了,
但没回头。
没人知道那一刻他心底在想什么,又有着怎样的情绪,除却他自己。
“嘁,又生气。”
殷灵栖没兴趣去关心他人情绪,她眼帘沉重,现在只想继续睡觉。
夜风迭起,枕着窗外风声,殷灵栖很快入眠。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自小公主榻前缓慢移开。
夜已三更。
盛京城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月移影动,照着城中一方庭院。
谁也不曾看见,此时京都第一拍卖行——博古斋的库房间,忽现一道迅敏的黑影一闪而过。
“当啷。”
一声脆响,箱箧繁重的锁应声而开。
于夜色中散发着幽幽光亮的玉器,被轻手轻脚盗取出来。
***
“哎,你们听说了吗?博古斋镇斋之宝——沧海月明,昨夜失窃了。”
“什么!那可是五日之后要在博古斋一年一度的拍卖盛会上展出的宝贝!”
“是啊,博古斋的老板都要急死了。昨夜还放着好好的,您猜怎么着?今早伙计去清点库房时却发觉镇斋之宝不翼而飞了!”
“……”
殷灵栖头戴帷帽行走在长街上,帷帽边缘垂下的白纱很好地遮住了昭懿公主的面容。
一路走来,她听到摊贩与游人都在议论同一话题,便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牵机陪伴她身侧,答:“昨夜博古斋失窃,被盗走了即将在拍卖会上展出的玉器,此物价值连城,被视作镇斋之宝一直被严加看管,不知怎的,昨夜竟无声无息被贼人盗走了。”
“报官了吗?”殷灵栖问。
牵机微微颔首:“拍卖行老板一早便去了府衙鸣冤,听闻连京兆府尹都惊动了。”
“只是……”
“只是什么?”殷灵栖侧首望她。
“只是这也并非博古斋这一年度失窃的第一例拍品了。”
“既非第一例,为何从前不报官,为何从前不加以重视?”殷灵栖凝眉。
牵机道:“盖因先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博古斋作为京城最大的拍卖行,收藏拍品无数,便也顾不得那丢失的‘三瓜两枣’。而今又不同了,被盗的可是镇斋之宝,少了这一件,五日后的拍卖会能否顺利如期举行亦未可知。”
“事态小时不加以重视,直至酿成大乱,才想起后悔未能早些亡羊补牢减少损失,”
殷灵栖抬起眼帘,望向铺子的匾额:“到了。”
“公主,我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牵机看着堂内陈列的各式杂物,猜不透用意。
“琉璃的制作工艺复杂,本朝指定工坊生产。万国驿馆专用的琉璃灯在制作时便有心规避灯壳破碎引发火灾的风险,故而,你看火场中找回的那一只,层层加固,莫说是落在草垛上了,便是直接摔在地上,也未必能摔到最里层的灯芯。”
牵机若有所悟:“他们事先调换了琉璃灯,造成被风吹落自然坠地的假象?可那盏灯,若是自域外携带入京的呢?”
“不大可能,城门守官会搜查每一个进入盛京城的外来客,那么大一盏,藏在包袱里太明显了。”
殷灵栖提起裙裾,抬步迈过门槛。
“花灯节快到了,我们府上的小姐喜欢这个样式的,不知贵坊可否烧制一盏?”
她取出画轴,递到柜台展开来看。
“这……”伙计眉头一皱,面露难色。
“价钱都好说,主要是想哄得小姐开心。”殷灵栖有意在琉璃灯原稿的基础上增删几笔,画了一幅相似但不相同的草图。
“可行是可行,但现如今能烧至这种琉璃灯的大师傅不在坊中,只怕尊府小姐等不及在花灯节前拿到手了。”
“大师傅是有事停工了吗?”殷灵栖问。
那伙计点点头:“大师傅老家出了些事,便同坊中告假一段时日还乡了。”
“何时走的?”殷灵栖轻笑一声。
“七日前便离开了,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