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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利益权衡同萧云铮交集,只谈取舍,不动真心。可眼下看来,有人要拿可怕的东西——感情,拿真心入股陪她玩,同她展开一场豪赌。
殷灵栖在思索,自己该默不作声保持中立,亦或是出言偏向某一方好呢。
她环住萧云铮脖颈,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很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
“满意了?”
她唇上的胭脂在吻住时被蹭花了一点,抿出湿润的色泽。
人就沐浴在灯影下,眸光潋滟,含笑淡淡望着他。
萧云铮一愣。
代钦如遭雷击。
两方都是极强势的人,这场争斗,是要分出胜负的。
结果似乎显而易见。
但殷灵栖不想厚此薄彼。
“塔娜,跟我走吧。”代钦眼眶被刺激得微微泛红,他朝殷灵栖伸出手。
只是一个吻而已,他说过,即便是王兄将塔娜娶作王妃,代钦也不介意弑兄取而代之。
他憎恶除了塔娜以外的所有人。
代钦知道如何讨得公主的欢心,如何让公主心软。
于是他敛起凶猛的狼性,又做回小公主身边一条温顺的狗,红着眼眶,祈求她的垂爱。
殷灵栖回身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满意了便将我松开吧,我还有事。”
萧云铮神色一凛。
真是个薄情的人啊,只短暂地温存一瞬,便要将他推开。
他紧抿薄唇,舌尖尝到吻痕上她口脂的滋味,清甜,掺着很细腻的花香。
一双手慢慢松开了殷灵栖。
两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将公主夹在中间,夹得空隙稀薄。
殷灵栖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望向身后轮廓深邃的异域青年。
狼狗眨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等待垂怜,他握住小公主的一只手,带着她的手伸向脸颊一侧,渴望她的触碰,从而汲取慰藉。
只可惜……
那只手在即将碰到面庞的一瞬间,被强势地拽了回来。
萧云铮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两人的手严丝合缝扣紧,另一只手穿过她脑后浓密的发,扣住人紧紧抵在胸膛前。
他俯身狠狠咬上殷灵栖的唇,攥取她的呼吸。唇上胭脂的香甜滋味于厮磨的唇齿间蔓延开,他吻得很重很用力,没有技巧,纯粹宣泄心底愤懑。
殷灵栖唇上一痛,微微惊诧一瞬。
她在心里把萧氏族谱里记载的祖宗十八代名单问候了一遍。
宿敌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殷灵栖很快反应过来,仰起脸予以回应。
她微微张开口,用牙尖将萧云铮的唇咬破。
腥甜的血气霎时在唇齿间炸开,盖过了口脂里的花香。
两人互相抵唇撕咬、吞噬、掠夺着。
一场初吻,彼此谁也不落下乘。
第85章一更更
血腥味同时刺激了他自己。
如甘冽美酒辗转于齿间,令人迷醉。
喉结不停滚动。
萧云铮按在她脑后的手,青筋紧绷。
“别回头。”
“不要分给其他男人眼神。”
压抑的情绪如积攒已久的暴雨蓄洪,找到发泄口,一瞬间磅礴倾泻而出。
他喘_息急促,发泄心思般加快掠夺,迫切想要占据殷灵栖的全部意识。
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嫉妒得发疯。
气氛剑拔弩张,印在唇上的吻又重又凶,吞噬着本就稀薄的空气,让人脑袋晕晕乎乎的。
“你好凶。”
殷灵栖说着这话,还是分心了。
她回应着对方炙热急迫的吻,轻盈的思绪远远飞出这座肃穆的官署。
衣裳被手指紧紧攥住,榨出凌乱的褶皱。
一瞬间上头的情潮随贲张热血退去。
萧云铮松开她的唇,那双一向淡漠冰冷的眼眸里,有了温度。
他喘了几口,指尖轻轻摩挲着少女的眉眼。
“你好薄情。”
人说萧府公子天性凉薄,疏离冷漠,却有她更胜一筹。
指尖摩挲着眼前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千里。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嗯?”
他像在隔着一层雾看殷灵栖。
殷灵栖唇上沾了血色。
抬指蘸着血珠,拟作胭脂将唇色抹匀,她扬唇一笑,在鲜血的滋养之下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
你非好人,我非善类。
我们天生就该纠缠在一起。
撕碎虚伪,竟相掠夺,他在爱她,她在钓他。
萧云铮抬眸淡淡瞥了一眼近乎碎掉的情敌,问出同那人一样的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啧,来要名分来了。
少女笑而不语,沾着血的白皙手指轻轻抹去了他唇角的痕迹。
那只手即将自唇畔滑走,被萧云铮蓦地攥住。
紧紧攥住。
他不打算就此放过殷灵栖。
代钦亦如此。
但他被同样参与竞争的王兄摆了一道,最信赖的部将巴图布赫背叛了他,指证鹰师部特勤代钦蓄意下毒谋害昭懿公主,以此阻止两国联姻。
这当然是由王兄一手主导的,为了能顺利得到昭懿公主而设计的一场栽赃陷害。
因为殷灵栖根本就没有中毒。
这一点,她与萧云铮心知肚明。
叛将巴图布赫咬死奉主子代钦之命行事,舞姬供出了下的药粉,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代钦看起来似乎无可辩驳。
殷灵栖去见了那名西域舞姬。
“你们的小可汗特穆尔为了能够娶到本宫,现下联合朝中臣子,向父皇屡屡进谏。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他的王弟代钦,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上一世,殷承恪登基后为了笼络实力日渐壮大的大辽,将一母同胞的亲妹殷玉娴送去塞北和亲。
彼时齐妃尚引以为荣,没少在殷灵栖面前嘚瑟,说她女儿要做大辽的王后了,说她女儿无比尊贵。没成想,出嫁不过一年的光景,北境突然传来噩耗,和亲大辽的玉安公主,病卒。
原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能突发急症病逝了呢。
一重噩耗尚未消化掉,又一重汹涌来临。时任大辽可汗的特穆尔,直接取消了殷玉娴的王后,以侧室之礼置办丧事,甚至不得入皇陵。
更让齐妃崩溃的是,殷玉娴头七还没过完,那边大辽的新王后便被扶上了位置,那是特穆尔的旧情人,一位心如蛇蝎的异域美人,以殷玉娴的脑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在北境能活满一年再“病逝“已经足够长了。
大喜变大悲,齐妃整日里在太极殿外哭天喊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大辽王室欺人太甚,逼迫殷承恪为皇妹讨个公道。然而,新帝却出奇反常,根本不在乎皇妹的死活,只打发人去恭贺新后册封之礼,对亲妹的事不闻不问。
命运的齿轮朝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