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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着乐吧!”殷灵栖站起来,把自己擦拭药膏的手帕甩到他身前。
萧云铮一把攥住手帕:“归我了。”
“敷药就敷药,怎么还摸起来了~”殷灵栖继续阴阳怪气。
萧云铮更衣,她整了整衣裳,先一步走出房门。
外头日光刺眼。
殷灵栖抬起手遮住烈日,眼前被日光晃得发晕。
她又想起了方才那道旧痕。
殷灵栖站在檐下,回首望着屏风后那道模糊的身影。
她知道前世所有人的结局,除了死对头。
萧云铮,你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殷灵栖垂下眼睫,思索间,冷不丁被什么撞了下。
燕窈迈着小短腿飞奔过来扑到身上抱住她:“漂亮姐姐!”
殷灵栖稳住脚步,蹲下身抱起她。
扎着两只小啾啾的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我好想你呀。”
她仰起小脸,伸出肉嘟嘟的指头:“姐姐你的嘴怎么肿啦。”
一条腿刚踏出门槛的萧云铮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唉!唉!唉!”雾刃收到暗示,急得眼前又是一黑,赶紧冲上来捂嘴,赔着笑连声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哈,公主海涵,哈哈哈……”
“……窈窈吃胖了一点。”殷灵栖转移话题,捏了捏她惹人喜爱的脸蛋。
“告诉你个小秘密,许娘子添了个宝宝,过些时日便带过来给窈窈看。”
“真的吗?太好啦!窈窈有新朋友了!”小姑娘拍着手,问:“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殷灵栖抱着她,道:“是妹妹。”
话一出口,脑海中蓦地炸开一道闪电。
殷灵栖变了脸色,同萧云铮对视的瞬间,愣住了。
“是…妹妹……”
大皇兄咽气前,望着她与太子反复重复的话再度响起。
皇兄不是在唤她,殷承许是想告诉她与殷承佑什么。
“是……妹妹……”
“不是……不是……”
是妹妹,不是谁?!
第125章狐媚子(一更)
秋日,院落里簌簌飘着鲜红的枫叶。
殷灵栖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捏着枚棋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不是妹妹……”
“除了我与玉安,长兄也没有别的皇妹了吧。”
她抬起头,在太子落座时幽幽凑到他面前:“哥,莫非我不是父皇母后亲生的?”
殷承佑惊得底盘不稳当,差点儿坐到地上。
“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胡思乱想什么……”太子握拳锤桌,“你是孤亲眼看着长大的,就算孤是捡来的,你也绝无可能不是亲生的!”
“嗯?”
殷灵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顺着太子的话自然而然飘到了他脸上。
太子语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子喝了口茶压压惊。
“你别这么看着孤。”
他又喝了一口。
“兄妹两个聊什么呢,也不叫上叔。”殷珩得了消息过来。
殷承佑抬起头,发问:“皇叔,孤……您觉得孤……”
他声音越来越小。
“啊?”殷珩怔了下,“说什么?听不清,大点声。”
殷承佑将疑虑老老实实说了。
风流倜傥的汝阳王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镜伸到他面前,看着太子那张七分肖似天策帝的脸,深吸一口气:“来,大侄儿,对着你这张脸自己再问一遍。”
殷珩探手试了下他额头:“不烫,这也没发烧呀。”
殷灵栖趴在桌子上偷笑,笑得肩颈颤抖。
“懂了,又是这丫头在忽悠你了。”殷珩收起铜镜,拿折扇敲了下:“顽劣。”
“还笑?还能笑得出来,”殷珩撩袍落座,“昭懿,你一回来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外面又开始隐晦地传起妖孽之说抨击你了,怎么一回事?”
“我可没这样大的本事闹出这种阵仗。”殷灵栖坐起身来。
“可那些蝴蝶不似活物……”
“是,的确是蛊幻化出来的,也的确是我在离京的这段时日里习得的,但那日的阵仗,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不是你,又是谁?”殷珩问。
“不清楚,”殷灵栖想起那时耳畔浮现的女声,“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
“但有一件事能确定。”
消息是那日在场之人走漏的,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殷承恪在蓄意报复她。
“世人眼中能起死回生已是很离奇了,又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未能亲眼目睹真假,但只要被言语渲染得足够吸引人,在市井间一传开,真也是真,假也是真。”
殷灵栖捏起只茶盅递到唇边,笑了笑:“妖孽又怎么了,一个称谓而已,妖孽一定是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吗?譬如‘狐狸’这样的意象,明明是象征祥瑞的神兽,偏被赋予了红颜祸水的罪名。昏君之所以昏庸,总是因为女人不好狐媚惑主,祸水的罪名安上去,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话说到这时,人已陆陆续续地来到了。
殷承恪就坐在一侧,见皇妹并未如他预料那般被泼了脏水而恼羞成怒,心里头多少有些不快活。
人言可畏积毁销骨,毁去一个人轻而易举。他想看到皇妹声势打倒,想看到她颓丧欲绝、坐立不安的模样。
可殷灵栖一如既往言笑晏晏,言辞振振有理,反倒令殷承恪感到坐立不安了。
“妖,妍也,媚也,色美而善为妖态。说我是妖孽,我是吗?”
她掀起眼帘,看着坐在桌对面的萧云铮,一双盈盈秋水眸里撩起钩子,眼神湿润,眼尾勾着点儿笑,又坏又媚。
“我是吗?”她又问了声,探脚自桌底悄悄地越过去,足尖勾着萧云铮腿部弧度玩了起来,自他脚踝处慢慢悠悠地往上滑。
萧云铮捏着茶盅的指节蓦地一顿。
杯口轻颤,洒了几滴茶水。
他眸色沉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胡闹,她好大的胆子!
殷灵栖支着下颌同旁人说笑,桌底下仍抵着对面晃晃悠悠磨蹭着撩拨,间歇时得了空看一眼死对头,读懂了他的口型:“胡闹。”
胡闹。
殷灵栖琢磨着这两个字,坏心思地玩了起来。
手指一松,茶盅便随着桌面沟壑里流动的水漂至对面了。
王府幕僚低声耳语:“二殿下还是藏些锋芒,那日,属下见萧世子同昭懿公主似是交情匪浅……”
“交情匪浅?”殷承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嘲讽道:“你抬眼看看,萧徵冷着张脸,肯施舍她一个眼色吗?他二人针锋相对多年,积怨已久,而今不过一时兴起玩玩罢了。你以为萧徵能看得上她?她配吗!”
曲水流觞,说话间茶盅已绕了一圈漂至对面。
足尖滑至两腿间,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