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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甚至不能称之为得寸进尺。
得寸进百万里。
“你不是麝过了吗?!!”殷灵栖皱了皱眉。
“不够。”
“一夜情,好一个一夜情,”萧云铮气得忍不住冷笑,“我在这里,你怎么还能看得上别人,嗯?说话!怎么不叫出声了,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殷灵栖深吸一口气。
疯了疯了疯了……
青年按着她,漆黑的眸底占有欲浓得惊人:“你只能和我做。”
***
后半夜开始飘雪,日上三竿时仍未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雾刃宿刃估算着时辰,同照影阁交班,过来送水。
门还紧关着,不见半分松开的迹象。
“还没完?!”雾刃目瞪口呆:“就算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也架不住少主一直这么玩吧?”
宿刃掰着手指算了算,打定主意:“回去给国公爷与夫人打小报告。”
第133章
门板蓦地一震,震得人双耳发麻。
“出息了,想告谁的黑状?”
门开了,萧云铮披了大氅出来。青年眉目疏冷,通身被厚重的黑氅罩着,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看着与平常似乎并无什么不同。
夜雪一落,那些隐秘的、疯狂的痕迹通通狡猾地藏了起来。
欲盖弥彰。
谁能想到这副斯文凉薄的躯体中隐藏着怎样的疯狂。
宿刃搓了搓耳朵,讪笑两声:“少主,属下这不是说笑呢么。”
“说笑?”萧云铮墨眸微眯,气势压人。
雾刃宿刃一齐点头:“是的,是的,只是说笑。”
“你说得不错,”萧云铮淡淡道,“是该报给国公府知晓。”
“!!!”阶前两人一愣,心脏倏地悬起。
说归说,玩笑归玩笑,真让老国公知晓了萧氏同皇室有了牵扯,少主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不是现在。”
悬着的心倏地又落下。
就知道少主不是冲动的人。
萧云铮话锋一转:“找个良辰吉日,我亲自入宫请旨求娶。”
“什么?!!”
雾刃瞪大眼睛:“主子,您认真想过了?”
“您……当真要同皇室联姻?”
就算辅国公那边肯松口,天策帝也未必肯放权。
一山不容二虎,哪个帝王能容得下权势煊赫、手握重兵的外戚?更何况求娶对象还是皇帝视若掌上明珠的昭懿公主。
“少主,这不合适。”宿刃扯了扯嘴角,“圣上不会同意,国公爷也咽不下这口气。”
承恩侯府是皇帝手底的承恩侯府,只要天策帝一息尚存,便不会有人敢给女儿委屈受,当初选中齐氏长子也有这个原因在。
可辅国公府却未必是皇帝御下的辅国公府。
“如若不然,”雾刃皱眉思忖,“不如让昭懿公主去到御前开这个口。她是圣上的女儿,由公主主动提议,就说是她的心思,圣上对少主也能少几分猜忌。”
“既然明知会遭受麻烦,我为何要推她出去替我挡下,承受双方家族施加的压力?让她陷入两难之地,而我独善其身坐享其成,这么做,同苟且自私之鼠辈又有何异?”
雾刃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此事不必再劝,”萧云铮道,“我若要娶她,必不会让她夹在家族与夫婿中间左右为难,她只需考虑要不要爱我。”
顿了顿,他回身望了一眼,嗓音低沉:
“不爱也得爱,她只能选我。”
***
透过窗上糊的纱,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间人影攒动。
外面还在落雪,殷灵栖裹着毯子睡熟了。侍女换了热水过来服侍,却见她身上已被人清理干净了,便只为她更换了新衣。
末了,侍女们退出来时,却见那边关押男人的屋子房门大敞。
大雪天,天寒地冻,齐聿白被锁在地上,冻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前半夜全身沸腾的烈火早被少女一声一声愉悦的吟哦声杀死了。
那本是同他定有婚约的未婚妻,在他的耳畔和别的男子欢愉,用他准备的酒助兴。
谁!
和她行床笫之欢的男子究竟是谁!
他齐聿白都得不到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在他眼皮底下得到!
他在脑海中仔细回忆起夜宴上每一个面首的脸。
谁……他究竟输给了谁……
齐聿白的自尊心遭受到了极为沉重的践踏。曾经是个极矜贵的人物,心气傲,且爱干净。
现在他满身狼狈,比之丧家犬还要落魄。
“吱呀”一声。
暗室里涌进一线光。
门开了。
齐聿白疲倦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瞳孔骤然一缩,神情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萧徵。”他唇齿打颤,“和她做了一夜的人,原来是你……”
第134章
“多谢你送酒助兴,心意领了,不过,”
萧云铮唇角轻勾,似笑非笑:“不过酒的质量实在差劲,看得出,挑酒的人眼光也不怎么样,鱼目混珠,珠混鱼目。”
“不怎么样,是不怎么样……”寒风一阵接一阵涌进来,齐聿白已经麻木了,浑身骨头僵硬。
他慢慢爬到墙角,靠着墙壁坐下,似乎有了这么点可怜的依靠,他便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门长公子,便能继续挺直脊梁,有了同萧徵对峙的底气。
他喉咙里荡开悲哀又荒唐的笑:“曾是榜上婿,今为阶下囚,春风得意犹在眼前,怅然回首物是人非。我是烂啊,烂到泥地里,可那又如何,前世的婚书之上,昭懿的封号旁边可清清楚楚一笔一画写着我的名字。”
他仰起头,背靠墙壁,笑得浑身颤抖:“萧徵,你应当并不知情,我同她曾经有过一世姻缘,我玩腻了,也将人利用干净了,她被我休弃后孤独终老。你知道昭懿为何这般厌恶我吗?因为她经受过我百般折辱!萧徵,自己的枕边人从前被别的男人玩过,你不嫌脏吗?你心里过得去这道坎吗?昭懿再怎么厌恶我,也不能抹去这一笔耻辱!”
周围人都惊住了,一齐紧张地将目光投向青年。
毁掉女孩子最轻易的方式便是编造她的谣言。且不论真假,这样的话一旦传出来,好事者随之闹大声势,总会在人心底种下一根刺。
雾刃焦急劝道:“少主,这人已经疯癫了,他的话不可信。”
“究竟是真是假,昭懿的态度还不够清楚吗?若非如此,她为何会突然间性情大变,恨我入骨?”齐聿白阴险地笑着。
萧云铮神情异常冷静。
那双深邃的眼底半分波澜也未被惊起,幽幽地注视着墙角那癫狂大笑的青年,盯得人心底发怵,渐渐地断了笑声,直至笑不出来。
齐聿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