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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柏逢舟与代钦都在场。
萧云铮故意的。
他身量高大,那件衣裳对于殷灵栖的体型而言过分宽大,松松垮垮的不合身。殷灵栖行动时不经意间极易露出颈间、亦或是手臂上印着的欢好痕迹。
柏逢舟面上倒是镇定,只是落笔写下的字究竟还是不稳当了。
代钦瞳孔震颤,生生捏碎了手中杯盏。
杀人诛心。
殷灵栖掀眸一瞟萧云铮,不知死对头心底有多爽。
但她肯定不能让死对头称心如意了。
指尖掠过锁骨,将松散的领口拢住,殷灵栖顺势勾起鬓边散开的发丝,微微上挑的眼角还余着一抹红晕未消散,眼尾一挑,便勾出无限风情。
营帐中议事的众人不觉看呆了,听得萧云铮不悦地咳嗽了声,猛然惊醒,眼神慌乱着告退。
这间帐子她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萧云铮沉着脸色,直接将人拎走。
“这是什么意思呢。”萧云铮盯着她。
“热。”殷灵栖挑开一缕散落肩上深入锁骨里的头发,将发丝自衣襟间慢慢地勾出。
“热?”萧云铮似笑非笑,眼底蓄着危险。
很好,他果然被激怒了。
“府上的面首没能一同带过来,你又看中了军营里哪一个?”
萧云铮骤然欺身压近:“告诉我,又是什么人物鸿运当头,入得了昭懿公主的眼了?我赏他黄金百两!”
“你好凶啊。”殷灵栖故意这样说,声音跟钩子似的。
“你是要赏他,还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萧云铮咬着牙,一字一顿:“自然是赏。”
“我可不信。”殷灵栖笑了笑,“我不说,说了他便小命呜呼了。”
她坏着心思,浑然无视萧云铮的愠怒,淡定地坐在镜前拆了发髻,束发时将青丝咬在水润的唇间,妖精似的勾人摄魂。
殷灵栖探手去取首饰匣中的步摇,指尖自萧云铮赠予的匣子间滑过,最终顽劣地落在了太子给的匣子上。
萧云铮一言不发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一切,身影将她的身体严严实实笼罩住。一掌撑在梳妆台上,指节用力按压至泛白的地步。
殷灵栖对着镜子描了描位置,将缀着流苏的簪子插进发间。
好了,梳妆完毕。
昭懿公主瞟了一眼脸色沉得能拧出水的人,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萧云铮突然攥住她后颈,猛地将人压在铜镜上亲。
殷灵栖仰起脖颈,鬓边那支簪子缀着流苏,在亲吻中剧烈碰撞,叮当作响。
萧云铮声音透着喘,狠声道:“殷灵栖,你把我气死算了。”
“那不成,”小公主认真道,“你天赋异禀,我很满意。你不在,夜晚的日子该多无趣。”
萧云铮冷吸一口气,盯着她:“在你这,我就只是个暖床的?”
“所以殿下要更加努力呀,”殷灵栖微微一笑,语重心长,“要时时勤勉奋进,小心别被别人取代哦。”
第151章
广袤无垠的北部边疆正面对抗草原势力与割据政权的侵袭,千年以来,一代又一代将领驻守边防联手重创进犯的外敌,荡平四方邻国,护住了西北疆域。
蠢蠢欲动的势力在帝国铁蹄下烟消云散。
“大都护府是边境的官方重镇,东起玉门关,西至波斯,而今都护府的最高长官,大都护便是我的师父夏侯岳。”
萧云铮勒住缰绳,抬起头,眼前伫立着的这座巍峨城池便是大都护府。
“凉州是重地,太子一早便分道扬镳前去驻守凉州了,我们进驻都护府,同师父细谈西北如今的境况,进而前往玉门关驻防。”
殷灵栖撩开车帘一角,仰起脸望着覆了层黄沙的匾额:“皇兄独自兵发凉州,能行吗。”
“不必担心。”萧云铮道,“我打算将特穆尔羁押在都护府,用他作为挟制大辽的筹码。他在我们手中一日,大辽可汗便一日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克烈部宣誓同大辽割席,大辽内忧外患并存,代钦分走了老可汗部分注意,凉州城暂时不会受到威胁。”
顿了顿,他看向殷灵栖,缓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会再发生上辈子那种事了。”
他跃下坐骑,朝殷灵栖伸出手,引她下车。
“但愿吧,差人看好特穆尔,我总觉得他透着古怪,希望只是错觉。”
殷灵栖掀起帘幕,看了眼萧云铮横在眼前的手臂,玩心大起,不走寻常路,提起裙裾直接自车边跳下。
萧云铮似是对她早有预判,伸臂一捞——
人没落地上,掉他臂弯里了。
“投怀送抱,这么热情啊。”萧云铮一臂托起她身体,往肩上送了送。
殷灵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殿下就是这般颠倒是非黑白的?”
“别拆穿,”萧云铮轻轻地叹了一声,“太无情了,也不让我多高兴一会儿。”
金雕双翼划过天穹倏然降落,立在马车篷顶,探出脑袋张望,发出“啁啁”的声音,似是在嘲笑主人。
萧云铮不悦皱眉,冷冷扫它一眼。
被誉为猛禽之王的金雕霎时怵怵缩回脑袋,像一只乖巧的小鸡仔。
城楼之下忽然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鹰隼生性凶猛残忍,也就你小子能将它驯得服服帖帖的。”
萧云铮闻声将人轻轻放下,方才转身:“师父。”
夏侯岳抬起手臂,打了声哨音。金雕啸叫一声,展开巨大的羽翼,滑飞至他臂缚上立着。
“可怜见的,我们布日古德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金雕毛茸茸的脑袋磕了磕,以示赞同。
“大都护。”殷灵栖走上前来。
夏侯岳收起淡淡笑意,被大漠烈日晒出古铜色的面庞坚毅肃然,审视着她:“老臣已阅过了圣上的旨意,想来这位便是昭懿公主了。公主金枝玉叶,不远千里奔赴漠北,这一路辛苦了。”
“昭懿不敢居功自傲,担起大都护这一声‘辛苦’。”
殷灵栖从容不迫道:“我只是奉旨出使漠北这一趟,而为国驻守边疆的将士与其家眷却是实实在在于大漠黄沙中度过了一生,因而这一行根本算不得辛苦。”
夏侯岳闻言神色微变,微微颔首。
能有这般心得见解,这位中原来的公主,看来同传闻中很是不同。
“于情于理本该为公主接风洗尘,但……还未准备好。”
是他先前有意怠慢了。
夏侯岳收到了信,原本就没打算给京城来的小公主好脸色,就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待在她老子搭好的金银窝里安乐,跑来荒凉贫瘠的大西北干什么?来体验异域生活?来找点儿新奇乐子?这不净给他们添堵的么!
可如今见到了殷灵栖本人,仅仅只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