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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十分钟之后就出发吧。”
泉冶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衣道:“你让我就穿着这个出去,腿都迈不开吧?”
沈河转头让栾辉拿了身干净的衣服扔在地上,示意泉冶,后者蹲着拿起衣服,正想走到后面去换上衣服,沈河却伸手拦住了他。
“就在这儿换。”沈河漂亮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冷冷的重复道:“在这儿,换。”
泉冶明白,他怕自己做手脚。
面不改色的脱掉又穿好,沈河那边吹了个下流的口哨。
低领的白色内搭,深色夹克外套,浅色裤子,一双马丁靴,再配上桀骜不驯的眼和对方脖子上几条性感的疤。
“哥,你想要的太多了。”他评价道:“不然,其实你有很多途径享乐人生。”
泉冶冷笑声,拉高夹克外套的拉链,戴上帽子将脸埋在里面,心说我只想爆掉你的头。
临走的时候,泉冶问沈河:“我要是碰到条子怎么办。”
“碰到就送他们上天。”
泉冶沉声问他道:“你杀过警察吗?”
沈河看着垃圾桶里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残渣的照片,道:“你说的是哪一位?”
泉冶现在有点后悔,他刚刚不该犹豫,应该直接杀了沈河的。
沈河又装腔作势的想了一会儿,笑道:“我都说了,徐彦没有把地址告诉其他人,下次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泉冶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打开车门看向他反问:“既然碰不到条子,为什么要准备枪和防弹衣。”
沈河愣了愣,他发现泉冶比自己想的还要聪明。
泉冶摆了摆手:“沈河,我这趟要是平安回来,答应我的,你可一定要做到,宋明是不中用,但我可以取代他,不是么。”
沈河没说话,只是笑笑看着他。
一直到那几辆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沈河的脸才冷下来。
工厂内一旦安静下来,徐彦痛苦的哀嚎隔着门听得真切多了。
沈河烦了,走了两步踹上那道门,恼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了眼表,示意手下的人过来。
“去通知尤屹,四个小时之后,给我准备一只离开环岛的船,祭祖的日子要到了,我打算先回缅D一趟。”
身后的马仔犹豫片刻,问道:“要带上刚刚那个人吗?”
沈河想了一会儿,瑶瑶头:“我还没想好,而且也看他的本事有多大。”
半个小时后,沈河洗了澡,从后面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他站在中厅擦了擦自己的滴水的头发。
“看来穷乡僻壤的条件就是差了点。”他道:“连水压都不够,洗个澡都不痛快。”
其实不是水压不够,而是泉冶刚刚在洗澡的时候,在软管里装了一枚小型的录音器,那玩意牢牢的贴在管路的内壁,阻碍了水的流出。
也录下了所有今日的对话。
泉冶想,有朝一日,以庄杨的聪明才智,总会找到这里的。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
这个叫谈青野的,不是个坏人。
清明上坟,理应有他一炷香。
沈河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等头发全部都被风吹干,才看了眼表,他将手机递给身后的马仔。
“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报警吧。”他道:“告诉警察,你发现了有人在码头卸一些可疑的货物,地址就是……泉冶正在去的地方。”
马仔听命走去一边打了那通电话。
沈河点点头,拿回手机。
他现在好期待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说:
好痛的一章。
别对沈河有滤镜,他该死。
如果这是个be文的话,这章的前半段就是泉冶的结局了。
但是,我是个he文,所以,那些不会发生。不要担心。
第67章(上)
沈河给泉冶提供了三辆车。
他和栾辉坐一辆车,剩下的几个人都在后面的两辆车里。
壮的像堵墙一样的栾辉坐在驾驶位,安静的开着车,沉默不语。
泉冶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紧跟着自己的两辆车。
“你开慢点吧。”泉冶道:“万一他们跟不上怎么办。”
栾辉像是没听到,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他饱满的肌肉几乎要撑破身上的外套,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像个机器人战士。
泉冶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不说话,这辆车,甚至他们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肯定都装上了定位和监听设备,别说聊闲天了,就是放个屁对面的人都能听到。
车内太过安静,搞得人有些焦虑。泉冶让人工智能助手随机放了首高亢的音乐,而后撅着屁股在副驾驶的座位下面找到了微型监听器,他又将自己衣服上的那枚摘下来,把两个小玩意放到一起。
调高歌曲的音量,两枚监听器分别贴在车内两侧的音箱上。
泉冶是在栾辉的眼皮子底下做完这一切,而对方并没有阻拦,是在默认这种他的行为。
看着对方的侧脸,泉冶道:“我应该和你道谢的。如果你把那天在停车场里的所见所闻告诉沈河,再告诉他我和条子的关系,或许我就没有命在这儿了。”
栾辉淡淡的看了眼泉冶,道:“你想说什么?”
泉冶笑笑,双手合十夸张行礼道:“为什么没有将在停车场发生的事告诉沈河,这件事我没想明白。”他停顿片刻补充道:“你不是他的马仔吗。”
泉冶心里明白,这会自己说这些话不是为了真的表达谢意,而是需要分清敌我。
不求相安无事,但至少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他要知道,身边的哪把刀是可以放下戒心利用的。
再者,帮派内斗的事情他见多了,和老大面和心不和的人多的是,前一面还能为你卖命抛头颅洒热血,用慷慨激情的言语表达自己的忠心,后一秒就能为利益最大化而出卖你,到最后,踩着你的肩膀上位。
笑着和你握手,再谦和的捅进刀子,最后对着你的尸体洒下大片的纸钱,每年清明的时候,还能做做样子的烧份报纸给你看。
栾辉看着前面的高速公路,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两个像素点的柔和。
他缓缓开口道:“我有个姐姐,亲姐姐,她嫁了混蛋前夫,结婚没多久就出轨泡女人玩男人,带着小三小四的回家过夜,明明是和我姐一起白手起家,还想让她净身出户,自己去过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后来因为资产分配问题谈不拢,两个人迟迟无法离婚,当然,我姐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钱,他们两个人有个还在上学的女儿,养孩子开销大,也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没有答应他离婚的事。后来,我姐在环岛开了家面馆过生活,那个王八蛋知道了,每天找人上门去骚扰她,逼她签字,主动放弃那些财产,我听说这事儿气不过,揍了那个傻逼,打断他一条腿,结果他报警,我在监狱蹲了两年才出来。”
泉冶在旁边点了支烟,听栾辉将后面的故事说完。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