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才给我福利么?”冷飞厌调侃一句,调节调节气氛。
“对啊,你可别乱想,要不是这样的处境,我才不会这样呢。想说既然要死了,就帮助帮助你,你承了我的恩,下去后,多少会照顾我一些。”苏小乔为自己刚才的主动,找了个借口。
“没想到你还信这些。放心吧,我会保你安全的。”冷飞厌知道苏小乔应该是怕自己兴起,对她做些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找死。
她,是想活的。
“恩。”
大概是不太冷了,也有冷飞厌的保证,苏小乔紧绷的弦降了下去,疲倦上涌,她趴在冷飞厌的怀里,睡着了。
这丫头。
冷飞厌也弄不清楚苏小乔到底是心大,还是纯粹是相信自己,被他的个人魅力感染。
他们已经到船上了,估计是要带着他们去什么地方。冷飞厌也闭上眼睛,跟着小睡一会儿,保留精神。
车的灯,没电了。
车厢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喂喂喂。”
“我就在,不要怕。”
感觉到苏小乔不停的在摇自己,冷飞厌给了回应。他还不想睁开眼睛,正是睡觉的时间,他的生物钟使他还想继续睡觉。
“我们有手机啊!”
“手机?有信号么?”
“有信号!”
“赶紧给我家里打个电话,以免他们担心。”冷飞厌在清醒的那一刹那,想的就是这个。给父母拨了电话报平安,说这几天健身房有活动,晚上就在健身房提供的宿舍休息,又再好好的嘘寒问暖了一波,这才挂掉电话。
“妈宝啊你?”距离很近,苏小乔能够很清晰的听到电话里冷妈的声音,听清他们间的对话。在已经自己搬出来独立生活很久的她看来,冷飞厌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你还缩在妈宝的怀里呢。”
冷飞厌并不觉得给老妈去个电话,报平安有什么不妥。苏小乔没有再多说,“快,打电话报警。”
“你怎么不用你的打?”
“没电了啊。”
“没有充电宝么?”
“线头坏了,接不上。”
“让你报警,你又给谁打电话?”
“这人就是警察。”
冷飞厌下意识的就把报警电话拨给了化雪晴,可能是打过几次照面,比起一般警察,更加相信她的认真态度,办案能力吧。
好几个彩铃响完,都无人接听。
当冷飞厌只能选择拨打最简单的报警电话,并组织措辞时,手机屏幕一黑,自动关机了。
“开始直接报警,多好啊!”苏小乔着急起来,好不容易发现的希望,就被冷飞厌给生生的耽误了。
“我再试试。”冷飞厌重新开机。
“别试了,手机开机是很耗电的。”工作原因,用过很多手机的苏小乔对手机很有经验,被强制闪关的手机,可能是还能开,但就算是开了,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电话打出去,可能还没说几个字,就会再度断电关机。
果然,在冷飞厌的尝试下,失败了。
“他还有手机。”
冷飞厌往前排爬去,打算去摸索桂良才身上的手机。苏小乔把一部手机举到冷飞厌面前,“这就是他的手机,有电,但屏幕全摔坏了。”
“抠电池,看能不能把他的电池装过来。”
“没有工具,拆不掉的。”
“那就砸。”
“砸坏了怎么办?”
在这一来一去中,冷飞厌放弃了。他在反思,“怪我,怪我,都怪我。”
“算了,不怪你,就算报警,我们也说不清楚我们到底在哪里。”
“如果早点想起有手机,在手机电量消耗完前,我们可以一台手机定位,一台手机报警。”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
“我不是怕你怕黑么。”
“不用,我能够听见你的呼吸声。”在危险面前,可能会引发矛盾。但苏小乔也知道,冷飞厌不是故意的。
这个男生尽管年纪不大,但此时却是唯一能给她希望的了。
“砰”
“砰”
外面突然传来了刺耳声音,这声音把依偎在冷飞厌怀里的苏小乔给吓了一跳。“什么声音?”
“这个,好像是,枪声。”冷飞厌也没听过真正的枪声,但在电影中,还是常听到。
“枪?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会被绑架,为什么还出现了枪?呜呜……”
终于,苏小乔的情绪绷不住了,在各种压力,外部环境的刺激下,她哭了起来。
冷飞厌没有安慰,只是轻轻的将她抱的更紧。
枪声,他,也害怕啊。
本来,他是挺自信的。
力量有,速度有,加上一点皮毛护体元气,加上天眼这个bug,如果是赤手空拳的敌人,他自信。有武器的敌人,可以拼。
枪?
what?
他做不到躲子弹啊。
但苏小乔的哭声,提醒着他,他不能害怕。他不仅担负着保护自己的使命,还担负着保护苏小乔,桂良才的使命。
责任,抗在了他的肩上。
手扶上额头,放出听力,他需要听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吃黑?
“喂,你怎么都不安慰一下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苏小乔哭了半天,发现冷飞厌完全无动于衷,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你能坚持到现在才哭,已经很坚强了。”
冷飞厌是真不怎么会安慰人,比较幸运,平时很少遇到要让他安慰的人跟事儿。
“你这是安慰?”苏小乔并没有因为冷飞厌的安慰,好受多少。
冷飞厌继续听着外面动静,一边道,“嘘,我们没有事,外面的枪声,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苏小乔将信将疑。
“看过黑帮片没?如果是冲我们来的,怎么会在外面开枪?外面开枪打的,不是我们。”冷飞厌耐心的跟苏小乔讲解着。不懂安慰,只能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哦。”
苏小乔安静了许多。
冷飞厌有些奇怪,照常理,她应该接着问不是冲他们来的,那是冲谁。
她却很安静的没有再问,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