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醒来吧,我的魂尸王,有了你,我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魂使。”
全副武装盖住了真实面容跟真实身形,从声音能够听出是女人的偷尸人,她正笑着,很开心,很激动的笑着。
在她的面前,是一个浴缸,冷飞厌正躺在里面。
浴缸里的水是黑色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在里面有很多名贵的中药材。
魂尸是有使用期限的。
就是说保质期。
尸体毕竟没有了生机,当身体里的细胞不能达到相互平衡制约形成代谢时,身体里的某些细胞需要营养就会开始反噬身体,渐渐的造成让尸体腐蚀掉的现象。
皮肉腐蚀的越多,骨头腐蚀的越多,那么魂尸的战斗力就会下降的越多。
对于魂使来讲,最好的,战斗力最强的魂尸就是刚死掉,身体各项机能还都健在的人。
因此有不少魂使剑走偏锋,为了有绝强战斗力的魂尸,主动去杀身体强壮、厉害的人,再把他们炼成魂尸,变成超强傀儡。
但只要是尸体,就会有随着时间慢慢腐蚀掉的不可抗性。再强的魂尸,也会随着时间,会随着使用次数战斗力逐渐减弱。
对于厉害的魂尸,魂使也是会有感情的,并且找到一个厉害的魂尸还是不太容易。击杀一个厉害的人,等一个厉害的人死掉,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要冒极大的风险。因此,他们渐渐发明了一些可以延长尸体保质期的方法。
女人看了眼浴缸旁手表时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药瓶打开,一只浑身金色,有点像是蜈蚣,头上还有两个似鹿角的奇怪小虫子爬了出来,随着女人的手一抖,金色的小虫子摔进了浴缸。
“滋滋滋”
金色的小虫子拼命的挣扎,就像是进了浓硫酸里,它的身体竟瞬间在黑色的药液中溶解了。
在金色小虫子彻底溶解掉的那一刻,黑色的液体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动了起来,液体中的各种有用成分全部像是变成了金色小虫子的样子,往冷飞厌的身上爬去,爬满他的皮肤,再从毛孔中年钻了进去。
很快,冷飞厌那雪白至苍白的皮肤在黑色液体的灌输后,变成了黑色,如同晒了很久的太阳,古铜般的黑色。
而刚还在浴缸中的黑色药液,此刻已经完全成为了清水,甚至连那些难闻的中药味道也全部消失了。
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女人摘掉墨镜,一对大眼睛盯着冷飞厌那健壮比例完美的身材,尤其是顺着他的腹肌往下看去时,眼睛周围的皮肤跟着红了起来。
似乎是害羞,害羞的闭了一会儿眼,过了好一会儿自我催眠他只是一具尸体后,重新拿起毛巾,帮他把身上的水全部擦干净。
接着,把头钻到他的手臂下方,费力的把他从浴缸里给扶了起来,冷飞厌的手臂无意识的弄掉了女人的帽子,一头朱红色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顺着后背滑落下去。
费力的背着他,背着他到了一张粉色的大床上,拿起一套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特质皮衣给他穿上。
穿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发现某处竟然激凸,可能是刚才黑色中药所导致,一时间穿不进去。
如果换做是别的,不怎么重要的魂尸,她肯定会拿起刀子就给把碍事的东西都切掉。
不过这一具魂尸,在她眼里可是相当完美,并且还是她今后扬名天下的完美工具,为了他,就刚才那些中药还有这一套特质黑衣,可是花光了她的所有存款。
她的存款的组成有家庭那边的来源,还有加入阴罗殿后完成任务后得到的。总共数目,有好几千万。
她把好几千万,全部投给了这具尸体。
她要做一具能够号令所有魂尸,并且拥有绝强战力的魂尸王。
只要成功,她也很多方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回那几千万,并且在今后,钱对她来说,就是数字。
所以,她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到这具尸体的行为,她要保证他的绝对完整,保证他的所有实力。
凭着印象,她把手伸了过去。
持续了好久,她的手都开始发软了,而那,还是没有成功的把拉链给拉过去。
特质黑衣是战衣,有点紧身,吐过不解决穿不进去的问题,是很难成功的穿好。
皱着眉头,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犹豫了很久,慢慢的把头给伸了过去……
“咕噜咕噜咕噜”
女人的眼睛瞬间瞪大,竟然毫无预兆!
她忙把头伸到一边,捏着脖子,甚至还把手伸进嘴,试图将无意中吞进去的东西给扣出来。可不管她怎么扣,吐到地上的只有口水。她的口罩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只要冷飞厌还能够活过来,就一定认识的年轻面孔。
脸全红完了,不知道是做刚才的事情红完的,还是扣了半天吐了不少口水出来给红完的。
“可恶!”
女人随手多出了一柄黑色的刀刃来,向着那边再望去,那边已经随着刚才她的努力,安分守己,可以成功的穿上衣了。拿着手里的刀子,颤抖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把刀子给收了起来。
替他穿上黑色特质战衣,缓缓的站了起来,年轻嫩嫩的脸蛋儿依旧粉红,默默的念了一连串很生涩,局外人根本无法听懂的字符。
房间的灯自行熄灭了。
紧接着,不少黑色的小颗粒向着冷飞厌的身体凝聚而去,从他的鼻孔,耳朵,嘴中钻了进去。
在窗口的位置,好像飘进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慢慢汇聚,竟汇聚成了一个人形的模样。
伴随着女人的指挥,那个人站到了她的床上,并且脚与冷飞厌的脚重合,慢慢的,坐了下去,再慢慢地,躺了下去。
当它彻底与冷飞厌融合的时候,黑色的战衣里亮起了一层朦胧的黑色光芒。
猛然间,冷飞厌的眼睛睁开了。
“席梦儿!”
当冷飞厌醒过来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席梦儿。不,准确的说,当他从窗户外面飘进来,飘到自己身体旁边,大脑开始能够重新组织一些片段的那一刻,他就认了出来。
只是这一认出来并不是从嘴里说出来的,他想要叫出来,可他的嘴却无法随他意愿张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