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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闪过一丝挑剔,深灰色的睡袍在?楼道灯光的反射下,蒙上了一层冷冷的金光。
和他的主人一样,透着些宛如冬日里化不开的冰雪一般的阴冷。
男人成?熟而磁性的嗓音在?走?廊中响起,“打架?那是某些不成?熟的男人才会做的事。”
陶恩清脸色一臭。
“你知道的,女人虽然会短暂地迷恋一些年?轻男人,但?只有成?熟的男人才会给她家的感觉。”
谢云晟就差说出那句你们都是船,只有我才是港湾这句话了。
陶恩清冷眼看他,“就算我给不了她家的感觉,那你也没有那本事。”
“谁说我没有?”他睁眼说瞎话,“我们工作上相处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久,我们私底下见过多少次面你也不知道。”
他说话时用余光注意着陶恩清的表情,见他板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心下便有了推测。
看来这个初恋和弥艾的关?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也不过只是一个靠情怀当卖点的男人罢了。
以为靠曾经的感情和这张脸就能留住弥艾的心的话,那他想得太简单了。
以为他们还在?学生?时代吗?
一张小纸条、一份不值钱的早餐、一颗平安夜的苹果……就能让感情永远地维持下去。
太幼稚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感情不是必需品,利益才是。
就像那些想要帮上富婆的男人一样,没有一张出色的脸和身材,也没有聪明的头脑和足以令人钦佩的一技之?长,完全不能给女人带来足够的利益,所谓的白日梦也不过就是白日梦罢了。
这就是他不在?意这些男人的原因。
他知道弥艾换男人如衣服,也知道她对男人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不可?能跟上弥艾的男人们更新换代的速度,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从功能性出发。
女人或许会丢掉花里胡哨的项链和各类廉价饰品,但?绝对不会丢掉一块价值连城的腕表。
只要他足够重要,重要到了弥艾离不开的地步,最后的胜利就只属于?他。
但?现在?,他需要一个帮手。
“你要说什么?”
陶恩清拧起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男人已在?门框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所以,我们要不要互相帮助一下?”
“谁要和你互相帮助?”
陶恩清白了他一眼,“我和宝艾的感情这么稳定,用得着给自己?再找一个情敌?你以为玩宫斗呢?”
这老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这副表现谢云晟早有预料,也不在?意他的语气,转而一笑?。
“你会有需要的时候。”
陶恩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瞪他一眼。
这没人要的老男人,想女人想疯了吧。
他会有需要的时候?
呵,笑?话。
只是谢云晟的这些话到底还是给他带来了影响,陶恩清回?去后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直到天亮都没再收到过弥艾的消息。
第一天,他依旧像以往那样生?活,还和阿姨学了一道新的菜系。
第二天,他反复翻看手机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逐字逐句地推断弥艾当时的心情。
第三天……第四天……
距离弥艾离开已经过了两?周,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望着冷清的房间,陶恩清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焦虑感。
他不想去猜测弥艾到底做了什么,却总是在?失联的日子里感到恐惧。
为什么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带他一起?
虽然发过去的消息都会得到回?复,但?他见不到弥艾,就忍不住瞎想。
电话打过去,只有她的助理接听,就连说辞也是十分公式化的几句话。
不是“弥总在?忙”就是“弥总在?开会”,他当然知道宝艾在?忙,可?为什么连面就见不到?
无尽的焦虑中,陶恩清终于?敲开了谢云晟的门。
门后的男人一脸早有预料,“想通了?”
他扯了扯嘴角,“……”
谢云晟让开一条路,“进来吧。”
等陶恩清在?沙发上坐下,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很好的葡萄酒,一脸友善地询问,“要不要喝点?”
“不需要,你留着自己?喝吧。”
谢云晟早在?他开口前就拿出一只红酒杯,为自己?倒了半杯。
空气陷入安静。
陶恩清环顾四周,从错层餐厅里灯光璀璨的红酒柜到身下这和他住的这套房子同?款的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看眼前这人装模作样了半天,面上浮现一抹嫌弃。
“你说的合作,到底怎么合作?”
谢云晟语气诚恳,“其实我应该先说明一下,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想要和你们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你不要误会我的心意。”
“……”
陶恩清勃然大怒,“你在?说什么狗屁?!我和宝艾之?间哪能容得下你来插足?!你做梦!”
“你看看,你又急了,像你这样的年?轻男人她见过多了,图一时新鲜还行,但?久了肯定会被换掉。”
他敲了敲沙发扶手,“所以,你需要一个帮手,就像古代的妃子身边都会有一个太……咳,关?系比较好的姐妹一样。”
他知道陶恩清肯定会觉得这种事很傻,于?是抢在?他反驳前开口。
“就算你再怎么否认,她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男人,这个社会确实对女人两?性方?面比较严苛,但?她这种身份的人,就已经不用那么在?乎规则了。”
“你想一个人霸占她,不可?能,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联手呢?”
陶恩清看傻子一样看他,“现在?是法治社会,华国只允许一夫一妻,你在?想什么?”
谢云晟哼笑?一声,“结婚?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你真以为她会和你走?入婚姻的殿堂?别天真了——就算她会结婚,那也不是和你。”
陶恩清不说话了。
他其实对未来早有猜测,只是不愿意去想,未来会正式发生?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弥艾不是一个愿意被家庭困住的人,她就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雌鹰,只有天空才会是她为之?奋斗一生?的存在?。
可?他们的温存如此的真实,他总是用谎言去欺骗自己?,蒙蔽自己?的双眼,不愿看到眼前的一切。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霸占弥艾一辈子。
所以他努力学习厨艺,学习做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夫,可?他都即将成?功了,却有人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陶恩清深吸一口气,“那你为什么找我合作?如果我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