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的手电筒。
“这里好像没什么破损,承重墙和支柱都完好无损。”一名穿着荧光背心的工人敲了敲身边的承重墙。
另一名工人询问同伴:“我们是先打扫还是先拍照?”
同伴回应:“我在这里拍照记录,麻烦你再去叫几个人下来,拿上清洁工具和喷水器。”
陆陆续续又来个五六个人。
咒胎内部长出一只黄脓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群忙碌的工人。
随后————
【嘭!!!!!!】
火焰吞噬了整个地下室。
“?”
工人的眼中闪过困惑,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在高温之下,直接碳化。
【嘭——】
巨响传来,夏油杰的手还搭在辅助监督的车上,面色空白的看着百货大楼的一楼玻璃全部爆碎。
路边有个警察极其倒霉,飞溅的玻璃片直接插在了他的大腿上,惨叫的倒在地上。
“……”
爆炸声让夏油杰的耳膜发出了短暂的鸣响。
“等等!!夏油君!!!”
丸子头少年一把甩开辅助监督的手,面色狰狞扭曲的朝着百货大楼冲去!!!
……
……
【嘭!!!!】
禅院直哉手一抖,纸张直接飘到了地上。
他怔愣的转头,看见血煞刃突然斩碎了一面书柜。
“啊啊啊!!”
“呜呜……”
尖叫声和哭泣声从书柜后面漆黑的通道传来。
禅院直哉握紧血煞刃,双腿僵硬的朝着通道的深处走去。
他收回了血煞刃,甚至将标志性的绿色耳钉拆下,放到了口袋里。
…
里面是地下室,越往下面走,潮湿的味道越明显。
当他走到尽头时,他看到不到50平的地下室里面密密麻麻挤了一百多人。
女人、孩子、婴儿、老人——还有一些一看就是不是咒术师的青年。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
他们惊恐的抬头看着禅院直哉,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那一张张惨白的脸色,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格外显眼。
大部分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们都明白,面前这个能破开钛合金密室大门的女人,有能力取他们的性命。
只有一个女人,颤抖的开口——
“婴儿…婴儿是无辜…”
她还没说完,金发蓝眼的女人直接神色暴躁的打断了她:“走。”
“?”
抱着婴儿的女人愣在原地。
金发碧眼的美丽女性双目通红的看着她:“都愣着干什么?!你们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在这里等死?”
“走啊!!!”
第35章【姜雪衣】
禅院直哉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整个人木着个大脑袋,看着北条家这帮老弱病残一个个从密室门口鱼贯而出——平时都是养尊处优的高社会阶层,如今狼狈的都像逃荒的一般,身上沾着难闻的霉味儿。
【我是在找死】
禅院直哉拥有了明确的自我认知。
…
…
姜雪衣站在主室,稍有兴致的看着被控制住的北条敏行。
此时此刻,北条家一般用于聚会、会议、迎接客人的主室昏暗一片,即便门窗全部通风都散不掉空气中那股血腥味。
七八个人像晴天娃娃一样被姜雪衣吊在了房梁上,垂下来的双脚随着室外的风晃晃悠悠。
北条敏行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姜雪衣自挂东南枝的人。
这个中年男性拥有着姣好的面貌,穿着黑色的和服,面色冷静的站在红色的阵法之内。
微风吹动他的刘海,露出了隐藏在刘海之下那狭长的缝合线。
姜雪衣观察片刻,便毫不吝啬的赞叹:“你这个有意思。”
“这种夺舍方式简直一夺一个准。”
此时的姜雪衣已经显露真身。
她的身姿修长,面容逐渐变得成熟,头上的金冠坠着长长的翡翠流苏,一身漆黑的法衣上绣着猩红狰狞的龙,每一只龙爪上都踏着惨白的人头骨。
姜雪衣稍有兴致的评估着北条敏行身上的术式:“不过弊端也大,这么一条大蜈蚣趴在脑袋上太容易辨认了。”
“若是这种方法流行起来,估计以后怕是要专门针对你这种人立一条法案——不得遮掩额头,不得佩戴额饰。”
北条敏行:“女士,这是术式,并不是什么轻易可以被模仿的东西。”
这只是常规而言。
姜雪衣自创的功法可以将灵力与咒力相互转化,达到互通的效果。
从理论上来讲,只要她能将北条敏行从头到尾好好解剖一遍,弄清维持他这副身体的咒力运转,那么她就能有一定概率习得北条敏行的术式。
北条敏行歪了歪头:“女士,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姜雪衣:“这不重要。”
女人笑了笑,面色温和的看向北条敏行:“念在你给我看了有意思的东西——你还有什么遗言?都交代交代吧。”
“……”
北条敏行沉默了。
他眼中的困惑越来越深,仿佛无法理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所有的执念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困惑一点一点的压垮——
北条敏行安静的站在红色的阵法之内,最后缓慢的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女人,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最纯粹的好奇。
“你……”男人缓缓开口。
他疑惑的看着姜雪衣:“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北条敏行,或者说羂索。
他活了差不多一千年,有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明明所有的计划都那么的按部就班,甚至肉眼可见的可持续发展。
他做事向来很讲究,每做完一件事都会提前安排下个八十年、或者下个一百年的计划;这样来来回回的安排大概已经做了能有十几次,羂索差不多已经习惯这种按照流程全部前行的进程。
但如果破坏这个持续千年的计划,需要多久?
可能不到半年。
对于羂索这种没完没了活着的人更像一眨眼的事情。
“……”
羂索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痛苦,更没有什么愤怒,他现在只觉得很奇妙。
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
为什么结束?
……
姜雪衣似乎看出对方茫然的地方,她走上前,难得体贴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一边叹气,一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姜雪衣:“这辈子就算了,下辈子记住,少管闲事。”
羂索:“……”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
姜雪衣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