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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随后,不屑的冷笑声传来:“要不你来替她,婊子?”
嫂嫂不说话了,心惊胆战地蹲缩在角落,双手惊恐的抱住自己的肩膀。
女孩全身上下被恐惧吞噬,看着那人停下动作的时候,试图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被人扯着头发狠狠地掼在地上,额头撞在了冰冷的地砖,磕的眼冒金星。
【撕拉——】
后背一凉,那昂贵的雪白冰蝉锦就这样在暴力下化为废品。
“爹——娘——大兄——”
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嚎,每一次反抗都会换来挨在脸上的重拳出击。
她的鼻梁骨被打断了,耳鸣越来越强烈。
但是那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撕拉————】
【撕拉————】
恍然间,她听到了吊在房梁上的母亲正在轻声开口向她询问——
“衣姐儿,你为什么想要读书?”
姜雪衣怔然,随后,她毫不犹豫的开口:“我要读书,当大官,然后————”
【撕拉————】
北条家的女孩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后背因为姜雪衣暴力的拖拽在沙石上硌的血肉模糊。
“啊啊——啊啊啊——”
她头发凌乱的盖住脸庞,转头就看到父亲变成一摊碎肉的尸体,她抱住自己的肩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女孩的母亲状若疯癫的冲上来,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女孩血肉模糊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
这女孩的精神大概是受了相当严重的刺激,母亲抱住她的时候她反而开始拼命的挣扎,全然不顾自己一丝.不挂,一边尖叫,一边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女孩在地上滚来滚去,尖叫着又哭又笑,泪涕横流。
“小春!!小春!!”女孩的母亲被吓傻了,不断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小春恍若未闻,血肉破碎的背部沾满了肮脏的沙石,血和泥浆混合在一起,她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念着:“爸爸…爸爸…妈妈…”
“……”
禅院直哉面色呆滞的看着面前这不应该发生在现代社会的一幕。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他是造成这一切的帮凶。
姜雪衣:“……”
女人面若冰霜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满地打滚的少女。
就在她怔愣这一会,北条家那些猫三狗四也不是傻子,早就互相搀扶的从门口跑了,现在整个庭院里面活着的就剩下他们几个。
……
【姜雪衣基础算法】发生强烈波动。
【姜雪衣基础算法】发生强烈波动。
……
下面在地上趴着演女鬼的北条春猛然抬头,和高高在上的姜雪衣对视。
“……”
在她抬起头那一刹那,姜雪衣看到了下面女孩的脸。
她大概十二三岁,一头长发乌黑的像海藻一样垂在胸前,惨白的皮肤、殷红的嘴唇、被打歪的鼻梁骨、带着豁口的嘴角。
女孩朝着姜雪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一开口就吐出了一颗牙。
…
…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像是很久之前朝着天空投掷的石子,直到今天才坠入湖面。
八百岁的血衣老祖兜兜转转,喜怒无常、癫狂无情。
在今天,亲手撕碎、并凌.辱了十三岁的姜雪衣。
…
姜雪衣:“……”
姜雪衣:“………”
【衣姐儿,你为什么想要读书?】
她早就忘了。
她都已经这么强了,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老祖,心魔劫不可逃避,越是压制,境界越高风险越大,您怕是渡不过这个元婴】
什么狗屁心魔?我一路就是这么杀过来的,区区心魔而已——
【尊上,元婴之后对心性的要求只会越来越高】
【如若不解决,您下次将会惨死于雷劫】
…
时光回流,六岁的姜雪衣坐在马车里,看着骨瘦如柴的农民们拦下了自己父亲的马车。
父亲穿着官袍,不顾侍从的阻拦从车上一跃而下。
男人轻轻扶起了为首的老妇人,那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老妇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亲爹一样委屈的嚎啕大哭。
随后,她父亲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那老妇的情绪逐渐平静。
她的脸上露出的笑容。
……
……
【衣姐儿,你为什么想要读书?】
【撕拉——】
“嘿嘿……”
禅院直哉一愣。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年用尽毕生的勇气悄悄抬头——然后他看到了姜雪衣眯着眼睛嘿嘿笑了起来。
姜雪衣先是轻笑,随后越笑越大声,太阳穴青筋暴起,笑得尖锐又刺耳。
“哈哈哈——哈哈哈———”
姜雪衣表情痛苦的大笑,一边笑一边握拳轻轻锤自己的额头:“哈哈哈哈哈哈——”
禅院直哉:“……”
更多的冷汗从他的后背上浮起。
“哈哈哈哈哈哈…”姜雪衣笑的面色扭曲,苍白消瘦的手拍了拍禅院直哉的头,拍的他浑身僵硬。
女人伸出手指指着禅院直哉的头,尖锐的手指甲几乎要戳到了他的眼窝子里。
她的手指最后顶到了他的额头上,将他猛然往后面一推————
【嘭!!】
禅院直哉背着诡异的力道推的直接后脑勺碰地,发出了一声好头的声音。
当他再次坐起身的时候,禅院直哉发现自己失联的左手回来了。
姜雪衣脸上笑眯眯,一边笑一边朝他摆手:“哈哈哈——哈哈哈哈——滚——哈哈哈哈哈哈。”
“……”
禅院直哉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惨白怔愣的看着笑的嘴角都抽搐的高挑女人。
她看起来很痛苦。
一边笑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极力缓解什么。
姜雪衣不再理会对方。
她大笑着转身迈入昏暗的屋子,像撩起门帘一样,轻轻挥开了一双又一双晃晃悠悠的脚。
女人的身影逐渐没入黑暗,只剩下一阵阵令人诡异的尖笑声传来。
“……”
顷刻间,禅院直哉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孤独和悲恸。
“孩子。”观棋的声音传来。
禅院直哉转头一看,便看到了穿着黑色丝袍的男童一脸悲悯的站在自己身旁:“该做什么就去做吧,别在这里待着,那边警车要来了。”
禅院直哉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那群逃出这里的北条家人肯定会去报警联系总监会。
“她呢?”禅院直哉条件放射的问。
观棋摇了摇头:“去吧孩子。”
禅院直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