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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我这个人呢——对情绪感知异常的强烈。”
太宰治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
“莲在焦虑,也很着急。”
“是什么让我们善良又大方的莲这么焦急呢?”
陈采莲脸上那无奈的笑容微僵。
他极力的控制不流露暴虐的杀意,微微闭上眼,转过了头:“太宰未免有些太多心了。”
狗.日的小杂种。
事成之后第一个取了你的头颅。
【陈采莲基础算法】极为厌恶太宰治身上那种游刃有余和若隐若无的傲慢。
这种厌恶和施虐欲已经让他忘记自己是所谓高高在上的仙人,而对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
【陈采莲基础算法】已经三尸神暴跳,但是不妨碍他表面极为虚伪。
白发少年怜惜的看着太宰治:“我不知道是什么样过往的经历会让你如此敏感,但是无论如何,请太宰放心,我没有事情的。”
【小杂种,一脸卖唱样,装什么清高深沉?】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噎了一下。
他怪异的看着陈采莲:“…这怎么说的好像我在担心你?原来你是这么自作多情的人吗?”
他笑嘻嘻的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莲这样自我意识过剩的样子有点可爱诶,你是真听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在假装听不懂?”
陈采莲露出一副有些憋屈和忍耐的神色:“够了,太宰,不要再闹了,我还有衣服没有晾完。”
……
白濑诚一郎拿着一筐刚洗好的衣服,站在外面幸灾乐祸的看着陈采莲被太宰治纠缠的模样。
也不知道莲什么时候爆发,直接把那讨人厌的小子皮给扒了。
想到这里白濑诚一郎没忍住笑出声。
这一笑就牵动了锁骨上的伤口。
“嘶——”
白濑诚一郎脸上的表情扭曲,连忙放下一筐衣服,捂住自己的锁骨。
昨天大家在开会的时候商讨离开镭钵街,他只不过是稍微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有些不贫的质问了中也两句,等回了房间之后陈采莲一脚踹在了他的锁骨上。
白濑诚一郎当场疼的倒在地上打滚。
陈采莲就在一旁面目狰狞的破口大骂。
【小贱种,蠢到骨子里了】
【我就是养条狗都能给我拜年,怎么养了个人蠢的还不如一条狗?】
【耽误了本真人的事儿,你那条贱命赔得起吗?】
【你记住了,你狗屁不是】
【以后再没事儿跳出来呲哇乱叫,真人我大嘴巴子把你的半边脸给扇碎,我要叫你生不如死!】
他有些骨裂,陈采莲没有为他治好,说是要让他疼几天长长记性。
“……”
白濑诚一郎阴郁的摸着自己的锁骨,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太宰治说的没有错。
莲确实最近很焦虑和着急,这种体现就在他平时殴打自己的时候。
早期只要他不踩在莲的底线上,对方基本上不会对他大打出手,就算偶尔来那么一两次,也会马上的为他治疗。
但是最近,莲似乎越来越急躁。
他就是倒水不小心倒到外面,莲都会直接扬手给他一个耳光。
…
白濑诚一郎神色郁郁的重新抬起衣服准备离开,他一转身,撞到了一具壮硕的身体——白濑诚一郎往后一倒,衣服直接撒了一地。
“……”
白濑诚一郎面目有些呆滞,被压抑的怒火瞬间翻腾涌起!!
“操!你走路不长眼睛吗?贱种!”
下一秒,一只手直接把他从地上提起来,高高举起。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的盯着一脸懵逼的白濑诚一郎:“你他妈骂谁贱种?”
第42章【陈采莲】
禅院甚尔对白濑诚一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观感。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一个星期没有采耳,导致自己的听力出现了误差,这几把谁啊?他多少年了没听到别人骂自己贱种了?
有仇当场报,是禅院甚尔为数不多的良好美德。
他直接一手拎着白濑诚一郎,另一手握拳,朝着对方的面门狠狠的挥了过去。
小比崽子骂人是吧?
让老子看看你的门牙有没有你的嘴硬。
“等等!”陈采莲连忙推开太宰治,脸色焦急的准备阻止禅院甚尔给白濑诚一郎表演拳王争霸。
他没有忘记自己体弱人设,疾走起来晃晃悠悠。
“……”
太宰治见白濑诚一郎要挨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肉眼可见的幸灾乐祸。
还没等陈采莲赶过去阻止,织田作之助先一步双手握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臂——男人骨节分明的拳头就这样停在了白濑诚一郎面前。
“……”
白濑诚一郎吞咽口水,甚至能够看到对方拳头上的厚重的老茧。
织田作之助:“他受伤了,而且只是个小孩子而已,我认为甚尔先生没有必要和对方发生争执。”
禅院甚尔脸色阴森的探头看向身旁的红发青年:“天然熟么?这就叫上我的名字了?”
织田作之助睁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真诚:“抱歉,禅院先生。”
禅院甚尔:“……”
男人瞬间感觉恶心的像吃了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将手中的人形沙包扔到了地上:“你还是继续叫名字吧。”
他虽然将白濑诚一郎放到了地上,但是明显没打算轻易的了结此事,手从对方的衣领转移到了对方的头发上,拎着白濑诚一郎的前额发,强迫的抬起头。
禅院甚尔冰冷的盯着面前的少年,薅着对方的头发:“小子,谁是贱种?”
“到底是你还是我?”
白濑诚一郎倔强的盯着对方,紧紧的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他的人生已经够憋屈,被陈采莲天天肆意折辱就算了,没道理还要被个普通的强壮男人踩在脚底下。
好在陈采莲赶了过来,双手轻轻的放在了禅院甚尔的手上:“真的非常抱歉,白濑性格有些急躁,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禅院甚尔盯着陈采莲那头显眼的白色长发和漂亮到有点邪乎的面容,心下当场明白此人就是姜雪衣交代的对接人。
耳边回想起了姜雪衣的话——
【对,叫他莲就行】
【什么态度对他?】
【此人…心胸狭隘…畏威不畏德…眼界极小,难成什么大气候,这辈子到头来也就这样了…你现在为我做事,他肯定是不敢动你,你放心的做你自己便好】
【当然,别太过分了就行】
【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报复心却极强,我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小心被他阴死】
禅院甚尔皱着眉头看着满脸担忧焦急的陈采莲,松开了自己的手。
白濑诚一郎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