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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天然的微笑唇张了张,似乎想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些什么,但是又很快地紧抿双唇。
甚尔,你居然才发现吗?
强大如你这种程度,在面对她,也竟然有着如此迟钝的反应。
果然。
她是最强的吧。
连五条悟那样的存在都能轻易的蒙骗,六眼也不过如此,连保本麻衣的真面目都识别不出来。
“…甚尔堂哥在说什么?保本小姐能对我做什么?”衡量来衡量去,禅院直哉都不用陈采莲种在他体内的那颗种子去控制,自己就选择去撒谎,回避真相。
禅院直哉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但只要是人,面对生死存亡之际,都会去避害。
禅院甚尔再怎么不喜欢禅院家都不可能对他动手。
但是保本麻衣杀他只是一念之间。
这都不用选择。
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屑又嘲讽:“保本小姐?”
“我虽然常年不在本家生活,但对你这个小屁孩儿多少是有些听闻,让你这张狗嘴吐出【小姐】这两个字,说明保本麻衣真本事还不少。”
说罢,禅院甚尔突然话锋一转————
“明天有个叫白濑诚一郎的小兔崽子来高专见保本麻衣,她让你去接一下。”
话题着实转的太突然,突然到禅院直哉愣在原地,双眼死死的瞪着禅院甚尔,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
禅院直哉愣愣的看着禅院甚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禅院甚尔见怪不见怪:“你的智商不需要解释太多应该能理解吧?”
“保本麻衣都能把你调教的这么乖顺,顺便拿点钱把我收买了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禅院甚尔看着禅院直哉依然是仿佛难以置信的模样,耐心已然耗尽:“当然你不要误会了,保本麻衣怎么对你的我可没有体验过,也没有兴趣知道细节,我们两个人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关系。”
男人传话的目的达到,非常没有素质的。从裤兜里又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直接点火。
在房间里又制造了两口二手烟之后,禅院甚尔大摇大摆的推开了高专宿舍的房间门,走了出去。
禅院甚尔刚转身出门,就看到了隔壁的夏油杰正在晾衣服。
夏油杰:“……”
夏油杰拿着手上的短袖,刚想抖两下就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禅院甚尔嘴上还嚣张的叼着根烟从学生宿舍里面走了出来。
等等,这人是谁来着?怎么这么眼熟?
哦,好像是只露过一面的禅院助教。
禅院甚尔眼睛就跟瞎了一样,全程无视夏油杰,嘴角叼根烟,双手插兜,微微抬着下巴,目不斜视的同夏油杰擦肩而过——留下不知此地是何地的夏油杰。
“……”
夏油杰犹豫片刻,扔下了手中的衣服,慢步走到禅院直哉的房间门口。
禅院甚尔这个习惯在恐怖片大概是要死,因为他没有随手关门,让夏油杰做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开盖即食”。
夏油杰一进去就发现禅院直哉低着头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非常整洁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二手烟。
“……”
夏油杰沉默片刻,伸手打开窗户散味儿。
“你还好么?直哉?…刚刚那人,我记得你说他是你堂哥?”
禅院直哉似乎是产生了某种大脑过载的行为,好半天才欲言又止的看向夏油杰,开口轻声询问————
“你有没有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像一个巨大的舞台剧?”
夏油杰:“……?”
这都是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
…
文艺归文艺,文艺过后还是要干活。
第二天一早,禅院直哉就在门口接到了一个穿着干净简约、年纪应该是小他两岁的白发少年。
禅院家男性祖传的一脉天赋技能——并不擅长记男性的名字,这导致禅院直哉刚开始听到“白濑”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反应和感觉。
等见到了人,两人全都怔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俩是见过的——在一个堪比海地的贫民窟中。
“……”
不堪的回忆一股脑的塞进两个少年的脑海中。
两个人的脸上本来都没什么表情,这下看上去更像是刚刚痛失双亲。
禅院直哉拉下来脸,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看到夏油杰好像是随处都能刷来的定时npc,在校门口正在拿快递。
夏油杰:“……”
禅院直哉:“……”
白濑诚一郎:“……”
夏油杰率先打破了沉默:“…直哉?这位是?”
禅院直哉不可能张口就说这人是保本麻衣叫来的,只能说:“这是我的网友,我们最近约线下见面,我就让他来学校找我了。”
说罢,禅院直哉省去过多解释,直接招手让白濑诚一郎进来。
白濑诚一郎礼貌的朝着夏油杰问好,随后拉着个死爹脸跟着禅院直哉走进了学校大门。
直到禅院直哉走进高专结界,结界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证实了白濑诚一郎的确是一个身上没有任何可控性咒力波动的普通人。
夏油杰不太懂现在网友面基都是什么流程。
但是他大受震撼。
这到底是什么友情导致两个人见面跟对方家里面死了亲人一样个个丧着脸。
而且现在约朋友都这么直白了吗?直接可以往学校约了?
……
……
白濑诚一郎被禅院直哉带去了一个空教室门口。
两人进去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除了姜雪衣,还坐着抱着儿子的禅院甚尔和观棋。
禅院甚尔不再让观棋沾手禅院惠,自己就这样单手托着儿子的屁股,让儿子软趴趴的赖在自己的身上。
禅院惠今年也两岁多,看到屋子里一下子又多出两个人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从自己父亲的身上下来,但是以往和他并不亲近的父亲自从回来以后异常反常,这会儿正紧紧的搂着自己不放手。
“白濑,来了?”姜雪衣笑眯眯的招手。
白濑诚一郎抿了抿嘴唇,走上前去。
姜雪衣和颜悦色的时候显得相当好说话,亲切又大方,招呼少年的模样就像在招呼自己家的小辈。
大概老中家说话都有一套自己的习惯。
例如姜雪衣,谈正事之前肯定会先扯两套旁客唠。
她面带微笑的指了指禅院甚尔:“还认得他吧?这是甚尔先生,把你们带出镭钵街的人。”
白濑诚一郎:“……”
白濑诚一郎怎么可能不记得他?
这人当初还差点把自己给锤了呢。
说到这里,姜雪衣眼神轻飘飘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