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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心,日后记得给本真人塑金身、立庙堂,这也是你们的福分。”
几人:“……”
陈采莲的身影化作一道蓝绿色的光从公关官身边穿行而过,消失在绿茫茫的天际。
“那真的是莲医生么?”钢琴师迟疑的问。
公关官见陈采莲一溜,立马光速复活,撑着身子把自己从玻璃上拔了出来。
伤口处的肉泛着僵色,没有一点血液流出。
他严肃的看向同伴:“走!现在!”
“马上到横滨边界,先试试能不能离开,就算不能离开也要待在边界,只要等那层绿色的东西散开我们马上就跑!”
“先不要给中也发信息,现在所有的通讯都可能是透明的。”
阿呆鸟:“可是…莲医生…”
冷血打断了他:“他是莲医生,但不是我们认知中的莲医生。”
“就凭这个可以将我们【缝合】的手段,现在事情的线我已经大到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程度了。”
“我们应该已经不能算是正常意义上的人类了。”
“如果不想被各种组织抓去研究,我们必须要离开。”
……
……
白濑诚一郎捂着手上的书包,指关节发白,仿佛在死死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看着一脚踩在自己车前盖上的魏尔伦,还有前面一堆被分尸的车,额头上冷汗直冒。
禅院直哉这下彻底无语了:“你们异能者是不是一个个专门搞反社.会的?”
白濑诚一郎只能干巴巴的辩解:“我不是异能者,还有中也不是这样的。”
禅院直哉掏出血煞刃,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开车门,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都进黑手党了,你还在说些什么?他这辈子都有了。”
第61章【陈采莲】
“无关人士可以请离场吗?”
魏尔伦微笑的正了正自己头顶上的礼帽,浅金色的头发在光下闪烁着偏白的鳞光。
禅院直哉面无表情的从车上走下来,看着前方被魏尔伦切碎的车——上面大概是死人了,车的端口处除了玻璃液和柴油、还能看到猩红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生肉市场的腥味。
幸存的人们在尖叫,他们顾不上面前的财产,争先恐后的从车上爬下来,逃跑的样子称得上连滚带爬。
“看到这种场景,说实话,我挺失望的。”
禅院直哉深吸了一口气,新绿色的双眸中蕴含着一片阴沉风暴。
魏尔伦不以为然:“你只不过是这个故事中的一段过客,有什么可失望的呢?”
禅院直哉冷笑:“不管是谁,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这里肆意杀戮,而垃圾政府却不管不顾,就是感觉很失望吧?”
魏尔伦歪了歪脑袋:“要怪就怪你生在这个狭小无能的国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禅院直哉深吸了一口气,在危机之下,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异常的平静。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少年喃喃自语。
说罢,禅院直哉正视魏尔伦,高高的挑起眉头:“——但是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在这片无能又狭小的地方肆意杀戮,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你这家伙,不会是仗着自己是异能者,所以很享受这种可以凌虐普通人的快感吧?”
魏尔伦稍有兴致的笑了起来,指尖轻点礼帽:“——多么有意思,日本封建落后的咒术家族出生的小主人,竟然会说这种话。”
这位面容俊美宛如北欧神明的金发碧眼青年耐心逐渐耗尽。
那双同中原中也高度相似的蓝色眼睛,带着一种机械和审视慢悠悠的看向禅院直哉身后的白濑。
“真的不离开吗?会死的——哦。”
最后一个语气已经落下,禅院直哉的双眼猛地瞪大。
他能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密度突然增强,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朝着自己的额前飞速扑面而来!
【碰!!】
是一种刀剑相撞的争鸣之声。
九甲盾从禅院直哉的耳钉中飞出,为它的主人挡下了致命一击。
但是即便如此,禅院直哉依然被那攻击所带来的力度击退的后撤两步——眼瞳不自觉的瞪大。
“……”
禅院直哉懵逼,这他妈的是什么怪物?
魏尔伦看上去有些出乎意料,他好奇的看着少年生前悬浮的金色小镜子,摸了摸下巴:“这是什么?是咒具么?”
“能够挡下我攻击的咒具,这个强度和硬度有些让人吃惊呢,也难怪你刚刚表现的那么有恃无恐。”
魏尔伦依旧是云淡风轻,说话都像在闲聊:“咒术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不算是世界的一种癌症呢?”
“能够将能力通过血脉来传播,这般生生不息的繁衍出超越普通人的存在。”
“对比起来像在开盲盒的异能力者——”
他的话没说完,禅院直哉打断了他:“——咒术师是不是癌症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存在的确是个大毒瘤。”
“这么娴熟的杀人、破坏、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作为某种兵器存在的吧?”
“兵器就应该好好的待在武器库里面,不用的时候安静的落灰才对吧,怎么能像一个人类一样行走在路面上呢?真是让人恶心。”
魏尔伦:“……”
显然,禅院直哉某些话似乎戳中了他的痛点,男人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眼中的冷意多了不少。
魏尔伦皮笑肉不笑:“虽然你手上的咒具很有趣,但是再强大的防护道具都是有极限的,让我来试试它的极限在哪里吧?”
【空————】
禅院直哉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渗出,他感觉到四周被清场的空旷场地刹那间危机四伏,无数具有致命威胁的存在正在朝着他高速靠近。
【叮——】
【叮——】
【叮——】
九甲盾不愧是九甲盾,姜雪衣能靠着他走南闯北杀出重围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这个盾牌能分化成九个防护位面,将主人保护的严严实实,最大的缝隙不会超过三厘米。
但是禅院直哉现在变得极为被动,他整个人被魏尔伦压制的无法动弹,只能接受着来自九甲盾的保护,但凡盾牌一撤,他瞬间就能变成饺子馅。
关键时刻。
禅院直哉心中默念了一句——血煞,杀了他。
“?”
魏尔伦看到一道红光从少年的身上飞出,朝着他扑面而来。
男人侧身闪避,随后他通过血煞的运动轨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禅院直哉护盾的缝隙缺口——
【噗嗤】
禅院直哉双眼瞪大,左手被魏尔伦无情的削成了肉丁。
别说手臂上的肌肉,就连他的骨头都被整齐的切成了正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