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算,我们都是罪魁祸首,可是……”
“奈奈也不是真的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千手柱间突然笑了笑。
宇智波斑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两眼疑惑地看着千手柱间,“什么意思?”
千手柱间笑道:“那孩子可比你想象中的聪明很多,你不会以为奈奈每次跟我打牌都是赢,是纯靠运气吧?”
宇智波斑的右手蠢蠢欲动,“你什么时候又带着奈奈去赌博了?”
千手柱间双手高举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拿了牌过来。”
宇智波斑满脸不信任,到底还是把人放过去,示意他继续说。
眼瞅着挚友没有马上掏出大团扇照着脸砸过来,千手柱间松了一口气。
“是记忆力,她把牌都记下来了。”千手柱间说,“还有推算能力,这样的算计能力比扉间小时候还强啊,在赌场我要赌大赌小,她一猜一个准,每次都跟我赌相反的结果!”
宇智波斑:“……”
你特么还说你没把我闺女带去赌场。
“不对啊,奈奈的记忆力这么好,为什么她考试还能不及格呢?”千手柱间觉得不对劲。
“这跟记忆力没关系。”宇智波斑打断了他,“是奈奈一看到课本上的东西就想睡觉。”
“哦,是扉间的问题啊。”千手柱间茅塞顿开。
忍者学校的课本是千手扉间编制的,四舍五入就是他弟的问题,没毛病。
“你有认真看过奈奈的眼睛吗?”千手柱间突然问。
宇智波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千手柱间,这不是废话吗?他家闺女的眼睛他当然有去看过,天天看呢。
“有什么问题吗?”宇智波斑说。
“你和我都是见惯了奈奈的眼睛,所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千手柱间说,“但是扉间跟我说过,就算是他,也尽量不去跟奈奈对视。”
宇智波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要听听千手老二对他闺女有啥意见,听了不爽了回头就拿团扇抽人去。
“先说好,这不是扉间一个人这么说。”千手柱间貌似知道了挚友心里在想什么,忙给弟弟辩护,“类似的话,我在很多人口中都听到过。”
“废话少说。”宇智波斑一点也不客气。
“被那双眼睛盯久了,会有一种整个人从里到外被看得干干净净的感觉。”千手柱间说,“毫无隐私可言。”
宇智波斑下意识地觉得千手柱间说的是屁话,宇智波神奈才多小个?算算时间,他从泉奈手里抱过来满打满算才七年而已,这给人说的跟千年老妖怪似的。
“嘛,我跟奈奈对视了很久,也没觉得啊?”千手柱间颇为疑惑地挠挠头。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心说你当然不会觉得,因为你根本没把自己隐私在外人当回事过。
当年俩人还是两个在南贺川私底下交流的小鬼头的时候,如果不是宇智波斑强烈拒绝,千手柱间甚至可以把底裤分享给他。
妈的,谁要啊?
而且——
千手柱间的胸襟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吗?
“保不齐自己不得不和父母分离的原因,奈奈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个大概。”千手柱间说,“我也尝试过把公文偷偷摸出来让奈奈写写试试看,结果扉间看了都说好,当然我没跟他讲。”
“你也看过的啊。”千手柱间又补了一句。
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的笑容舒缓,“所以,斑,你不妨让奈奈自己决定吧,那孩子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要强大。”
宇智波斑半晌没说话,盯着手里荡漾着月色的酒水盯了许久,流水淌过竹管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下一瞬间,宇智波斑从背后摸出了他的大团扇。
团扇的阴影笼罩了千手柱间,千手柱间整个人都傻了。
“……斑?”千手柱间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挚友的面部表情为何如此狰狞?
宇智波斑两眼不带一丝情感,居高临下地看着千手柱间,冷漠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具尸体。
“你……让奈奈帮你批公文?”宇智波斑缓缓开口。
他说千手柱间怎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公文批得又快又好的,合着是他闺女批的啊!
千手柱间:“……”
说漏嘴了,我就不该瞎几把瞎说大实话。
千手柱间:“……求饶的话我不说了,下手轻点成不,挚友?”
宇智波斑照着脸给他把团扇砸下去,“合着你知道你该打啊!”
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狗事情,说的是什么狗话?!你特么还真敢干啊?!
*
第三天的清晨,木叶后山笼罩的雾气一点一点地散开,宇智波神奈迷迷糊糊地听到闹钟疯狂大叫,意识到要起床了之后伸手按掉闹钟。
喜欢赖床的小姑娘顶着未散开的睡意,拼命爬离被窝去洗漱,刷完牙,洗干净脸,绑好头发。
出门的时候,宇智波斑又问了宇智波神奈一句,“奈奈。”
在玄关处穿鞋子的小姑娘回头,“伯父?”
“没什么。”宇智波斑顿了顿,“你不想当忍者其实也没关系。”
“我想试试。”黑发黑眼的小姑娘用她的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看着她的伯父,“这是我自己想的,所以我去做了。”
“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别想我去做。”小姑娘说。
语气里,宇智波斑听着居然觉得有点熟悉。
——斑,奈奈这孩子有些地方与其说是像泉奈,不如说是像你。
千手柱间那个狗人的话不知不觉从脑海里崩了出来。
不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傲慢,宇智波斑的傲慢。
宇智波斑屈起手指,弹了弹他的傻闺女的额头,额头被弹疼了的小姑娘马上捂住自己的脑门。
“那就尽管随心所欲吧。”
第012章源头
沙沙沙——
葱茏的阔叶绿植在风里婆娑,古老的山林里,蝉鸣回荡不止。
恒古的巨木拔地而起,岁月把粗壮的树干磨得平整,横七竖八的枝桠把天空叉得支离破碎。
意识被黑色的潮水占据,无边无际地朝着前方铺展,看不到尽头,也走不到尽头去,她赤着脚丫子,冰冷的水流漫过脚踝,潺潺地向前流动。
空荡荡的不见任何人,朦胧的白光在黑色的世界里升起,慢慢地铺展开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出现在无声的世界里。
……
最近可能是夏乏。
伯父发现她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小孩子正处于身体成长的时间,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时间,睡眠时间长一些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时间太长了就有大问题了。
昨夜下了一场泼瓢大雨,庭院里还未来得及蒸发的雨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