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那厮趁着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狗狗祟祟地摸到他身后,导致他进行到一半的新陈代谢中断,气得他转身上手揍人。
宇智波神奈稳如老狗,“后背敏感什么的。”
“我可以当做不知道。”宇智波神奈无辜地眨眨眼睛。
宇智波斑:“……”
好了,这个能力的确有点不妙。
就……很容易社死。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宇智波神奈想了想,捏住了趴在软垫上表情空白的灰狐狸,举到宇智波斑面前,“我突然想到还有第三个。”
第二个是她自己。
宇智波神奈捏了捏狐狸软乎乎的肉垫,“杰是第三个。”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刘海奇怪的狐狸,发现那张狐狸脸上的表情古怪,有点类似于恨不得在地面上找条缝隙钻进去的羞耻。
夏油杰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托着他前肢的小王八蛋脸上,小王八蛋笑得一脸欠揍,表情和五条悟多有相似。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确确实实地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熊孩子对人心的把控程度精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内心的想法,大多时间她会选择冷眼旁观。
现在这个‘仿佛’可以去掉了,因为她的确能看透人心。
和一个能看透人性的人处在同一个屋檐底下是什么感觉?这感觉跟被扒得赤条条站在太阳底下没差,青春期不堪回首的往事,成年人肮脏的思想,无所遁形,夏油杰从未经历过如此彻底的社死。
宇智波神奈摸摸狐狸的狐狸脑袋,非常善解人意地安慰道,“没关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
成年人的尊严和形象被践踏得支离破碎,夏油杰突然很想去跳南贺川。
你说的我更尴尬了好吗!!!
“看来你这家伙心里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宇智波斑掀了掀嘴唇。
夏油杰:“……”
大家都是头一次做人,你好意思说我吗?!
狐狸一晚上都没睡着,和他一个情况的还有宇智波斑。
天边泛起了柔软亮丽的鱼肚白,宇智波神奈洗漱完毕从舆洗室里出来,看到了宇智波斑眼底浅浅的淤青。
宇智波神奈眨巴眨巴眼睛,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
宇智波斑抿了抿唇,“会痛苦吗?”
宇智波神奈歪了歪脑袋,“对叶王来说,这种能力的确让人很痛苦。”
“但是我不一样。”宇智波神奈弯了弯唇角,“我无所谓。”
他人的好恶,他人的愤怒和悲伤,他人的恶意,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她所践行的是有恩必偿,有仇必报,余下的一切全凭自己的心情和实力。
“不过,有时候,好像稍微能理解一点叶王的心情。”宇智波神奈笑得眉眼弯弯。
结果又被宇智波斑崩了一个脑瓜崩。
宇智波神奈捂着被宇智波斑崩疼的额头,她的伯父看起来心情舒缓了一点。
毕业班转正成正式忍者之后,学校里好像安静了一点,留下来的孩子该闹腾的依旧闹腾,午间休息的时候,孩子们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分享家里带来的午饭,千手拓真照常拎着沉甸甸的便当盒来找她一起吃午饭。
午餐时间进行到一半,俩熊孩子被人找茬了。
严格来说被找茬的是千手拓真,宇智波神奈是无辜被牵连的。
对方带着几个和千手拓真年纪相仿的熊孩子,成群结队,气势汹汹,一副□□老大出门收保护费的架势。
小姑娘稳如老狗地往自己嘴里塞了块豆皮寿司,稳如老狗地咀嚼。
有些西瓜头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其实也是个能整活的。
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落到了火影岩上,千手拓真他爸巨大的脑袋瓜子。
宇智波神奈的腮帮子动了动,千手柱间也是个能整活的,子承父业,没毛病,
宇智波神奈抱着便当盒挪到了一边,来找茬的熊孩子们哇啦哇啦地抬腿挥拳头,千手拓真单方面群殴了敌军,干脆利落。
动静闹得太大,连午休的老师都被惊动过来,三三俩俩的老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把打成一片的熊孩子们分开。
好不容易拉开了一群人,绿马甲的老师指着全场唯一的吃瓜群众,板着一张脸开口,“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慌神,毕竟这个抱着便当盒的小丫头是全场唯一的吃瓜群众,纯属是无辜的。
屁嘞,正常人会在这种场合如此淡定地吃便当吗?
宇智波神奈把夹起最后一块豆皮寿司放进嘴里,把便当盒收好,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含糊糊地开口,“来了来了。”
“……”
“……”
“……”
你可长点心吧。
在场的老师同样槽多无口,同样槽多无口的还有和小丫头面对面的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抱着胳膊,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嘴角上还有饭粒。”
宇智波神奈稳如老狗地抹掉了嘴角上的饭粒。
千手扉间心累地服了扶额,“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
宇智波神奈说:“怪我咯?”
不是你火急火燎让人把我喊过来的吗?
千手扉间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斑说过,你不打算做忍者。”
“是啊。”宇智波神奈心里半点都不怵。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你很特别。”千手扉间的声音沉了下来。
特别的地方不仅仅在于她的才能和头脑,还有她的位置,即使木叶的宇智波一族的一员,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用来牵制宇智波泉奈的人质。
“我知道嘛,我见过阿爸了。”小丫头的目光坦然,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千手扉间诧异地看着她,“泉奈跟你说了?”
“没有,阿爸什么都没说。”宇智波神奈撇撇嘴,“这种事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用不着别人说。”
千手扉间:“……”
啊对对对,你智商高你说的都是对的。
千手扉间头一次在一个小丫头身上体会到了只有他大哥才会给他带来的心累感觉,“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指的是不做忍者这件事情,从各种各样的角度来说,这都不可能。
“我就不。”小丫头片子瘫着一张脸,蛮不讲理。
千手扉间:“……”
这丫头油盐不进,认死理,还是死不悔改的那种,跟她讲再多都白搭。
但也不可能完全放任她游离在忍者之外。
于是千手扉间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
白发青年看着这个矮矮小小的姑娘,不自觉地放缓了声音,“要不要做个编外人员?”
“嗯?”小丫头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