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雪团一样化开。
古朴的屋顶沉寂在葱茏的树冠之中,旗杆上的旗帜猎猎飞舞,上面的族徽格外扎眼。
陌生的环境,熟悉的族会,远方隐隐浮动着火光,宇智波斑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四周,发现了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情,这是……千手一族的族地。
“这是……什么术?”宇智波斑的目光透着疑惑,忍不住去看宇智波神奈。
“名字代表灵魂的一部分,生辰联系着过去和未来。”宇智波神奈伸出手指,点着下巴,“涉及阴阳术与咒术的占卜,也可以说是对源头的追溯,再加上一点点改良过的飞雷神……距离应该不远。”
“飞雷神的版权归千手扉间所有。”宇智波神奈严肃地点点头。
话一落音,宇智波神奈的额头就被崩了个脑瓜崩。
宇智波斑放下手,语气淡淡地开口,“看来你和未来的千手扉间关系不错。”
“都是误会。”宇智波神奈摸摸额头,非常正经地开口,“准确来说,我和他的钱包关系不错。”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踩着木屐哒哒哒地跑远了,熟门熟路的样子像极了在自己家溜达一样,末了还转过身来朝自己招招手,示意他快跟上。
介于千手柱间是个有老婆的人,顾及到漩涡水户,他俩没有私闯民宅,而是在千手柱间回家的路上堵他。
头一次被突然出现的挚友堵在胡同里的千手柱间表示很惊喜。
“为什么……”
“少啰嗦。”
准确来说堵人的是宇智波神奈,小姑娘明显非常熟悉这波操作,月黑风高把人往麻袋里一套,拖进胡同扔进角落里,寻思着要不要先把人打一顿的时候,千手柱间的脑袋从麻袋里冒了出来。
宇智波神奈高踢腿下劈,一条腿就擦着他的脸过去,重重踩在边上的墙面,气势汹汹,整一个校园霸||凌的架势。
站在胡同口的宇智波斑眼角抽搐。
“就准你跑到斑的房间里。”宇智波神奈超凶。
被霸||凌的千手柱间很配合地缩了缩脑袋。
宇智波斑有种没眼看的感觉,若无其事地把头扭过去,“把脚放下来。”
宇智波神奈从善如流地把踩在墙面上的脚丫子撤了下来。
第097章妄为
「闹出来的动静不够大,威慑也不够强,不好搞事儿啊。」
◆◆◆◆◆
“这简直是……诅咒啊。”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通风口涌了出来,滚落到榻榻米上在纱布上晕染开来的血迹,红得夺目,红得扎眼。
金属的器皿摔了一地,柳叶一样纤细的小刀躺在榻榻米上,粘稠的血液黏在薄薄的刀面上。
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聚集在这里的人甚至不敢用过重的力气去呼吸,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惊醒那些藏匿在阴影之中的未知的无形之物。
咚咚咚——
心脏起搏的声音异常清晰,没有血肉和筋骨的隔阂,他清楚地看见了那颗破破烂烂的器官,连同从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都看一清二楚。
心脏上面是一道清晰的切口,从前到后,像是被利器从背后贯穿到胸口一样。
“心脏还在跳动……”为她针织的医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伸出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
这是个被族人从附近的城镇里强行带到宇智波族地的老医师,也是附近一带医术最精湛、资历最深的医师。
宇智波一族有无与伦比的眼睛,可是没有千手一族与生俱来的强悍体魄,也没有千手柱间那样精湛的医疗忍术。
为了救治被重伤的二当家,只能从附近强行请来医师。
原本就准备救治那位被重伤的二当家的医师,却临时被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堪称是粗暴地提着后衣领子直接扔到了另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面前。
鬓发斑白的老医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小心地凑到病人面前,距离离得近了,呛人的血腥味直接冲进了天灵盖,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头脏兮兮的白发不是自然变白的。
老医师小心翼翼地看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男人低着头,大半张脸被遮掩在厚重的额发下,面色阴郁得像是被乌云笼罩的海面,平静没有波浪,却无声无息地渗出沉重的压迫感,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目光却像是深冬凝固的湖水,所有的波涛和浪花都在那层厚重的坚冰底下,但是老医师知道,面前那个一头白发的人就是男人要求他医治的人。
老医师步履蹒跚,转身从被扔过来的医药箱里拿出工具,“我需要一个助手。”
老人蠕动了一下干瘪的嘴唇,“我老了,体力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我来。”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说话了,放轻动作在那个尸体一样的孩子面前蹲下来,“你要做什么?”
目光一时间变了,坚硬的冰面上,刀锋林立。
老爷子知道除去本身的锋芒,这还是一种警告,如果他在医治的过程中对这个看起来要死的人动了什么手脚,那他半截子埋进黄土里的身体恐怕就要被埋严实了。
“我知道了。”老医师叹了一口气,又多看了这个连发梢都张牙舞爪的男人一眼,“年轻人,你在逼迫自己。”
这个人应该对他很重要,但是自始至终他的表现都是冷静的,可是那层冷静下又是什么呢?
从一开始,他就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宇智波斑习惯强迫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只有保持冷静,所有的问题才会有解决的可能。
血液渗透的最严重的地方是胸口,染血的纱布被镊子和刀片层层迭迭地剥开的时候,一团乱遭的脏器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老医师的手一抖,那柄用来处理伤口的、纤细的刀直接一声摔到了地上。
软绵绵的脖子,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断掉,脸颊苍白得像是没有活人气息的雕塑面庞,她躺在担架上,像是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她还活着。”老医师忍住年迈的心脏止不住的战栗,“我保证。”
“伤口里有别的东西,不能碰。”老人干枯如老树藤的的手在医药箱里摸索出了一柄新的柳叶刀。
“什么东西?”宇智波斑下意识地开口。
“那就要问你们忍者了。”老医师一点一点将黏连在血肉上的碎布撕开,“普通人成这副样子都够死一百次了。”
他听出了这老头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她身上带有维持生命的术。
“按你们的说法,这个伤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医师动作熟练地避开了血管和脏器,“但是这个伤口始终维持在受伤的那一瞬间,说明不会继续恶化下去。”
“我不是忍者,也不清楚你们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