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喇嘛问。
魔鬼才不会在意他人心中的愿望,她只会追着能愉悦到自己的人和事情去。
宇智波神奈托着腮,笑出声来,笑容狡黠的像只猫,“一个瞬间。”
“看起来挺不靠谱的。”九喇嘛晃了晃尾巴尖,眯起的眼眸晦暗不明。
宇智波神奈只是坐在鸟居上朝他笑。
暴戾恣睢,她本身就是个不稳定的因素,人随时随地都会被激怒,她也一样,她对一切的容忍度都很高,无论是导致她横死的羂索,还是在她和麻仓叶王之间充当搅屎棍子的藤原家和五条家,不需要在意的东西,她的态度一向非常宽容。
千手扉间的直觉在某些方面很准确,没有人会和核弹放在身边,也没有人能承担得起核弹爆炸的风险。
愤怒的情绪一旦产生,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人的怒火会被理智拽回牢笼,她的怒火则是变成焚烧一切的火焰,将所有碍眼的东西都烧烬。
在那个瞬间来临之前,她身边所有的一起都面临着被一把火烧成灰的危险。
深秋的风被烫得暖融,阳光像是融化在了风里一样,温暖,带着醉人的微醺,层层迭迭的银杏被垂落台阶,像是金黄色的地毯被掀起。
鞋底踩在台阶表面,浩浩荡荡的银杏中出现一截子深蓝色的衣料,还有张牙舞爪支棱起来的发梢。
宇智波神奈高兴地晃了晃脚尖,小腿屈起,脚心贴上鸟居粗糙的表面,小腿微微一用力,衣摆和袖子被风吹开,整个人像一只坠落的蝴蝶。
宇智波斑下意识地伸出手,蝴蝶扑腾过来,细软的发梢扫过鼻尖,有些发痒,他的掌心贴着对方的腰肢,小心地将人放到地面上。
□□的脚尖着地,恰好踩住了金黄的银杏叶,银白色的发丝被日光涂抹得温暖,发顶晕开的色泽清丽。
“什么瞬间?”宇智波斑的眼睫动了动。
宇智波神奈弯起唇角,捡起台阶上的木屐,纤细的手指勾住朱红色的袋子,背在身后,“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故作玄虚,吊足了人胃口却不负责满足人的好奇心。
宇智波斑的眉头抽动了一下。
白日里的风太过温暖,鸟居上重新趴满了漆黑的乌鸦,时不时晃两下脑袋,仗着位置的优势居高临下打量着底下的人类。
明媚的阳光带起沙沙的风响,干涩的叶片齐齐翻腾起来,像是涌动的潮水。
微微一偏头就看到了一头眼熟的清爽直发,对方的目光恰好对上来,宇智波神奈的眉梢不自觉地跳了两下,对方很自觉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手指勾着背后的木屐带子,宇智波神奈哼哼两声,像极了一只表情嫌弃的猫咪。
千手柱间举起双手,一副“我不是偷腥猫,我没有威胁”的老实人表情。
在宇智波斑看过来的时候,宇智波神奈收回了视线。
“你的眼睛,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千手柱间放缓语气,试探性地开口。
话一落音,千手柱间下意识地看向宇智波斑,“我希望我能帮上忙。”
“他会信守承诺的。”宇智波斑说。
“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宇智波神奈的嗓音温和到诡异,“毕竟这是你自己说的。”
宇智波神奈换了个话题,“事情谈好了?”
“嗯。”千手柱间脸庞浮现出清朗的笑容,“既然是伙伴,我会按照约定释放在族内的宇智波族人。”
“我们会一起建立我们的村子。”
青年的嗓音宽厚,熠熠生辉的眼眸像是被流水冲刷过无数次的岩石,清亮坚定得让人动容。
可惜魔鬼不会为人轻易动容。
□□着脚丫子踩在金黄色的银杏上,偏白的皮肤,素白色的衣料和头发,干净冷冽得像是凛冬的天空飘下来的第一片雪花,心也是冰冷的。
“那就祝你武运昌隆。”
银白色的发丝贴着脸颊,她温柔地开口,话语说不清是祝福还是诅咒。
……
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盟约确定下来之后,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就需要搬迁到南贺川另一边。
这次的盟约和以往的塑料盟约显得不太一样,千手柱间给足了诚意和保证,希望两个家族的人能够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不仅释放了在战斗中被俘虏的宇智波族人,还开放了千手一族的族地,举动大胆到甚至让不少宇智波里的老人都为之震惊。
族地搬迁,势必要将祠堂和神社一起搬过去。
宇智波一族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石碑都会被安放在神社的密室里,密室也是族人用来进行秘密集会的场所,南贺神社搬迁势必要将那块石碑一起带走。
搬迁的日子确定下来后,南贺神社动工之前,宇智波神奈特地去了一趟南贺神社,说是要和家里祖传的大石碑合影留念。
这个时代没有相机,宇智波斑不清楚合影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对石碑里的内容称不上是喜欢。
“没什么好看的。”问起来的时候,宇智波斑在整理书房的卷轴和文件,他难得不想宇智波神奈去看那块石碑。
忍者的家族史都是用血写成的,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史是用敌人的血和兄弟的眼睛写成的,上面净是一些残忍痛心的事情。
目光停顿在将眼眶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上,青年的眸光动了动,细长的眼睫下意识地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这次还要加上女儿的眼睛。
“没关系。”宇智波神奈突然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抓住宇智波斑的手腕,晃了晃,“你不喜欢我就去砸掉它。”
反正她干啥事都不OOC,离经叛道才是她的本色。
砸掉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但凡换一个人宇智波斑都能以族长的名义让他滚去跪祠堂,奈何对方是这个油盐不进的小丫头,小丫头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不让她去,她也能自己一路偷鸡摸狗溜达过去。
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越发得好奇,这样一个孩子,他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去看可以,别动手。”这是宇智波斑最后的坚持。
“好嘞。”宇智波神奈转身就跑,直接掀开窗户窜出了书房的窗台,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
手里捏着一截子泛黄的纸张,被掀开的窗门半敞开,榻榻米上散落着一条鲜红的绸带,绸带表面还缠着一根白色的发丝。
想一出是一出,发带总是丢,还喜欢光着脚到处乱跑。
他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孩子来的。
目光从窗台移到榻榻米上,宇智波斑松开手里的纸张捡起榻榻米上的发带塞进袖子里,寻思着见到宇智波神奈还给她,顺便给她绑严实点。
……
神社与外界隔着一道朱红色的鸟居,宇智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