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会让人联想到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菅原道真」……不,宇智波神奈……
通灵王……麻仓叶王……
诅咒……
问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宇智波神奈身上。
“你是木叶的忍者?”
“是。”
千手扉间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边,突然想起宇智波神奈说的“他看起来和猴子很合拍,这个人很有前途”,而后开口,“猴子……猿飞日斩是你什么人?”
“我的老师。”自来也老实巴交。
话一落音,小动物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不好,抬头那一刻,自来也果不其然地看到千手扉间那双突然犀利起来的红眼睛。
“我知道了。”
千手扉间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可算知道宇智波神奈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句话,合着在这儿等他。
猿飞日斩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自来也是猿飞日斩亲自交出来的学生,三代人一脉相承。
他大概知道宇智波神奈想要说的事情了,一想到这个人在木叶医院里的光荣事迹,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凶猛了。
——快看快看,你学生的学生是个色中饿鬼。
#师门不幸。
#猴子,你教出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记住你们了。
“二代……大人?”长辈情绪变化得太突然,自来也满脸懵逼,宛若一只迷茫的土拨鼠。
“……别这么叫我。”千手扉间表情冷淡,“现在火影是初代。”
而且二代目是不是他还不一定。
“扉间大人。”自来也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兜兜转转,要把事情弄清楚的关键还是在宇智波神奈身上,饶是最近不想看到这个倒霉催丫头的千手扉间也不得不把她招过来。
千手扉间肯定她知道的事情会比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都要全面。
千手扉间发誓,他最近一点都不想看到宇智波神奈,虽然已经知道了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移动百科全书,还是一千年份儿的,他、也、不、想、看、到、她!
自来也满脸迷茫地被送出了办公室,路过走廊的时候,他看到了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瞅着有点眼熟。
他认出来了,那是年轻时候的猿飞日斩。
自来也不知道的事情是,前脚他刚从千手扉间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后脚猿飞日斩就收到了老师的夺命连环call,火速被叫去写检讨。
无缘无故写检讨的猿飞日斩:???
随行的忍者带着自来也去给他安排好的居住小区办了个暂时居住证,话说地段还不错,偶然他发现,这个地段距离宇智波族地不远,早上起床拉开窗帘,远远就能看到对面族地红白两色的家徽。
次日一早,自来也出门活动筋骨,特地去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转了转。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里开着不少店铺,从最常见的杂货店再到生意红火的点心铺子都有,店铺的主人大多数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但他眼尖地看到几间外族人开的店铺。
没有云的天空像是一块澄净无暇的碧玉,铺成街道的青石板缝隙里爬满了青苔,樱花从枝头飘落,挥洒下一阵柔软的雨。
挂在店铺门前的纸风车随风旋转,孩子没有长开的身形幼小又敏捷,踩着石板从人群的缝隙里钻过,灵活得像是穿过丛生的海草的游鱼。
印象里的宇智波排外又孤立,从某个时间段开始,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在族地里建造了自己的店铺,自己开出属于自己的物资流通路径,就连政事上也会秘密举行集会。
眼前的这副光景和印象里的宇智波一族比起来,反而显得有点不真实。
丸子店铺门前垂下厚实的门帘,被裁剪的日光斜斜地映在布满纹理的长凳,托盘里的茶水腾着热气,春季的日光温暖的像是猫咪暖烘柔软的毛毛,从头暖到脚,暖洋洋的感觉溢满了全身。
精神放松,绷紧的神经不知不觉地被软化,自来也在一片柔软的日光里打起了盹儿,恍恍惚惚听到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听起来灵活又敏捷,约莫是四五岁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那么天真无邪又充满活力。
自来也稍微抬起了眼皮,视线穿过垂在眼前的门帘缝隙,灿烂的姜黄色头发一闪而过,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掀开挡在眼前的帘子。
骤然明亮宽阔起来的视线里,从眼前跑过去的女孩子穿着白裙子,明丽的姜黄色头发像是风中摇曳的银杏。
人的大脑和记忆都是奇怪的东西,过去的人和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模糊成没有轮廓的色块,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一定能把她认出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响起,木屐的响声接连不断,愈来愈快,前方四五岁的孩子动作虽然快,但是架不住她腿短,自来也一步可以顶她三步。
周围的店铺慢慢地减少,眼前的道路也平整开阔起来,脚下的石砖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留下严实的缝隙。
他停在一户人家面前,表札上写着户主的姓氏,隔着凭栏就能看到里面的院子。
矮矮小小的小姑娘踮着脚尖想要够着上面的门铃,可是就是够不着,脚尖都麻了也够不着。
这副傻样子可是不多见。
自来也非常没有同情心地捂着嘴巴笑出声来。
小姑娘在为门铃抓狂的时候,门铃自己却响了起来,大片的阴影自上而下落到了地面上,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一个长得有点眼熟的白发大叔,对方的手按在了门铃上。
“不用感谢我。”自来也低头看着年幼的老友,咧嘴一笑。
小姑娘愣了一下,腮帮子都气鼓起来,“谁要感谢你,奇奇怪怪的大叔!”
自来也:“……”
被、被嫌弃了。
前院的门坎“嘎吱”一声被推开,推开门的人披散着蓬松的长发,发梢桀骜不驯地支棱起来,大半张脸遮掩在厚重的额发下,显得有些阴沉,光看外表就让人觉得是不好相与的人。
自来也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又是你。”炸毛的青年垂眼,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小姑娘。
“臭老头,奈奈呢?”小姑娘叉着小蛮腰,昂首挺胸地和他对视。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炸毛抱着胳膊,表情和语气都是不咸不淡的,偏偏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莫名让人火大,非常火大。
小姑娘身上背着一个鼓鼓的挎包,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一只炸毛的金渐层。
青年瞥了一眼那个鼓起来的挎包,又联想到那个为老不尊教坏子孙的好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挎包里的是什么。
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忙得起飞,当然没时间去理会小丫头,自己一个人玩儿反而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