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浆体则是少之又少,同化失败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天元无法保证肉||体进化过后的自己会不会成为人类的祸害,但是同化失败的天元却能用结界术来抑制自我意识扩散到□□之外,以此来让自己的肉||体处于人类的范畴之内。
那么同理,没有和星浆体同化过后的肉||体持续进化下去,也能用结界术来维持理性。
如同现在一样。
天内理子的死,成了没有必要的事情。
事情想清楚之后,五条悟的目光也冷了下去。
五条悟继续开口,心绪仿佛不曾起伏,连一个涟漪都没有出现一样,“加茂宪伦,啊不,准确来说是占据加茂宪伦身体的术师你认识么?”
“你一定认识吧。”询问变成了肯定,五条悟压低了嗓音。
“羂索。”天元说出了名字,等于是默认了五条悟的话。
「观世音菩萨以慈悲之羂索救度化导众生」的羂索,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却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净干缺德事情。
“真是讽刺。”五条悟说。
“他的目的是处于薨星宫里的我的本体。”天元说,“首先要排除的障碍就是你,五条悟。”
进化过后的身体连同化对象也从单数转变为复数,能同化的对象范围从星浆体转变成了人类,肉||体的性质从人类无限贴紧与咒灵,意味着这具身体能成为咒灵操术的术式对象,窃取了夏油杰术式的羂索可以调伏天元,以此来操控天元与非术师的同化。
简单来说就是强制性令日本国境内的人类以特定人类为目标的进化,挨个进行效率太低,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利用天元那庞大到足以覆盖整个日本的结界。
看似很复杂,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漫长又短暂的谈话结束后,从薨星宫里出来已经是正午,结界里的时间和物质都受天元本人的操控,交谈的时间并不短暂,外界的时间却没有过去多久。
两只鸡掰猫还特意到高专的饭堂里吃了午饭,五条悟眼睁睁看着宇智波神奈狂炫了八碗牛肉盖饭后,手里捏着筷子陷入了沉默。
沉默过后,宇智波神奈把第八个空碗迭了上去,举起了手,“再来一碗。”
食堂阿姨手脚麻利地去给她添饭了。
“话说回来,那家伙是想制造出第二个诅咒之王呢?还是第二个你呢?”五条悟单手托着腮,另外一只手还捏着筷子。
他没忘记宇智波神奈说过,虎杖悠仁是以两面宿傩和她自己为模板制造出来的容器,参考一千年前的麻仓奈奈对诅咒之王咒毒的耐受性,参考两面宿傩强悍的体魄,两者结合起来,再辅以虎杖悠仁本人吞下两面宿傩的手指,得到庞大的咒力和强大的术式。
虎杖悠仁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的每一步都仿佛被算计好了。
“不好说。”宇智波神奈咬了咬筷子头,“那家伙纯粹是想见识咒力进化的极致。”
人类对他来说仅仅只是咒力的容器而已,容器能够从猿猴进化成如今的万物之长,那么咒力没有理由不能进化,天元也好,过去的两面宿傩也好,因为漫长的寿命,被体内的诅咒带动进化反馈至肉||体都证明了这一点。
迄今为止见识过最完美的诅咒形态就是两面宿傩和麻仓奈奈,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诞生过相似的存在,怎么可能不令人惋惜呢?
况且两面宿傩在他的计划里是重要的一环,除了动不动就削人,诅咒之王算是个合格的盟友。
进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花费大量时间去等待那太令人煎熬了,急不可耐去推进这一个过程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的目的有点相似。”宇智波神奈的手指伸展又合上,筷子头拉开又膨胀,“只不过我比他耐心一点而已。”
人活着都会有那么点私心,更何况是遵循欲||望活着的她,对巅峰都有一种好奇与渴望,如果能亲眼见证人类的极致,那这漫长的时间也不算白瞎。
“那孩子天生是个学诅咒的料。”宇智波神奈托着腮,“你看出来了吧。”
满满一大碗牛肉盖饭在这个时候被端了上来,堆得老高的米饭腾着热气,表面切割整齐的牛肉,还有金灿灿的煎蛋。
“也许他想要加快咒力这种形态的进化。”宇智波神奈戳戳盖上面的煎蛋,金黄的蛋黄被戳得摇摇晃晃,“又或者是想饲养出一个蛊来。”
过去古老的习俗里,有将有毒的虫子放在一起自相残杀的传统,其中一只虫子会吃掉所有的虫子,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也就是蛊,至于那个蛊是谁,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他制造出来的虎杖悠仁。
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留在麻仓奈奈身上麻仓叶王和两面宿傩的影子太重,况且论巧舌如簧八面玲珑,她早就不输给羂索了,别人一手造就的诅咒并不能让他满足。
满足感当然得从自己制造出来的作品里取得才好。
最后一碗牛肉盖饭见了底,食堂阿姨又端上来了两碟子蛋糕,蛋糕的边缘被切割平整,外表裹着洁白的奶油,奶油上缀着一颗鲜红的樱桃和两片精致的橙子。
碟子底部接触桌面之前,五条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那两碟子蛋糕。
宇智波神奈瞪大了眼睛,活似一只震惊的猫咪,脖子慢慢扭动,目光最后锁在了五条悟手上的蛋糕。
“把蛋糕给我。”宇智波神奈苍蓝色的眼睛瞪得圆溜。
五条悟嘴巴一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显然是在记恨上次在宇智波家没吃到她伯父做的蛋糕的事情,“我不。”
“除非你让你伯父做蛋糕给我吃。”
五条悟亲身实地地演义了什么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吃不到的蛋糕才是最好吃的。
“你在梦里想想就好。”宇智波神奈依旧瞪圆了她的眼睛,“我不会把伯父的蛋糕分你给的。”
表面上来看五条悟只是想吃她伯父做的蛋糕,往深层次理解可不得了,她伯父做的蛋糕都是她的,五条悟说这话就等于在觊觎她的猫粮,往更深层次了说就是在觊觎她的饲主。
食堂阿姨见状已经溜进了厨房避难,留下两只鸡掰猫为了两块蛋糕大打出手,掀翻了室内的桌椅,打烂了天花板的吊灯,踹烂了地板。
夜蛾正道拖着疲惫的身体从食堂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前脚跨进门坎,后脚头顶的吊灯嘎吱嘎吱晃了两下,啪的一声,连接吊灯的电线断开,灯罩擦着夜蛾正道的鼻梁过去,砰的一声在地面摔了个粉碎。
夜蛾正道顿了顿,而后缓缓抬头,两只鸡掰猫一起打上了桌面,小鸡掰猫揪着大鸡掰猫的头发,大鸡掰猫掐着小鸡掰猫的脸,两只猫打得凶狠,不断对着对方哈气。
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