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无所谓,“我只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禅院直毘人:“……”
禅院家的家主差点给这倒霉玩意儿噎死。
真是够了。
明明强的一批,这人非要对给富婆当小白脸这种事情有超乎常人的执着。
多年来一直如此。
“少废话,快点行不行?!”
伏黑惠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影子中央维持结印手势的男孩叩紧牙关,流水似的汗液从额头淌下来。
翠绿色的眼眸将目光瞥过去,伏黑惠的情况明显不妙,维持领域不仅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再这样下去身体保不齐要透支。
伏黑甚尔掀了掀嘴唇,“嘁”了一声。
得快点。
身体的重心下压,捏着游云的双手微微放松,脊背弓起,男人宛若蓄势待发的野狼,目光直接死锁在对面的咒灵真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嘴上却是一副不情不愿的嘟囔。
朱红色的三节棍被甩开,罡风掀起的瞬间,厚重的海水被撕开巨大的豁口,丝滑顺畅得像是金属的利器切开柔软的布帛。
踏践的海水拧开的水花淋淋漓漓,飞速旋转的游云带出残影,结结实实地做出击打,沿途拦路的咒灵身体发出血液爆浆和骨骼崩裂的声音。
没有被赋予任何术式效果的游云在毫无咒力之人的手中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沿途的咒灵宛若菜刀底下的白菜一样脆弱,破坏起来毫不费力。
鲜血在被游云击中的瞬间汹涌而出,咒灵沉重的身躯狠狠摔在了柔软是沙滩上,被惯性拖拽着往前犁出深深的沟壑。
游云可以把伏黑甚尔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没有锋芒锐利的刀来得方便。
伏黑甚尔的双手抓起游云的两截棍子,沉重的漆棍在下一瞬间撞击在一起,棱角圆润的咒具被破坏了形态,精准对削出了矛一样尖锐的形状。
双腿屈起,重心再度往下压,伏黑甚尔摆开手中被改变了形状的游云,对着咒灵笑得猖狂凶戾。
“哦呀,腿抖得走不动路了吗?”
被人类挑衅的咒灵被激怒,却在那瞬间察觉到搅动他领域的影子明显温和了许多。
这是在说明少年的领域已经非常衰弱。
只要把领域的必中效果拿回来,它就不会输给这个男人。
还需要再争取一点时间。
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咒灵选择暂时避开伏黑甚尔的锋芒,却被瞬间出现在半空中的禅院家主一脚踩回了地面。
伏黑甚尔手中的游云在同时扣紧了关节,金属的零件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游云的一端被拿在手中,另一段狠狠地戳进地面,手臂和腰肢同时发力,滞空的身体甩向咒灵的方向。
“多管闲事的老头子!”
伏黑甚尔咆哮着,扎入沙滩的游云被旋转的身体惯性力道带出,手中的游云跟着身体一起调转方向,男人的手臂高高扬起,尖锐的顶部照着咒灵的眼部直接捅了进去。
多管闲事的老头子禅院直毘人在空中发出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问候的笑声来。
游云刺破眼球,穿过层层迭迭的肌肉和器官,一路畅通无阻,干脆利落地突破了坚硬的骨骼,顺着背部撞出咒灵体外。
“还没有……结束!!”
疼痛侵袭着大脑,咒灵发出垂死挣扎的哀嚎。
游云连接漆棍的金属零件被暴力拧断,伏黑甚尔干脆利落地抽出捅进咒灵身体里的棍子,鲜血来不及飞溅出来,尖锐的棍子又一次捅了进去。
手臂扬起又落下,快狠准的速度带出迷糊的残影,同样的动作在眨眼的功夫被重复了无数次。
咒灵庞大的身体倒下瞬间,领域崩溃,柔软的沙滩和汹涌的海面在眼前崩溃,取而代之的是人类铸造的城市冰冷的钢筋混凝土。
伏黑甚尔捏着半截子游云站在石砖铺成的整齐地面上,咒灵恶臭的血液顺着红色的涂漆,淋淋漓漓地往下淌,滴在地面炸开鲜红色的花。
咒灵的身体在崩溃,像是溢散在空气里的尘埃。
伏黑甚尔举起手臂,瞅瞅手里那半截子游云,又瞅瞅身体崩溃的咒灵,张嘴就是不做人的狗话。
“还没五条悟手感好。”
捅起来不巴适。
“……”
“……”
“……”
“……”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刚才的表现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人和禅院直毘人是熟识,加上对方是伏黑惠带过来的人,大致可以确认是自己人。
自己人,当然不打紧。
坏就坏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狗话。
身心本就疲惫的伏黑惠满脸黑线,这个人嘴巴阴损至极他这一路上深有体会,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和五条悟有过节。
情况甚至来不及给个吐槽的机会,恐怖的高温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被炙烤的玻璃当场碎裂,尖锐的玻璃碎片像是飘落的雪片,在人的皮肤上滑出猩红的血痕。
空气在颤动,漆黑的天空几乎要在野兽凶狠的咆哮里崩塌。
伏黑惠甚至来不及变换视角,刚才还站在咒灵面前毒舌的男人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宽阔的肩膀遮住了前方大半个视野,剩下一半是被热浪烤得赤红的天空,周围的建筑物都泡在红艳的火光里。
“哎呀,这可真是不巧啊。”
伏黑甚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下意识地遮住了伏黑惠的声音。
“这可真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伏黑甚尔的目光穿过排山倒海的火焰,火光之中的白发和对面的粉毛清楚地映在视网膜之中。
他隐约知道那个粉毛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诅咒的受肉||体。
伏黑惠的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连带着眉眼间都透着丝丝缕缕的惊恐。
“虎杖……”
“宿傩的容器吗?”丢了一只手臂的禅院家主看着被烧红的天空,汗水顺着毛孔渗出皮肤表面,“五条悟把事情搞砸了啊。”
“嘁。”伏黑甚尔掀了掀嘴唇。
又是五条悟。
……
半个小时前
夏油杰在楼道里奔跑,火急火燎,跑得又急又赶,绷紧的神经随着剧烈的运动带动心脏起搏的速度,灵魂仿佛都在颤抖。
柔软毛绒的尾巴从脸侧垂下来,九喇嘛扒拉着帽檐探出头来,动了动鼻尖。
“左边。”
夏油杰马上调转方向,拐进了左边的走廊里。
“……辛苦了,九喇嘛。”夏油杰习惯性地开口。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九喇嘛半瞌着的眼眸抬了抬,红艳的尾巴晃了晃,“你的女儿们可真是胆大。”
居然敢去和宿傩做交易。
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