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女孩的身体软绵,沐浴露的香气猝不及防钻进了鼻腔里,发丝氤氲着朦胧的月光。
“果然是到了容易冲动的年纪么。”宇智波神奈保持着和宿傩对视的姿势,表情人畜无害地看着虎杖悠仁,软乎乎的脸庞柔软得像只猫儿。
滚烫的热意从脖子一路窜上天灵盖,无言的羞耻和愧疚在大脑里翻滚,反应过来虎杖悠仁火急火燎地撒开爪子,像只兔子一样跳的老远。
午夜的风里裹着露水浓重的寒气,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刺目的猩红在大脑一闪而逝。
记忆像是断了片,空出来的那一块怎么也无法回忆出来,像是一块硬生生被摘掉的拼图。
虎杖悠仁蓦地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宇智波神奈。
灌入室内的风掀开洁白的窗帘,女孩圆润白皙的肩膀暴露在月光里,衣料说不上是整齐,但也干净,颈脖纤细的吊带贴着皮肤从肩关满满地滑了下来。
大脑宕机的虎杖悠仁直接僵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直接面对面给宇智波神奈来了个姿势标准的土下座。
“对不起——”
枝梢葱茏的叶片浸泡在月光里摇曳,婆娑的声响像是起伏的海浪。
道完歉的虎杖悠仁逃也似的跑出教师公寓,活似屁股后边着了火。
宇智波神奈慢吞吞地关上了窗户,转身掀开被褥躺进了被窝。
第155章微醺
「我没有兴趣附和别人的意愿。」
◆◆◆◆◆
跨越时间的代价是剪碎自己的灵魂,脑海中的记忆被漫长的时间蒙上一层模糊的纱,回忆起来却依稀能窥见轮廓。
依稀记得是一个温暖的午后,京城里飘满了绯红色的云雾,粉红色的樱花开在乌黑的枝梢,簇拥着压得纤细的枝梢不得不低下头。
肩头被落下来的日光烫得暖融融,樱花翩跹的光影间萦绕着鼓声笛音,空气里溢出微醺的酒水气息。
青空下吹来一阵清爽温暖的风,垂在屋檐下的御帘微微晃动底下的流苏,细腻柔软花瓣在地板散了一地。
乌黑流丽的长发顺着乌色的帽檐垂下来,坐在光和影之间的大阴阳师一条胳膊立在漆红的矮几上,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白瓷浅口的酒杯。
察觉到越发接近的脚步声,直到对方在面前停下了脚步,本就漫不经心的人才屈尊降贵一样抬了抬眼皮。
大阴阳师抬起胳膊,手中端着的酒杯跟着被抬高,酒水中泛起柔软的水泽。
曳地的狩衣垂下云雾一样宽大的衣袖,依稀可以瞧见被白色布料掩盖在底下的朱衣,眉眼秀丽的青年笑容温和,“哦,你回来了。”
朝廷的官员需要轮流到地方任职,期满之后返回京城。
那年恰好返回京城。
“我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孩子。”
坐在席面上的大阴阳师没急着回答对方的话,见对方没有喝酒的意思,便慢吞吞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如何?京城还是老样子。”
碎嘴的人到处都是,稍微出现一点风吹草动,没过几天整个平安京都是流言蜚语,并且还会衍生出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大阴阳师的笑容温润又平和,落在对方眼中那双眼中的笑意却没有直达内心。
“那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咒术师那一方不会放任她继续留在你这儿,你知道该怎么做。”
最近这两年的天灾疫病的数量越发频繁,京城周边的土匪和领主也不是特别安分,从饥荒洪灾里爆发的诅咒爆发式增长,朝廷的态度晦暗不明,都是效力朝廷的势力,保持安静是这个时候是最明智的选择。
丝竹管乐的声音淌了进来,酒水的气息太过浓重醺得人泛起朦胧的醉意。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大阴阳师笑眯眯地开口。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对方面无表情。
“如果我不呢?”
半瞌的眼皮抬了起来,乌黑的眼眸宛若高原千年不化的积雪,刺骨的凉意无悄无声息地在温暖的午后弥漫开来。
“我没有兴趣附和别人的意愿。”大阴阳师的声音温和,黑亮的眼眸里却结了冰,“也不会不负责任到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让出去。”
站在对面的人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同那双冰冷的眼睛对视,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连周围的鼓乐声都换了一轮,对方才慢慢地开口。
“我明白了。”
明面上效力于朝廷,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清楚,他不是可以被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必要的时候,连朝廷都畏惧。
鼓乐的节拍还在继续,酒水的气息熏得人头脑发胀,这场纸醉金迷的宴会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
寻思着从大殿里退出去的时候,无论是身高还是性别都极其特别的小家伙人群的角落里钻了出来,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一截子鲜红色的朱衣。
看清那双苍蓝色眼眸的时候,这个小家伙的身份瞬间明了。
“点心不合胃口吗?”大阴阳师托着腮,笑眯眯的表情像极了在逗弄猫咪。
朝廷举行的宴会上不会缺少高级点心的身影,但前提是分量能塞满她的胃。
小家伙擦掉了嘴角残留下来的点心屑,“吃完了。”
左右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大阴阳师从善如流地把自己桌子上的那份点心端了过去。
小家伙接过那份精致的点心,捏起一块就往嘴里丢,风卷残云一样炫完了第二份高级点心。
约莫是点心里没什么水分,吃完之后嘴巴有些干,想要喝点水润润嘴巴,放下盘子之后随手拿过桌子上的酒壶开始往嘴里倒,麻仓叶王甚至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喝干了一整个酒壶。
摄入酒精之后的大脑浑浑噩噩的,手里的酒杯直接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粉碎身骨,麻仓叶王眼疾手快地捞住了那个瓷瓶子。
“这是几?”
估摸着人是醉了,麻仓叶王也没急着带着人逃离现场,而是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像是拿着猫草逗猫。
被当成猫逗的小家伙一巴掌拍开他的咸猪手,嘴巴里嘟囔了两句什么,自己钻进了桌子底下。
目击事件全过程的当事人看着名满平安京的大阴阳师非常没有形象地在人来人往的大殿上蹲了下来,一副脾气很好的老好人样子,试图把人从桌子底下哄出来,奈何对方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在桌子底下翻了个身。
酒到最后,人直接在桌子底下睡着了,麻仓叶王直接操纵式神把桌子挪到了一边,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巴掌大的脸颊陷进了云朵一样柔软的布料里,蜷缩在青年臂弯里的小家伙像是一只猫儿。
“抱歉,这孩子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留下短短一句话后,麻仓叶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