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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鸣蝉叫的特别欢。
林遇梵想着,虽然他床上癖好一言难尽,但在外人面前他一向伪装的特别正人君子,不至于会在书房里兽性大发吧?
思及此,她快速回头,却真真对上了他的脸。
呼吸喷在脸上,痒!
她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但还是忍住了。
他们是夫妻,如果她退了,显得有点太过的不合时宜的凉薄。
虽然她没有往后退,赵之敖还是感知到了她的局促不安,便只抬手拨掉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头发上的白色羽毛,随即走到旁边垃圾篓,扔了进去。
“你等会儿睡午觉吗?”他问。
不睡午觉要干什么?
林遇梵无来由的警惕起来。
她算不上很保守的人,但她并不喜欢大白天的在床上颠鸾倒凤。
“我吃了午饭正有点犯困。”她想起自己是因为睡不着才来借书的,忙又补了一句:“我借了书,空闲的时候看。”
如果他吃了药实在有那方面的需要,可以去找其他三位姨太太的。
或许她不那么努力也没关系。
赵之敖听景秀说林遇梵擅长下棋,他本来打算中午无事夫妻俩下下棋,增加互相之间的了解,见她如此,便道:“那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林遇梵赶紧回房去。
*
去马场游玩的人十二点多就回来了。
午后休息时间,三姨太在小隔间逗猫,二姨太坐在一旁嗑瓜子。
四姨太陈丹丹则站在边上,小声控诉:“想跪还跪不下去,有什么办法让她喝了我们的茶吗?”
三姨太显然已经放弃:“算了吧,别多事了,人家小夫妻正蜜月,没看我们不顺眼就不错了。”
关键是林遇梵长得好看,她是喜欢的。
二姨太也佛系:“不让我们跪,难道我们哭着硬脆啊?传出去多丢人?”
陈丹丹还是不死心,说好的,一人睡一晚呢?
说出来她又嫌丢人。
陈丹丹想了想又说:“要不,我们约她打麻将,等她渴了,我们端茶给她,她不就喝了吗?”
二姨太满脸疑惑:“这也算?”
“怎么不算?”陈丹丹想着,只要喝过茶就算。
正说着,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循声望去,看见赵之敖走上来了。
三位姨太太齐刷刷站起身,陈丹丹笑着打趣:“中午不陪你家大少奶奶休息啊?”
赵之敖不搭理这个话题,只问:“谁陪我下棋?”
*
林遇梵中午本来是不困的,结果躺着躺着还是睡了一个多小时才爬起来。
起来摇铃,桂香给端了一小碗炖燕窝来。
下午厨房都准备了炖盅甜品,大少奶奶份下自然是最贵的。
桂香轻声道:“我听她们说,姑爷在三楼……………”
终究还是找姨太太们泻火去了。
林遇梵喝着燕窝,原不想问,但躲不过好奇:“在谁屋里?”
“三个姨太太都在。”
林遇梵震惊:“!!!”
果然,表面越是正经,玩的越花。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没把她也拉过去,玩五人行?
林遇梵喝了两口燕窝不想喝了,她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铁龙回来了吗?”
“刚回来,他让我递话,事情办妥了,具体费用怎么算,铁龙亲自来跟你说。”
林遇梵便让桂香去把铁龙叫来。
铁龙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图先生答应明天开始调查,三天后给第一次报告。每次报告后如果满意,就给下一阶段的费用。第一阶段的费用168港币,我已经给了。”
说着,铁龙把剩余的钱给回林遇梵。
费用是在林遇梵可以接受的合理范围:“这些钱你先拿着,最后一起报账。”
铁龙问:“我要不要盯着二爷?”
林遇梵摇头:“你日常时时盯着,很容易被发现,平时多注意,多听就好,不要时时刻刻想着去盯他,那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你越要调查他,平时态度就越要恭敬,也不要躲着,该给的礼数要给,该打招呼的时候打招呼。”
人与人之间互相感知的气场是很奇怪的,如果你身边同学同事不喜欢你,就算平时没有聊天说话,你也很容易自然而然的能感知到对方的不喜欢。
反而是常常打招呼聊天的,你会更难判断对方对自己的喜恶。
等铁龙下去,林遇梵看了会儿书。
桂香再次敲门进来,“小姐,几个姨太太想要邀请你打麻将?”
精力还挺好。
林遇梵本不想去,但如果她不去,又怕别人误会她小气,以为她为了中午赵之敖去找她们的事不高兴,而且她本来就爱打麻将,那就打吧。
大家都是同事,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还好相处些。
在一楼的小偏厅打麻将,就她们四个人,刚刚好一桌。
一开始姨太太们都想着要谦让林遇梵,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也不是真的为了打麻将。
坐林遇梵对面的二姨太先说:“海城麻将怎么玩?我们玩海城麻将吧。大少奶奶教我们就好。”
林遇梵知道这边麻将的打法,她笑道:“你们三个迁就我一个比较难,就玩本地打法吧,我不会算番,你们算。”
二姨太笑道:“我教你。”
她把大概规则说了一遍。
“玩一次就会了。”
说着四人开始热热闹闹地砌牌。
林遇梵本来是想小小娱乐一下就好,谁知这三位平常就打的很大。
四姨太随口一说,“玩美金,打5块的吧。”
五美金如果省点花,够林遇梵和桂香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打的着实有点大,但她一个正房太太不能丢了面子,只好奉陪。
林遇梵没戴什么首饰,其他三个姨太太,各个穿金戴银的,显得很是豪气。
八只手在台面上搓牌,林遇梵就简简单单一只婚戒,其他六只手上的钻戒,红蓝宝石,闪的人眼瞎。
土豪是土豪,但似乎不怎么会玩牌,放碰的,放杠的,放炮的,放胡的,林遇梵缺什么,她们送什么。
两圈下来,林遇梵?了小一百美金。
一年的生活费都有了。
这活脱脱是条生财之道啊!
跟林遇梵相比,三位姨太太的心思都不在牌面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咸香花生米,大家都分着吃。
“大少奶奶你尝尝,这花生特别好吃。”
林遇梵吃了几个,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咸。
吃多了,难免口渴。
坐在一旁的四姨太瞅准机会,给下人使眼色,她那贴身女佣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两碗茶给端上来。
四姨太起身端茶,正要递给大少奶奶时,却发现大少奶奶身边的桂香已把随身携带的茶杯,旋开盖子递了过去。
四姨太自讨了个没趣,端起茶杯自己喝了。
喝了茶的林遇梵,打了个七筒。
手中三个七筒的二姨太,忍着没杠,她摸牌,跟着打了一个七筒,大家继续吃着咸香花生。
又打了一会儿,二姨太见林遇梵再次去端茶,她忙说:“上次之敖去福建带回的武夷山大红袍,给了我一些,喝着可顺口了。大少奶奶,你要不要试一试?”
说着她站起身,端起佣人递来的茶。
结果桂香笑着直接帮林遇梵拒绝了,“我们小姐茶杯里的就是姑爷从武夷山带回来的大红袍。”
二姨太:“......”
她有理由怀疑,这些丫鬟们事先走漏了风声,大少奶奶是故意不喝她们递的茶。
三姨太提醒她:“该你出牌了。”
二姨太打出最后一个七筒。
林遇梵瞥了一眼,笑道:“你打了三个七筒。”
“是呀!我打一个,它来一个,我再打一个,它又来一个,实在是,没有牌运。”二姨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一个下午,林遇梵?了差不多两百美金,在她打出大四喜之后,三位姨太太不得不紧张起来。
再输下去,一个月零花钱怕是要没了。
大家都认真起来,但此时认真已经没用,因为运势已经没办法逆转。
二姨太精明,她故意打慢一点,拖慢节奏,能输少点。
打到四点多,祁云馨从外面进来了。
她坐在林遇梵身后看大家打牌。
二姨太最是八卦的人,她小声问祁云馨:“哎,二爷给二太太道歉了吗?”
祁云馨吃着花生米:“我哪儿知道?二太太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我也不好老是去打扰她。”
四姨太好奇:“二爷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祁云馨显然不好乱说话:“这我更不清楚了。”
二姨太:“应该是二太太多想了吧,二爷就是爱赌博,这小半年之敖不让他赌,他没事的时候,惯常都是在家里,几乎没在外面过夜呀。”
四姨太故意用眼睛斜她:“你倒知道的很清楚。”
二姨太“呸”了一声,“你少编排我。这个家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谁会知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四姨太继续抬杠。
二姨太碰了碰三姨太的手:“女明,你快管管她。”
三姨太笑道:“我管不了。”
二姨太看向林遇梵:“大少奶奶管管她。
林遇梵摸牌的手微微一愣,她不好接茬,只转移话题,看向云馨:“大太太刚才说要去花园走走,她回来了吗?”
“早回来了。这会儿在楼上听戏。”
这边的咸香花生吃完了,二姨太把边桌上的另外一碟花生递过来,祁云馨起身去接。
祁云馨手腕上戴了一条三色玉石手链,四姨太见了惊叹:“你这条手链好看。年表少爷给你买的?”
祁云馨笑道:“他才不会给我买。我自己存钱买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新买的,不是什么值钱货。喏,刚戴上,这链扣子就有点没咬实。
四姨太对宝石素来有研究:“种水其实算是蛮好的。”
“是吧?看来我是捡到便宜了。”
二姨太建议;“要是链扣子坏了,你赶紧拿回去修,不然以后是不认的,这些黑心商家最坏了。‘
“我找时间拿去修。哎哟,大少奶奶这是又胡牌了。”
林遇梵笑眯眯把牌放下,运气好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姨太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今天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事情没办成,钱输了不少。
四姨太捏着声音撒娇道:“大少奶奶你今天赢了我们那么多钱,你得请客做东。”
林遇梵倒也愿意:“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凉粉。”四姨太对林遇梵眨了眨眼,“可以吗?“
二姨太笑话她:“就你这点出息,怎么也要点个碗仔翅吧?”
三姨太要求就更低了,“我要鱼蛋。”
无论凉粉、碗仔翅还是鱼蛋,都是便宜的平民小吃,林遇梵没想到她们要求这么低。
越看越觉得这三位给她送钱的姨太太,是小天使活菩萨。
因为马上要吃晚饭了,林遇梵改为请大家吃宵夜。
五点左右,喜姑一家带了两瓶红酒来作客。
姑父贺展鸿在楼上跟赵之敖聊天,几个小孩各自找同龄人玩耍,只有孙敬喜去林遇梵屋里坐。
贺家如今租住市区医院旁边的一套两层老式小洋房,孙敬喜不免跟林遇梵抱怨,这边虫子太多,到处是蟑螂。
“灭都灭不完的,那天爬到晓坤被窝里,吓得晓坤哇哇哭。”
林遇梵上一世对此深有感触,以至于适应了好久,才慢慢好了。
她提醒:“就你们家灭蟑螂没有用的,周围邻居家有还是会爬到你们家来,而且它们会飞。”
“对!会飞!我活这么大岁数,才知道蟑螂是会飞的!”说得孙敬喜那是咬牙切齿,随即她又压低了声音,“之敖本来有更好的房子可以给我们住,你姑父不愿意,我说可以给房租的呀,他硬是不肯。小气的咧,他就是不愿意接受开车来接待的是
我亲戚,租房的还是我亲戚,你是不懂。”
男人那可怜的自尊心。
孙敬喜也只得背后吐槽,不好当着众人说他。
起坐间里,孙敬喜和林遇梵挨着窗子坐下。
孙敬喜之前来过赵家花园作客,跟三个姨太太都打过照面,她把茶杯放边上,小声说:“我跟别人打听过,赵之敖的三个姨太太,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娶的。赵之敖几乎不带三姨太出去见人,偶尔会带二姨太,大部分时间带的都是四姨太。都
说四姨太脾气难搞的咧。”
林遇梵知道最受宠的是四姨太,但没想到最不受宠的竟然是书卷气息最浓的三姨太?
这是完全出乎她预料的。
孙敬喜把声音又低了低:“就那个四姨太有点危险,但她那么恃宠而骄的,男人迟早会厌烦。”
言外之意,这些人对林遇梵的地位都构不成威胁。
孙敬喜问:“她们对你态度怎样?“
“还行,下午我们一起打麻将,挺融洽的。”林遇梵忍不住?瑟,“我?了300美金,折算一下,有一千二百多港币,改天给你和晓晴他们买布料做衣服。”
“哎哟。”孙敬喜听乐了,“这也赢太多了吧?她们故意输给你的吗?想在你这个当家主母面前示个好。”
“我凭实力赢的。”林遇梵不承认,最起码也是凭运气赢的。
虽然姨太太们在偷偷放水,但她们后来全神贯注打也没打赢她。
孙敬喜笑道:“能相处的好,那就更好了。反正男人么,不是在家里花钱,就是在外面花钱,都一个样。要是相处不好,就分开住,你家赵之敖有的是房产。没必要委屈自己。”
林遇梵也是这么想的,没必要委屈自己。
上次孙敬喜来,只是匆匆吃了个饭,都没好好参观赵家花园,今天林遇梵便带她到处走走看看。
路上遇到二婶刘芳,经过大半天的调整,刘芳不知道是自己调节好了,还是赵彦晖跟她赔了不是,脸上总算有点笑容了。
等刘芳进屋,孙敬喜跟林遇梵悄声说:“你们二叔二婶到现在还没个儿子,彦二爷独自在港城这么几年,也没娶小妾,按道理说,彦二爷怎么也算是个好男人了。可我总觉得,彦二爷不像是吃素的。”
“怎么说?”
“直觉,说不出来。你看彦二爷那个样子,他应该在外头有女人才对。本身二太太又不强势,彦二爷就算有女人不应该遮遮掩掩啊,直接娶回来不就好了么?”
林遇梵大概明白喜姑的意思,“你觉得他在外头的女人,不能见人?”
孙敬喜重重点头:“你说哪些女人不能见人?”
“你快说,别卖关子。
*
“别人的情妇呀。说不定是哪个有钱富豪在外头养的情妇!那些有钱人,情妇小老婆养一堆,但自己又有心无力,身体可能根本遭不住。”
林遇梵被击中了:“......”
她家好像......也有一个身体遭不住的。
孙敬喜继续分析:“老五房的男人都长得好,彦二爷长得好看帅气,而且我听说他赌博输钱后,之敖限制他花钱,手上没多少钱,他长得好看又有门路认识那些莺莺燕燕的,那他去给某个有钱人家的情妇当那个………………不也是合情合理吗?”
林遇梵被逗乐了,“喜姑,你不去写小说,浪费人才了。”
孙敬喜也笑:“知道我要来港城,晓晴特意找了篇写港城的小说给我看,叫什么第一炉香,里面就是情妇养男人的故事。但我也就只会看,你让我写啊,一个字我都写不出来。”
林遇梵也看过那部短篇小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别人不好评价的。晓晴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孙敬喜打着扇子,摇头道:“你还把她的话放心上了?她呀,天天闷头看小说,还说要自己写。我说你一个没有生活阅历的人,你写得出什么小说?我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她爸爸又宠着,我也没办法。”
林遇梵笑道:“你随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好。”
“我就知道。你也是个惯着她的。”姑侄两个边走边笑着。
逛了一圈花园和别墅,回到大厅,热热闹闹吃了晚饭,贺展鸿因为明天早上还有会议,他们一家便先回去了。
洗完澡,林遇梵抹了点雪花膏在脸上和手肘上,桂香点了盘蚊香进来。
“我刚才在书房门口遇见了二姨太。’
“怎么了?”
“二姨太给姑爷端来了一个炖盅的补品,”桂香说着放低了声音,“听说都是虎鞭鹿茸之类大补的汤药。”
林遇梵微微一顿,中午玩那么花,晚上喝了药继续?
真是表面越高岭之花、正人君子,内里越疯狂。
她也不好跟桂香多说,只是这山里蚊子特别多,她挠着被吸了血的手背,让桂香把窗户关上两扇。
林遇梵没有出去溜达,她晚上喝了点喜姑带来的红酒,此时有些许的困意,便早早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起坐间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这么晚谁打来的电话?
估摸着肯定不可能是找她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起来去接电话,少顷,铃声停了。
再细听,原来不是铃声停了,而是有人接了电话。
虽然声音很小,但隐隐约约能听出来,是赵之敖在起居室接的电话。
林遇梵掀开床头灯,看了一下时间,竟然还不到十点。
她也就睡了半个小时。
感觉像睡了半个世纪。
她起来喝水,喝完水正在打一个长长的呵欠,恰在此时,房门打开,赵之敖进来了。
穿着睡衣。
林遇梵愣了一下,不是喝了大补汤药,去二姨太屋里睡了吗?
结果却听见他说:“你要是困了,以后晚上不用等我,“
林遇梵:“......”
她没等。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晚上喝了红酒,刚才有点困,睡了一会儿。”
但这话听在赵之敖的耳朵里,她似乎在说,我睡够了,我不困。
他领会。
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
熄了大灯,床头灯昏昏暗暗的,倒是有几分情调。
林遇梵刚躺好想要拉被子,就感觉身上一重,脖子上一痒,她快速往后缩,整个被他扣住。
他刚洗了手,手是冰凉的,却能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带着淡淡甜香味儿的呼吸喷在脸上,他先亲了亲她的人中,呼吸交融,柔软的唇被另一份柔软给包裹住,她不自觉张开了嘴,下一瞬,他舌尖钻了进来,一开始还跟她的舌尖嬉戏似的来往纠缠,随之越吻越深,他开始在她口腔中扫荡。
这闷热的天,窗外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在鸣叫。
或者虫子也跟他们一样,在进行最原始而又快乐的事。
林遇梵闭着眼,忽然手摸到了什么,她猛的睁开眼,灯光下,赵之敖的睡袍敞开了,结婚一个多月,她第一次看到了他宽阔的肩膀,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刚硬而流畅。那手感,滑、紧实、富有弹性,像一个致命的漩涡,诱惑着她去探
索。
他以前当过兵的,平时应该也有锻炼,所以身材才保持的那么好。
这么好的底子,不应该不行啊?
她不明白。
两人互相摩挲着,渐渐滚烫,她忽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二姨太究竟给他喝了什么补汤,如此吓人!
林遇梵怂得想往后退。
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空隙:“你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不重要。”他说。
显然现在更重要。
林遇梵:“......”
正想着要继续说点什么,她忽然被他扣住,撑开后膝盖被弯起,她感觉自己像个秋天的大闸蟹,被那无形的绳子绑住了姿势,她能清晰感受到濡糯的研磨,疯狂的挤压,以及一鼓作气的贯穿,随后是疾风骤雨般的淋漓畅快。
窗外的虫鸣声更大了,还伴随着溪水的声音。
又像是她的耳鸣。
抑或是错觉。
总之,这个世界变得异常的热闹。
林遇梵咬着唇,不愿意在这个热闹中增添半点声音,幸好他这补药应该不是天天能喝的,不然她可伺候不来。实在是累的她歇气,本应更累的那个还在不知疲倦地忙活着。
她忽然想起来,窗户没有完全关。
但声音快憋不出了。憋不住也得憋着,只在心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那几年为人妇,真白活了。
她确定窗外的虫鸣声是错觉,还有溪水声也是,因为那个声音根本不是来自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