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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色玉石手链是祁云馨那条?
林遇梵似乎记得祁云馨说过,这手链是只有一条的。
她当即把铁龙叫来,让他去找图老六调查那条三色玉石手链的事。
又把资料都详细看了一遍,锁起来后,林遇梵才下楼。
今天楼下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佣人在换室内的花。
她往后走,朝另外一栋别墅走去,远远便听见祁云馨和赵景秀说话的声音。
走进去,只见客厅里,刘芳、祁云馨和赵景秀三个人都在。
换上教会中学校服的赵景秀,看见林遇梵过来,忙笑问:“大嫂,你看我穿这裙子好看吗?“
林遇梵仔细瞧了瞧,笑道:“好看的。很合身,以后上学就穿这个呀?“
赵景秀点头:“这是校服。等开学了,我就穿这个去。这是云馨表嫂帮我买的。”
祁云馨笑着扯正赵景秀的衣领:“你姆妈都不愿出门的,我不帮你买,谁帮你买啊。”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平时林遇梵是不会在意的,但今日听来,这话里满满都是嘲讽的意味。
明显毫无防备的刘芳也笑着应和:“幸好有你在呢,我上午肠胃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下次出去你记得叫我。我也想到市里逛逛的。”
祁云馨依然是满脸的笑意:“行啊。下次我叫你,你可别又躲懒。”
刘芳也怕麻烦别人:“我一定不躲懒。你别嫌我烦就行。”
林遇梵顺着话题道:“二婶,你去市区逛街,刚好可以去买些布料回来做衣服,平时不见你戴首饰,也该去添几样。云馨嫂子上次戴的那条玉石手链好看又百搭,你也买一条去。”
“别的我不会,买东西我是最在行的,二太太你想买什么,只要带够钱,我准能帮你买到好的。”祁云馨并没有接林遇梵关于卖玉石手链的话茬。
刘芳倒是意外的接了这话:“云馨,你上次那条手链,这两天怎么不见你戴?”
祁云馨讪讪道:“扣子坏了么,我前两天拿去修了。我那手链也不好,刚买就坏了,我带你买别的去。”
林遇梵当做没听出云馨的不妥之处,真诚建议刘芳:“好的玉都太贵,而且不好变现。不好的玉,又不保值,不如买金首饰,保值还好变现。”
刘芳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钱,金的玉的我买不起,买点银首饰是可以的。”
赵景秀在旁插话:“让爸爸出钱,他有。”
刘芳不让女儿乱说话,祁云馨笑着问:“你怎么知道你爸有钱?”
赵景秀轻轻撇嘴,放低了声音:“我看到了。”
刚好赵彦晖从外面进来,赵景秀又问她爸爸,她的裙子好不好看。
赵彦晖笑着应付说了句“好看”,并问她们聊什么。
林遇梵暗中观察,赵彦晖和祁云馨的演技都蛮好,他们也不太有眼神接触,不仔细留意,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有奸情。
赵景秀赶紧笑道:“我们在说,让爸爸你给妈妈买金首饰。”
赵彦晖听罢,略微一顿,尴尬说了句:“我没钱。”
赵景秀急了:“怎么没有。我看见你衣服兜里有钱的。”
刘芳原本是有些期盼的,结果等来冷冰冰的三个字,见女儿又乱说话,她马上阻止:“景秀,不许乱说。”
赵彦晖瞪了妻子一眼:“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越来越没有规矩,也不知道你在海城怎么管教的。”
刘芳被丈夫当众数落,羞愧地低下头,脸上表情窘迫地僵住了。
祁云馨赶紧打圆场:“景秀那么乖巧,她是心疼妈妈。”
“她只会心疼妈妈,不晓得心疼爸爸。”
说完赵彦晖才看到站在架子后面的林遇梵,忙笑着打招呼:“你二婶也是,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刻薄她。”
这赵彦晖真是空有好看的皮囊,可惜没有良心。
林遇梵不好当面说什么,只转向刘芳,笑道:“二婶,下次我们一起去买首饰,你要什么尽管买,买完让之敖付款。之敖要问起来,我就说,二叔实在没钱,一对金耳环都买不起。”
赵彦晖:“......”
他没想到这侄媳妇说话还这么会拿捏人。
但他实在怕林遇梵去跟赵之敖说自己连一对金耳环都舍不得给刘芳买,到时候又怕无故生出别的事端来,他赶紧给自己找补:“不是我舍不得买。要是买简单的金首饰我还是买得起的。我的意思是我没钱买钻石珠宝这些昂贵的首饰。”
林遇梵顺着他话锋说:“二婶就打算买点金首饰,金戒指金镯子金耳环这些。要不,我和云馨嫂子带二婶去买,回来找二叔报账。”
赵彦晖和祁云馨都愣了一下,祁云馨反应快,她笑道:“买首饰我擅长,我带她们去买。”
赵彦晖瞥了祁云馨一眼,不好再说什么。
只有刘芳听见丈夫答应给自己买金首饰,暗自傻傻高兴着。
第二天铁龙从图老六那边取回最新信息,赵彦晖送修的那条三色玉石手链,价值2000港币,全港只有一条,维修原因是扣子松脱。
所以,赵彦晖和祁云馨之间的奸情,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是赵彦晖不偷食不娶妾,正如喜姑所说的,他偷的人,不能让外人知道。
早几年,这种事在内地某些地方,当事男女都是要浸猪笼的。
这次请私家侦探,重要信息没查到,反倒查到了这些男女苟且的破事。
林遇梵陷入沉思,这些事,不应该她来管,她也管不了。
事关赵之敖自己的生死,理应让他自己来处理才对。
这些让人头疼的破事只会影响她做自己事业的效率。
当即下定决心,她要找机会甩包袱。
既然赵彦晖花两千港币给祁云馨买玉石,那给刘芳买金子不能低于两干。
换算一下,两千港币能买大几两黄金了。
第二天,她们一行人来到市区最大的金铺选买首饰。
先给没跟来的赵景秀买了一条金手链,之后给刘芳挑选了金戒指、金耳环和金项链,这些都不重,重头戏在于金镯子。
好的、实心的金镯子,那是可以好几两重的。
“二太太,你看看你喜欢哪个?”云馨和她们站在玻璃柜前,柜子里摆了有二三十款的金手镯。
金光闪闪,看得人眼花缭乱。
刘芳有些不知道选哪个好,她选了个重量最轻的:“这个可以吗?”
祁云馨一看,不到半两,忙说:“好看的,拿出来试试。”
店员非常热情地把那金镯子拿出来给刘芳试,刘芳戴在手上,祁云馨又道:“你戴着金镯子好看,显得你的手特别白。”
刘芳听了很高兴,她问林遇梵和跟来趁热闹的四姨太:“那就这个?”
林遇梵指了指另外一个:“你不试试这个?”
众人一看,是最重最贵的金镯子,足足有四两重。
“这太贵了吧。”刘芳怕买了赵彦晖不高兴,最后耍赖不给祁云馨结账。
店员马上道:“太太,买重的划算,手工费低。”
四姨太眼光跟林遇梵一样,她也是个不贵不买的狠角:“大少奶奶选的这个最好。二太太你别一心想着给二爷省钱,戴在自己手上的才是真金白银。是女人都会选这个。是不是,云馨嫂子?”
祁云馨表情倒是控制的挺好,她笑着点头:“那当然是这个最好。”
林遇梵干脆道:“那就这个吧,要一对。”
一对?八两?
刘芳更不敢买了:“我更喜欢我手腕上这个。”
林遇梵拍板:“那就两个都买了。”
四姨太闻言,投来赞许的目光:“就是要这样!二太太,机会难得,你就应该狠狠宰二爷一笔。”
祁云馨只微笑着没说话。
店员的脸都笑烂了,“我帮你们包起来。再送你们两颗小金豆。”
所有金饰打包好,结账的时候,大家都看向了祁云馨。
祁云馨不得不拿出钱来把账单结了,她回去还得找赵彦晖报账。
也只有她去报账,赵彦晖才没办法抵赖。
*
自从来了港城,林遇梵身边的事倒相对简单了,生活起居有其他小丫鬟辅助,桂香和红玉平时都很轻松。
林遇梵就把自己房屋租赁这一块管账和管钱的事都交给她们。
铁龙负责跟租客接洽和收租,红玉做账,桂香管钱。三个不专业的人在不专业老板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不专业的草台班子。
幸好草台班子有康年帮忙,康年手下有正规做账的财务,这些财务平时就在后面那栋小别墅的一楼上班,红玉和桂香有事没事都可以过去请教他们。
林遇梵除了想要赚钱存钱过舒坦日子之外,她还想做好一件事。
那就是开一家自己能说了算的出版社。
她之所以有这个志向,是因为她上一世在港城最喜欢的一份工作,就是在一家小说杂志社做编辑。
这份工作,她只做了半年,杂志社就因经营不善倒闭了。
杂志社里有她负责的三位作家,都是从内地逃难而来的,他们有才华,却怀才不遇,在杂志社领着微薄的薪资,但在林遇梵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毅然而然捐了半个月薪水给她。
这份恩情林遇梵永世难忘。
可惜,杂志社倒闭后,其中一个女作家,不得不嫁给了当时疯狂追求她的纨绔子弟,婚后过的很不幸福,不到半年就烧炭自杀。
另外两个男作家也都郁郁不得志,其中一个为了养家糊口转行做了油漆工,另外一个坚持写作,到处投稿,可惜穷困潦倒,最后不知所踪。
林遇梵每每想起这个,她就觉得既心痛又遗憾。
重生后,她以为自己最多就是想办法资助他们,别的她也无能为力,最近冷静下来,以她现在的条件,她知道自己可以做的更多。
短暂的帮助没有太大作用,最有效的帮助,就是给他们提供工作。
所以她要做小说出版社。
不止能帮到自己想帮助的人,而且也算是实现自己做文字工作的理想。
一举两得。
如果要做出版社,她需要解决两个难题。
首先,她以前在杂志社、报社和书局都工作过,唯独没有在出版社工作的经验,她想先去学习学习。
这个只需要找一家出版社去上班,她大概能摸清所有的流程。
其次,比经验更重要的是,小说出版社起步阶段很烧钱,她哪来这么多资金?
她手上这些钱,可能只支撑的起出版社一两年的费用,所以,她要趁着她以前那三位作家同事还没抵达港城之前,把钱赚了。
怎么赚钱?怎么才能快速得让钱生钱?
现在是1948年8月底,今年下半年到五十年代,会有大量的人口涌入港城。
其中不乏有钱人。
怎么才能从他们身上赚到钱,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思路。
这些人来了,马上需要解决的,不外乎衣食住行这四样。
赵之敖现在做的生意,除了橡胶之外,还包含了“衣食行”这三样的商行和车行,唯独没有地产类的。
地产类是来钱最快最猛,最容易暴富的。
林遇梵每天看报纸,主要就是看广告版面的各种分类广告里,有没有可以捡漏的信息。
这几天她就看到了两则。
一则是孙敬喜家旁边那个龟背山的售卖广告。
另外一则是一栋工厂宿舍楼的出售信息。
林遇梵先打了龟背山广告上面的联系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找谁?”
那妇人声音很凶。
林遇梵:“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们刊登的广告,你们是要出售卖龟背山是吗?”
妇人说了句:“你稍等。
随后便听见那妇人在用粤语很凶地在叫人。
没多久,一个同样声音不耐烦的中年男声传来:“哪位?”
林遇梵说了来意后,问了相关的信息,因知道对方姓周,便问:“老板,不好意思我问一声,龟背山是你个人产权吗?”
“999年租约,你能活999年吗?相当于个人产权转让。全港城没几个我这样的山头。”因为特殊,所以周老板才能这么理直气壮,漫天要价。
是的,他要价25万港币,这对林遇梵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只需要半年多一点,明年初,这座山的价钱就会从25万变成120万。
周老板不愿意在电话里讲价,他建议林遇梵先自己去龟背山看看,真的有兴趣再给他电话。
打完电话,林遇梵快速在笔记簿上记录下龟背山的信息要点,接着打了第二个电话。
第二个电话是个办公电话,接电话的经理表示,这是鞋厂的宿舍楼,总共有四层,每层八户,每户300平方英尺,不能拆分,整栋出售。
林遇梵快速换算,这栋楼大概占地280平米左右,四层楼的建筑面积总和在一千平方米以上。
因为是整栋出售,不能拆分,所以单价并不高,每平方英尺只售18元,但整栋楼售价高达17万港币。
林遇梵手中没有这么多钱。
她把之前卖商铺的美金和手中金条全部换了,大概能凑到四五万港币。
除非她把《山静日藏图》卖了。
不过,现在战乱,也不知道字画值不值钱。
左思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那就是去银行抵押房产。
她只需要把空置的浅水湾别墅抵押给银行就应该够钱买宿舍楼了。
虽然买龟背山未来的利润可能更大更赚钱,但龟背山买回来,明年才卖的出去,而且存在不确定性。
万一明年没卖出去怎么办?一个大坟场,砸手里,她还要想办法还抵押的贷款,别说开出版社了,她恐怕连浅水湾别墅都保不住。
买宿舍楼则不同,宿舍楼只要能拆分出售,钱是稳赚不赔的,未来几个月,肯定就会有大量人口涌入港城,这种小面积的房子根本不愁卖。
哪怕最后卖不出去,也可以出租赚钱,24户小户型每月收租,怎么算都不会吃大亏。
所以,龟背山能不能买先放下不提,她决定想办法把鞋厂宿舍楼拿下。
但买宿舍楼这么大动作,不可能瞒过赵之敖。
认真想想,瞒不过去正好,她倒想动用他的关系,赚更多的钱。
就是不知道他的大腿,让不让她抱。
她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就跟铁龙去了市区的耀辉鞋厂宿舍楼。
17万的大楼非常破旧,外墙油漆剥落,玻璃窗户大部分都是坏的,看上去毫无生气。
铁龙摇头:“大少奶奶,这是个骗局吧?这破楼值17万?“
就是因为看上去破,总价又高,才会轮到林遇梵来捡漏的。
这方面,林遇梵倒是有信心:“花几千翻新一下就会焕然一新。”
林遇梵算过,4层24户如果能拆分开来售卖,那每平方英尺的价格至少能翻倍,甚至更多。
其实她只要能把宿舍楼搞定,赚的钱,够她开一家小小的出版社挥霍十年八载的了。
而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说服房屋署,允许她拆开来卖。
这肯定需要动用人脉关系。
陪着她来看房的鞋厂经理是个微胖的秃头,他非常热情:“我们是厂里生意不好,裁了很多工人,用不了这么多宿舍。不然我们老板也不会舍得卖。这地方去哪里都近,你买来出租,那是稳赚不赔的。”
林遇梵嫌弃道:“你这房子,窗户脱落,内墙外墙掉皮,我看水路电路也都老旧了,我买过来,还得花大价钱装修,价钱还这么贵......”
那胖经理知道林遇梵想要讲价,他笑道:“太太,你要是有心要买,我可以帮你问问老板要个好价。”
“大概能低多少?”
“应该低不了太多的,现在到处都涨价,估计最多就是抹掉零头,收你17万整。”
林遇梵收起手里的折扇,“你们这个宿舍楼如果不能拆开来卖,根本没人会买。”
“要是能拆开卖,那就不是这个单价了。就是因为拆不了,没办法。”
“14万。”林遇梵还了个价。
其实来看房子的人不少,但还价的还真不多,那胖经理似乎看到了成交的希望,他赶紧道:“那我去问问老板,14万肯定是不行的,看他愿意降多少。”
两方又聊了会儿,铁龙给胖经理留了一个小别墅的办公电话,才离开。
赵之敖从广州回来,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
他回自己卧室,洗完澡吹干头发,他才把沈特叫进书房,问他:“新罗公司派来的代表什么时候到?”
沈特回道:“明天上午能到。安排在公司办公室会面,下午谈合作,晚上在珍宝酒家设宴款待。”
赵之敖交待:“这次跟新罗公司的合作很重要,交待下去,务必好生招待。”
“好的。我再叮嘱他们几句。”
“这几天我不在港城,公司有发生什么事吗?”
沈特:“公司没什么事,不过………………”
赵之敖抬起头:“说。”
沈特这才道:“大少奶奶带来那个叫铁龙的人,前天我们的人发现他去了一家私家侦探社。”
赵之敖知道那个叫铁龙的跑腿:“他找私家侦探做什么?”
“调查彦二爷。”说着沈特把资料递给赵之敖看。
赵之敖快速翻阅,不觉间,眉头微微重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冷峻。
又问了相关情况,才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沈特出去,赵之敖把手上资料再看了一遍,随即放进了抽屉里。
他走出房门,往林遇梵卧室走去。
此时林遇梵正在案头写东西,见他进来,略微有些诧异:“你不是明天早上的火车吗?”
“有事提前回来了。”赵之敖站在她身后,“写日记?”
林遇梵早已合上了本子:“不是,我记账。”
赵之敖也没问她记什么账,而是在沙发上坐下,单刀直入:“铁龙去找私家侦探调查我二叔的事,你知道吗?”
林遇梵料到他会问,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问,问的没有丝毫遮掩和拐弯抹角,这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她观察着赵之敖的神色,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
林遇梵说:“是我让他去找私家侦探的。”
赵之敖没想到妻子直接就承认了。
“为什么?”
林遇梵在他身边坐下,她想赵之敖之所以这么直接,他肯定是认为,她原本就只是个知根知底的深闺寡妇,不可能是哪一方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
毕竟,不是她故意接近的他,是他执意要娶她的。
“说出来,你肯定会笑我幼稚。”林遇梵放低了姿态,头轻轻低垂着,声音也是低低的。
赵之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着太好欺负。
不由得伸手抚摸着她的手臂,“你说说看。”
“你不要笑我。”
“我不笑。”
林遇梵:“我在来港城的船上,做梦……………梦见你被杀了。”
赵之敖:“!”
“你梦见我被谁杀了?”
“我没有看见,我是看的报纸,然后梦里有个人告诉我,你和立翔两个被自己人杀了………………”
赵之敖顿时沉下脸来!
做梦被杀还要带上赵立翔那个狗皮膏药!
他妻子究竟担心的是他,还是担心赵立翔那臭小子?
林遇梵见赵之敖的脸越来越臭,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正要继续,嘴却被他堵住。
她正事没说完呢。
可赵之敖却不管她梦中的他和他弟是死是活,噙住她就狠狠吻了上去。
林遇梵张嘴要说话,结果张开嘴却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只见细细的银丝从嘴角滑落,直到她差点缓不过气来,他才停下。
关键时刻他还是克制的,谈话要继续,夫妻之间的事,他等会儿有的是时间。
“你梦见我被二叔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