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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腊店里,熙熙攘攘声音嘈杂,不多的餐桌,几乎坐满了客人。
林遇梵位置对着门口,就在刚才,她看见一个很像章艾明的女子,快速走过,但对方实在走的太快,她一晃神的功夫,那女子就不见了踪影。
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坐她对面的王牧寻顺着她的目光,侧头看去,问:“看什么?”
刚好路上有一标志女子,王牧寻问:“你认识她?”
林遇梵赶忙摇了摇头:“不认识,就是看她帽子有点特别。”
王牧寻恍然:“你们女人,就喜欢研究别人穿什么,戴什么。”
林遇梵及时收回思绪,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我不能住在偏北的地方?”
“对,如果你现在的住所租金不贵,最好就不要乱换房子,实在没办法一定要换房,也不要去翰林街那样的地方租房。”王牧寻说得一本正经。
林遇梵质疑:“你怎么知道我在租房住?”
王牧寻指了指她的手相:“你这掌纹,一所自己的房舍都没有,目前肯定是租房的命。你如果在老家有房,不如趁早卖了。拿着现金比较重要。”
林遇梵回想,自己上一辈子确实没有自己房舍,唯一的店铺留在海城,还没有及时卖出去,她在港城一直租房住。
但她重生后,改命了!
王牧寻吃着烧鸭腿,轻声安慰:“你要是有钱,不如在港城买房。不过你要记住,千万别去翰林街买房。”
“你说的话怎么自相矛盾呢?一会儿说我不会有房舍,有房赶紧卖。一会儿说我有钱不如买房。”
王牧寻老神在在:“不矛盾,你不宜在北边有房,海城也是北边。南边就不一样了,有钱就该买房。”
林遇梵回想,她有告诉他,自己老家在海城吗?还是他看了自己的资料,所以知道?
刚好叉烧饭来了,林遇梵没追究,只笑道:“谢谢提醒。你在哪儿学的看相?“
王牧寻:“我爷爷教我的。”
上一世,王牧寻跟她也算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当时他怎么就完全没说自己会看相呢?
林遇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也不好说什么。
下午从一点上班到四点,林遇梵忙完自己手上的事,还帮阿棠校对书稿,四点准时下班。
她走两条街,在基金会附近上车,司机已在这里等大半天了。
在车上,林遇梵脑子里还想着在小街巷里看见章艾明的事。
那个究竟是章女明,还是说,只是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子?
林遇梵不确定。
没有看到那女子的正脸和眼神,真有可能只是人有相似。
但认真回想,章艾明确实也奇怪。
赵之敖从来不带她出去交际,有客来访,章女明也几乎不会下楼见客。
跟其他两位姨太太相比,她能明显感觉出来,章女明没那么在意赵之敖,她似乎并不想争宠。
回到家,林遇梵先回房换衣服。
桂香跟进来伺候,她笑道:“小姐,你出去上班,我跟红玉在家没其他的事,也在后面小别墅的办公室里跟着几个财务学做账,这做账比干活累多了。”
林遇梵:“做账既要动脑又要动手,确实比做这些琐碎活儿难。但工资高,以后有发展,你们也不想做一辈子丫鬟的,是不是?”
“嗯,小姐你说的在理。这也是我和红玉想要努力的原因。”桂香来港城后,不像以前在老二房就困在小房子里,她最近思维都变开阔了。
换好衣服,林遇梵坐在起居室吃西瓜,她问桂香:“今天几个姨太太有出去过吗?”
桂香摇头:“没有吧。小姐你不在家,她们没打麻将,一个上午都没下楼,午饭也都是在楼上吃的。”
午饭都在楼上吃?是有些奇怪。
但这也不能证明,章女明真的没出去。
如果章艾明想要偷偷出去,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毕竟这栋楼有两个楼梯,花园更是有三个门,只有正门有人值守,其他两个小门是长期上锁,有钥匙就可以出入。
按照桂香的说法,只能说,章女明没有光明正大从家里出去。
那就更可疑了。
桂香鬼精鬼精的,她见林遇梵没说话,轻声问:“小姐,要不要我和红玉以后偷偷盯着这几个姨太太?”
林遇梵制止:“不用。不要去盯。”
万一弄巧成拙,盯错了,妨碍章女明和赵之敖在做的正事,那麻烦大了。
赵之敖应该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的姨太太是什么人。
笃笃笃!
有人敲门。
祁云馨拿着几本账簿进来了,她笑道:“遇梵,这是上个月的账,一直还没给你看。”
林遇梵接过账簿随意翻了一下:“我一看账簿就头疼。”
“谁不是呢。我也是的。”祁云馨笑着坐下,“但头疼也得看呀。这个家不容易当的。”
林遇梵把账簿放旁边桌子上:“先放我这里,睡觉之前我再看,看着账簿能催眠。”
祁云馨解释:“其实也都是日常开销,上个月花的钱多,主要是之敖说,你们从海城过来要把家里的家具和装饰换新的,还要换好的,进口的,就这部分花的钱多。把上半年攒下的房租钱,几乎都花光了。要不是我按着,可能还要花更多的
钱。”
林遇梵非常给祁云馨面子:“幸好这里有表嫂当家,我看他平时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可能都惯了。”
“没办法。别人都说,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祁云馨看着盘子上的西瓜,问:“今天这西瓜怎么样?比平时买的贵不少,说是很甜。”
“确实甜。表嫂你没吃啊?你快尝尝。”
“西瓜太寒了,我不敢多吃。”又聊了会儿家里是杂事,祁云馨才出去。
等祁云馨出去,桂香小声嘀咕:“这西瓜一买回来,厨房马上切了一大盘端去表少奶奶屋里孝敬,她当然不敢再多吃。”
林遇梵快速翻看账簿,她交待桂香:“这几天你和红玉没事的时候,来屋里把这账本誊抄一份,誊抄好就放我屋里,没事你们自己多研究,多学习。”
桂香忙答应了,“小姐你是不是想查表少奶奶会不会做假账?”
林遇梵也不多解释:“单单这么查看账簿,很难看出真假。你们先誊抄好,存档留底。这事就只在我屋里进行,别让人知道了。”
“好。我跟红玉会小心的。”
天齐公司办公室,赵之敖快速签完字,温秘书把文件拿走后,沈特进来了。
见沈特把门关上,赵之敖问:“怎么样?”
沈特说:“这次跟新罗公司合作,二爷负责招待熊锋去各处游玩,他们两个很谈得来,熊锋回去也非常满意,我收到消息,新罗公司准备给我们下新订单。”
赵彦晖这个人跟谁都谈得来,他特别适合去搞客户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烂赌,赵之敖还一直重用他的原因。
赵之敖没多评价,又问:“新罗公司要来港开分公司的事,定了吗?”
“根据我们在新罗公司的线报,他们还没最终下定决心,新罗公司的老板,最近家族内斗争权,心思不在这上面。”
“二叔这边呢,有什么动静吗?”
沈特:“二爷昨天下午又去跟季书宽打台球了,这是他们这段时间第三次相约打台球,打了有三四个小时,期间相谈甚欢,晚上还一起吃饭喝酒。”
赵之敖:“我二叔为什么这段时间突然跑去跟季书宽打台球?”
“是季书宽约的他。”
“因为什么事?”
沈特摇头:“是在私人会所的包厢里打台球,我们的人不好跟进去。不过最近季书宽跟人合伙拿下耀辉鞋厂,他这个鞋厂主要是做橡胶鞋的,我猜测他跟二爷见面可能跟他们鞋厂想要买橡胶有关。”
赵之敖默默听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或者赵彦晖一开始也只是想跟季书宽合作赚钱,但季书宽就不一定了。
季书宽很可能怀有目的,一点点腐蚀赵彦晖。
赵之敖吩咐:“继续盯着,想办法买通二叔身边人,搞清楚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买通身边人,是最好的。
沈特早想这么做了,之前只是怕老板不答应。
毕竟那是他二叔。
沈特:“这事我马上想办法,应该不难。
正说着,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特还没出去,赵彦晖敲门进来了。
赵彦晖鬼鬼祟祟的,等沈特出去,他才拉开椅子坐下:“季书宽昨天找我。”
没想到二叔会主动交代的赵之敖,假装完全不知情:“他找你干什么?”
赵彦晖:“他不是跟人合伙顶了一家鞋厂吗?他那鞋厂是做橡胶鞋的,他想找我们长期供应橡胶。”
“季书宽为什么找你,没找我。”
季书宽跟赵之敖比较熟悉,他跟赵彦军也只是通过赵之敖认识的泛泛之交。
如果有生意要谈,季书宽肯定找赵之敖这个老板最划算简单,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个便宜的好价位。
这就奇怪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跟你更熟啊。他为什么找我不找你?我就问他了,你猜他怎么说。
赵之敖盯着他二叔,示意他不要卖关子。
赵彦晖笑了笑:“他说想通过我的渠道买便宜货。”
“通过你的渠道?他的意思,不通过天齐?”
“做两面生意。毕竟在港城买橡胶不找天齐,你肯定会怀疑。所以,明面上,他会亲自找你订购橡胶,但只买少量的作为掩饰。然后背地里,再让我低价偷卖天齐的橡胶给他。”
虽然办公室里就他们叔侄两个,但赵彦晖嗓音压得低低的,“我面相有这么狡诈吗?他让我偷卖橡胶给他?气人。他可能知道我赌博,手上没钱,所以才会来引诱我。”
赵之敖收回盯着他二叔的目光,“你怎么回他的?”
“我哪里有那么笨啊,我偷偷卖天齐的橡胶给他,他捡了大便宜,我赚了小钱,亏的是你。那我不是把你出卖了吗?老祖宗知道了,还不打爆我头啊?我可不敢做这样的事。但他是你朋友,如果我直接拒绝他,这中间就很微妙了。”
是他二叔害怕迟早会露馅,所以提前来老实交代?
还是,二叔良心发现,知道自己不能背叛侄子?
赵之敖倒希望是后者,但他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很低,他不敢放松警惕,“你答应了?”
“没有,我说我回来考虑考虑。我昨晚跟他一起吃饭,喝了很多酒,睡到今天中午,现在头还是痛的。来到公司,你又一直在开会。你说我应该怎么回他。”
“你自己想怎么回?”
“我当然是直接拒绝。我怎么能偷自家米缸的米,便宜卖给别人呢?我又不傻。我主要是看你的意见,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他合适?”
赵之敖大概明白季书宽这么做的目的。
为了钱是其次,主要还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拉拢他二叔,让他二叔成为他的人,帮他做事。
“你不着急回他,让我先想想。”
赵彦晖松了口气似的,点头道:“你拿主意我就安心了。”
赵彦晖在他办公室又坐了会儿,才喊着头疼,说先回家休息。
快要下班的时候,沈特进来了。
沈特办事效率素来很高,“二爷身边的阿亮说,季书宽跟二爷聊天的时候,把他们这些底下人都打发出去了,后来,他隐隐约约听见‘偷卖橡胶‘之类的词………………”
赵之敖问:“我二叔当时是什么态度?”
“跟季书宽聊的很开心。看不出他什么态度。对了,阿亮说,季书宽还跟二爷聊到什么照片,二爷说尽量帮他想办法。”
偷卖橡胶赵之敖还能理解,照片是什么意思?
赵之敖问:“这个阿亮也派人盯紧,以后有什么事,让他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知道了。”
*
傍晚回到家,赵之敖先上楼,问林遇梵第一天上班的情况。
“挺好的。”林遇梵正在给她母亲的一张老照片上色。
以前在海城上色上了一半,后来一忙就放下了,今天收拾出来,便想把最后一点画好。
赵之敖捏着眉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敷衍他:“挺好是怎么个好法?”
“就处理一些文字工作,打字校稿之类的,比较轻松。
“你会打字?”他总是能精准抓住她话语里的漏洞。
林遇梵赶紧补洞:“在学。很容易上手。”
“没有人欺负你这个新人?”
“没有,大家都忙自己的事,忙自己的生活,目前来看,我们出版社办公室里的都是正常人。”
赵之敖看她一眼:“那么快就你们出版社了。”
林遇梵笑他:“不是我们出版社,难道是你们出版社?”
赵之敖微微一愣,这倒提醒了他,也不是不可以。
正聊着,桂香敲门喊他们吃晚饭了。
小两口这才一起下楼去。
今天晚上吃饭,那是难得人齐,基本上家里人都在。
三姨太也在,大家像平时一样小声说着话,完全看不出端倪。
林遇梵都怀疑自己中午是不是看错人了。
赵之敖问堂妹赵景秀在学校的学习情况。
赵景秀如实说:“其他都还好,就是英文跟不上。”
赵之敖看向赵彦军:“景秀英文跟不上,二叔这事你不知道?”
赵彦晖从来不过问女儿的学业,在他看来,女儿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这事她妈妈在管。”
刘芳欲言又止,她一个家庭妇女根本不懂这些,何况她新来乍到,想管也没能力管。
赵之敖颇为不满:“二叔你就一个女儿,她学习上的事,你都不上心,你平时都在忙什么?”
赵彦晖见赵之敖暗含怒意,又是这样当众数落,忙转圜:“之前说要给她找个英国老师补习,已经找人帮忙问了,明天我问问什么情况。”
说完,赵彦晖转移话题,“立翔,那天你给大家拍的照片洗出来了没有?”
赵立翔道:“早洗出来了,季家兄妹的照片我给了季书同,其他的在我妈那儿。”
王君瑶不知道赵彦晖为什么突然问照片的事,她说:“那天我们看照片的时候你不在,好像就一张合照有你的。”
赵景秀略微噘嘴:“我和妈妈就拍了一张,我眼睛还闭上了。”
赵彦晖难得哄着女儿:“我刚好有一卷胶卷,景秀想拍照的话,今天家里人齐,不如大家各自拍几张合影,然后一起拍张全家福。”
林遇梵从没在晚上拍过照片,她说:“现在拍照会不会光线不足?”
祁云馨建议:“客厅的水晶吊灯瓦数大,把客厅的大灯打开,应该没问题的。吃了饭,去客厅拍照。”
赵立翔勉为其难道:“客厅的灯光还可以,不过晚上拍照,拍的不好你们不要怨我。”
祁云馨笑道:“拍的不好,那就是我们长的不行,怨不得你。”
刘芳笑着恭维:“立翔你上次就拍得很好。
明明好几张都有人闭眼了。
林遇梵不懂大家为什么拍照热情如此高涨,赵立翔拍照技术又堪忧,结婚给他们拍的照片,简直是史诗级灾难,远远不如另外一个摄影师拍的好。
她没泼凉水,但自有泼冷水的人。
四姨太先说:“再亮的灯光,晚上拍的照片都是黑乎乎的,不好看。我是不爱拍照。”
二姨太也笑道:“晚上拍照浪费胶卷。”
三姨太没说话,只默默吃着饭。
祁云馨看向三姨太,问她:“女明,你拍吗?”
三姨太道:“我也不爱拍照。你们拍吧。”
祁云馨闻言,看向赵彦军,又看了看刘芳,才对景秀说:“要不改白天?”
赵景秀倒也没坚持:“确实白天拍照好看。那我们就白天拍吧。”
王君瑶想起马上中秋节了,便说:“中秋节那天中午一起拍好了。”
中秋节也没几天了,祁云馨道:“中秋节拍照也行,家里一直没有全家福,现在大太太二太太也都来了,是应该好好拍一张。”
王君瑶便做主拍板:“那就中秋节拍全家福,找摄影师来拍吧。”
她也知道她儿子拍的照片实在一般。
祁云馨笑道:“我来安排。”
赵彦晖见已经安排好了,也笑着应和:“中秋节拍全家福,这个主意好。”
三个姨太太都看向了赵之敖,似乎都不想拍照的样子。
对于拍照的事,赵之敖没发表意见。
林遇梵回想,其实家里相簿一张姨太太们的照片都没有,不知道她们是真不爱拍照,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晚饭过后,赵之敖回到书房便把赵立翔叫来:“你上次给大家拍照的底片还在吗?”
“还在,怎么了?”
“拿给我。”
没多久赵立翔把底片拿来了,随即赵之敖交给沈特:“去把这卷底片的照片都洗出来,最快要多久?”
只要有暗房,相片是很快就能洗出来的。
沈特看了眼手表,现在还不到晚上七点,他道:“我争取八点半把洗好的照片拿回来。”
赵之敖点头:“速去速回。”
一个多小时后,一沓洗好的照片交到赵之敖手上。
他一张一张往下翻,翻到后面,终于有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季书同和季书娉兄妹的合照。
季书娉站在水池前面低头看着水池里的金鱼,而旁边,她二哥季书同背对镜头,坐在池边,昂着头往上看,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别墅三楼的阳台上,有一个女子的背影。
那个阳台往里是三姨太章女明的房间,所以那背影应该是章女明的。
所以,季书同看到了章明?
原来如此。
赵之敖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收起照片,赵之敖让人去把赵彦晖叫来。
赵彦晖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他打着呵欠进来,问赵之敖是不是想明白了。
确实想明白了。
赵之敖说:“你婉拒掉季书宽,就说公司看的严,偷卖橡胶很容易被发现,你不敢冒险。你也不要得罪他,该是朋友还是朋友。”
赵彦晖点头:“那我婉拒他。”
赵之敖盯着赵彦晖,压着内心的失望,道:“二叔......”
赵彦晖应了一声:“怎么了?”
“对二婶和景秀好一点。”
“我对你二婶还不好啊?结婚这么多年,她就生了一个女儿,我都没嫌弃她,也没纳妾。景秀就更不用说了,全家人都如珠如宝地疼她。她长这么大,哪里有受过半点委屈?”
赵之敖盯着这满口谎言,张嘴就是瞎话,错的都是别人的亲二叔,满腔的失望在隐忍中飞灰湮灭,他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已经没有意义。
*
林遇梵刚准备关灯,赵之敖就进来了。
他今天心情好像一般,躺床上尽管手在她身上也没闲着,但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她几次张嘴想问,最终还是忍住了。
赵之敖看透她心思似的,“有什么话不能说?”
林遇梵:“今天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二叔和祁云馨打配合,那么积极张罗着让大家拍照,三个姨太太说不拍,他们也就真听劝不拍了,这为什么呀?”
赵之敖握在她胸前,只轻轻道:“你也看出来了?”
林遇梵小声试探道:“我发现家里,一张姨太太们的照片都没有。”
握在胸前的手,轻轻摩挲着,没有回答她。
林遇梵被撩的有些难受,但还是不放弃:“你这三个姨太太都是哪里人啊,你们怎么认识的?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她主要想知道三姨太的事,但又不好明说。
他的手一路向下,穿过溪谷,钻进了夹缝。
“你是不是在街上看见了章女明?”
林遇梵微微一震,原来他都知道。
“不要去管,也不要打听,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说着,他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林遇梵瞬间身心分裂,不行,她还有话要说。
可他偏偏不让她说话,前面她脑子还清醒,后面完全被他带着随波逐流,不知今夕是何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