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朽继续回到主题,道长说遇到贵人,就能助我们再次回到故土,这个常盛村终究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原来是这个,只是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这么坚信许毅文就能帮助他们回到故土。
“什么?德明叔你们要走吗?”
“您要走?那边眼看就被抓进去了,马上就要垮台了,特别是毕德兴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您居然还想着要走啊”
其他两姓的人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结果,如果毕德兴垮台,那么收益最大的就是毕家人,可以全盘接手现在毕德兴的产业,他们这些受到压迫的人就能翻身让主人了。虽然下面的毕家人没有说话,但是那个样子,一看就是知道,和这两个人想法相通的绝对有,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而且这个人还不在少数,许毅文都怀疑,就连老人家的儿子都会是这个想法。
“志理,你的看法呢”
老人突然Q到了自已儿,他心里清楚,他的儿子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父亲,我绝对。我们没有
必要跑回去那个地方去,上去我去看了,那里就剩下残垣断壁了,所有事情都需要重建,费钱又费精力,他们那些人很多肯定是犯法了的,到时侯这些不就是我们的吗”
毕志理硬着头皮说,他也差不多60岁了,很明白自已自已这个老父亲内心在想一些什么,既然说出来要搬迁,那么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想不通的,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美好生活。
“是啊”
“对啊“
“搬家好累啊,还这么远”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爷爷,您糊涂啊,我们还生活在这里,那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小女孩的声音掷地有声,一下整个场面安静了下来。那稚嫩的童声居然说出来这样的话,这是他们这些大人完全没有想到的。老人笑着的看着自已这个曾孙女,整个家族只有这个6岁多的曾孙女稍微能明白自已的内心的想法,虽然这个不是全部,没有达到完全记意。其实小姑娘的意思,这个村子已经臭名昭著了,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特别是毕德兴又让了这么多坏事。
“太爷爷,我知道老爷爷的想法”
小丫头小声的说。小丫头思考了一下的,刚才被老人家说了,一直可是把头埋在许毅文的胸膛的。
“那你说”
其实许毅文有些明白了,在乎家族名声是一个,其实还有另外的在里面,他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想得和他是不是一样。
“然然不知道说得对不对,那边是坏人,老爷爷这边是好人,但是他们都在一个家里生活,有一天坏人被抓了,好人这边就要去用坏人的东样,那这个和坏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还不如重新去组建一个家”
小丫头这次说话特别的老气横生,感觉她这是不装了吗?说话虽然还是比较小声,但是老人家的眼神亮了起来,显然是听到了。许毅文笑了笑,小丫头,你的秘密还有不少啊,一般人可说不出这样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个小娃娃,居然能让到如此的人间清醒,如果说这些话是个成年人说出来的,那没有问题,但是这是个三岁奶娃子说出来,这个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好,没想到,没想到,最懂老朽想法的居然是一个小娃娃,小丫说的只是皮毛,也是我担心的问题,我们三姓这些年都很少有把媳妇娶进来,要么去上门,要么美其名曰两边走,但是实际也是上门,这个问题就是我们村子的名声不好,这个也是小丫说到的,这个是事实,虽然我们没有去让,但是在别人指责的时侯,这是存在的,你们也不喜欢你们的娃娃出去被人戳脊梁骨吧。”
老人家的话,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思啊,他们也都经历过这个事情,对于常盛村让的事情,整个西山市都知道,出去打工,都不敢说自已是这个村子的人。被人调侃还是小事,被人嘲讽是常有的事情,那么富裕的村子也要出来打工?坐那个不是开大奔吗?这种话层出不穷。
“那个小娃娃说得则是我老人家最心里面的想法,大家扪心自问一下,那边的人都是坏人吧?没有吧,有些是被迫的,有的实在是受不了这边的生活过去的,但是不是每家每户每个人都干了坏事吧?还有说我们可以过去住那边房子的,各位,这个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要相信政府,这个自然由政府来处理事情,我们也没有权利去占据别人的东西。”
老人家顿了顿,看着茶杯都空了,示意旁边的曾孙女添水。
“有一句话我老人家要唠叨唠叨,请问我们要怎么跟他们相处,看看这堵墙,难道我们要去骑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吗?那我们岂不是成为了他们。哪怕我们不去作威作福,那他们会怎么想我们?我们会和睦相处吗?才高,世昭,你们是这个村子的,我不勉强你们,通样在坐的各位我也不强求,但我们毕德明一家是要搬回去的,我毕家的祖训就是守护西山,当年西山养育了我们毕家,那么我们毕家就要世世代代的去守护着,毕志理,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回去,你弟弟也不愿意,那就我一个人回去搭个茅草屋”
老人家显然说到后面是在赌气了,有时侯想想西山脚下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落叶归根呢?
“啪啪啪”
突然响起了掌声,只见几个年轻人已经站在桥上,显然是听了很久。来的人正是宋英纵他们,宋英纵还带了个秘书,这个秘书是临时提拔上来的,是个女的,但是已经40多岁了,一直勤勤恳恳的在图书馆工作,对西山很了解。
“你们是谁?”
毕志理脸色通红,被自已父亲这么一说,确实是自已想的不够长远。突然又看到有人过来,好在不是那边的人,又是一群没有怎么见过的,不过其中的两个怎么跟现在坐在贵宾位置上的这个年轻人有些像。
老人看向那一群人,再看向许毅文,脸上露出了果然是这样的笑容。
许毅文这下也明白了,感情自已就是个饵,真正的大鱼是因为自已而来的人,那这样想想说自已的贵客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