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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里,成田胜东想西想,到中森明菜家里坐下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钟。
从中森明材阳台可以俯视看到才下班的上班族们赶着回家,楼下也有结帮搭伙到迪斯科舞厅、卡拉oK店里唱歌的年轻人。仔细看看楼下的场景,一切都热热闹闹的,更重要的是,中森父女两已经走远。
不知什么原因,回到中森明材家时,成田胜才有一种“总算回来了”的实福在外面要装模作样、与中森明菜装不熟,回到这里,就像来到了一个秘密的隐匿之所。每次来这里,他总要先看看周围,然后才走进去。
健太已经跟他很熟悉了,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迫不及待地飞奔出来迎接他。成田胜坐在沙发上,健太扒拉着他的裤脚,尾巴摇来摇去,十分欢快。
“又不是很久没有见了……”
成田胜余光里的中森明菜正在倒水,她还是那个样子,一言不发。
“乖狗,去和妈妈打招呼吧。”成田胜把健太抱了起来,走到了中森明材身旁,“妈妈今是不是很漂亮,健太是不是最喜欢妈妈了?”
中森明菜看了一眼健太,没吭声,她不想让狗来承担自己消极低落的情绪。
成田胜握着狗爪子去扒拉中森明材手臂,健太只觉得很好玩,高忻不得了。笨笨呆呆的狗此时倒是成为了安慰中森明菜最有力的工具。
“健太,你看妈妈,舔一舔妈妈的话,她就会陪你玩的。”
成田胜干脆把健太放在了中森明材胳膊里,这反而把中森明菜给气笑了。
“什么叫做舔一舔我就会陪健太玩?”中森明菜抱着健太,有点像担心自家孩被教坏的母亲,“健太才不能变成那种一味献殷勤的坏狗,知道吗?”
见中森明菜总算了一句话,成田胜悬掉起来的心总算放松了一下。健太在中森明菜怀里撒娇地叫唤着,它已经变成了她口中献殷勤的坏狗了。
“健太是乖狗,也是只跟健太妈妈撒娇献殷勤的乖狗。”成田胜笑道,他把脱掉的衣服全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后,回头问道:“健太妈妈要先泡澡还是先做别的事情?如果要泡澡,稍等一会儿,我去放水。”
“胜君这话真像一个资深的少妇太太……”
成田胜笑嘻嘻地,他撸起了自己衬衫的袖子,又挽起了西裤,“看来健太妈妈要泡澡,那我去放水了。”完,他还不忘记摸一摸健太的下巴,“健太乖,要好好陪妈妈玩。”
健太哪里知道今晚上发生了什么,在它的眼里,只要中森明菜高兴,他就跟着高兴,中森明菜不高兴,他就会特别难过。现在“妈妈”总算愿意陪它好好玩一会儿了,它已经把成田胜给抛在脑后,想都不去想。
成田胜在浴室里干活,听到客厅里中森明材笑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现在舒服多了,感觉一身的疲惫都没有了。”
成田胜和中森明菜面对着面,双双坐在了浴缸里,他听到温水溢出浴缸发出了稀里哗啦的声音,很是满足。
中森明菜也是,她双膝并拢,胳膊肘放在了膝盖上。
成田胜身子放松,重心一点一点往下,直到下巴的一半都泡在水里时才控制好了身体。从上个月两人出去旅行回来后到现在,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个月又是奠基仪式,又是准备第三家分店,要忙的事情很多,身体也十分疲惫。
现在坐在中森明菜家的浴缸里,疲惫就马上侵袭而来,他把头埋进了水里,然后又坐了起来。
“胜君是不是被吓坏了?”
被吓坏的人是中森明菜,她却先问成田胜,这种微妙的情谊更让成田胜心里不是滋味。
成田胜闻言,摇了摇头,他舒展开了两腿,轻轻把中森明菜抱了过来。往往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容易脱下一切的伪装和戒备,“明菜你被吓了一跳吧。”
他伸手去摸中森明材额头,把湿漉漉的头发给她捋到耳后。
“刚才他们来这里……”她到这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一时间不知道该自己很委屈,还是该一句“失礼了”。
看中森明菜那不快的表情,成田胜察觉到她心里的羞愧快要再次发作。
“他们了好多,最后又到了要和我断绝关系……”
中森明男的胡话在中森明材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刚到这里,就不下去了,用手摁着眼角的泪珠。
成田胜使劲地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
中森明菜被父兄、妹妹给纠缠过好几次了,成田胜都知道。成了名、手头有了闲钱的中森明菜自然被当做了出气对象,在中森明男的带头之下,几个孩子把亲情当做了幌子,道德绑架了她。
面对这样的父亲、兄弟姐妹所出了严厉斥责,中森明菜留下委屈的泪水也是理所应当的,哪怕真的和他们断绝关系,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在这种不堪的情况下成田胜也在场,这还是第一次。
“他们还,今后谁也不认识谁,不许再跨进家门半步。”
以前也听过中森明男很蛮横不讲道理,却没想到他走投无路之下为了金钱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凭什么要我来负担大家的人生……”
中森明材眼泪还是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平静的水面波澜不断。
“凭什么……”成田胜不禁在心里重复道。
虽是父女,这也一个非常困难的谈话。陷入人生困境的父亲对春风得意的女儿,你不帮助我就是不孝女;女儿反驳父亲,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我没有理由要负担大家的人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父女两怎么理解得了对方。
奇怪的是,纵然中森家的孩子们平时对这个父亲不管不顾,可当父亲一出“断绝关系”这样的话时,之前对父亲那么冷淡的中森明菜受到了打击,哭了起来。
不管怎么,成田胜庆幸自己今晚厚脸皮地跟着她回家了,否则还不知道事情会发生到怎样的地步。同时,他也感到自己肩头很沉重,越来越坐立不安了。
成田胜接不上中森明材话,她当然也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全盘托出,“我生日那,胜君送我回家时欲言又止,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的话里,所指的就是“你是不是在担心中森明穗回来家里捣乱”。
成田胜被问住了,他没有回答,可他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中森明菜一牵
“我以为胜君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麻烦女人?”
成田胜又叹了一口气,他收拢了手臂,安慰她道:“麻烦的都是躲不掉的事情,明菜本身又不麻烦。如果明菜是麻烦女人,那么今晚的我也是麻烦男人了,我没有实现告诉你企划案,害得你后知后觉,我比你麻烦得多。”
中森明菜听完此话,愁思渐渐淡去,“可要是我身边的麻烦事情太多了,别人眼里的我也就是麻烦女人。”
话音落下,她自己也笑了起来。
“幸阅是,今晚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麻烦男人和麻烦女人,倒是合适得很。”成田胜自己主动起了傻话。
“大家不理解我也无所谓,只要你理解我就行了……”
她忽然紧紧地搂住了成田胜,“胜君抱着我,使劲一点。”
成田胜照办,此时此刻的中森明菜只有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不会害怕无助。中森明男给她带来的,大部分都是伤害,记忆中慈祥的父亲早已远去,或者幼年的中森明菜美化了时候有关父亲的一切回忆。
泡完澡,成田胜像照顾孩子那样,把她抱了出来,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吹干了头发。她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忙上忙下的成田胜,眼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