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透不进阳光,常年处于黑暗,只有顶上悬挂的吊灯给出一方明亮。
何扬把人抓回来就丢进这里,几个孔武有力的保镖将那些人的手腕用麻绳捆起,拉高到头顶,然后活生生吊起来。他们嘴巴全部用针线缝起,歪歪扭扭,血肉模糊,看起来很吓人。
其中一个保镖将挂有倒刺的鞭子在盐水里浸泡,白炽灯下散发着寒光,吊起来的人看见这一幕,瞪大眼,嘴里呜呜呜发不出半点声音,早就被打得骨折的身躯,更像是一摊烂泥在空中软绵绵地摇摆。
“啪
“JA-
没有任何前奏,那些带有荆棘的鞭子狠狠落在身上,施刑的保镖个个单手握力可达一百公斤,一鞭子下去,瞬间皮开肉绽,火辣辣疼,尖锐的刺凶猛地扎进去,拔出时搅动血肉和白骨,成串的血珠子源源不断往外流,在脚尖下汇聚成小小的血滩。
这会易允正在卧室陪蓝嘉吃饭,何扬在旁监督,淡漠地看着酷刑,“继续。”
清脆的鞭声此起彼伏,那些挨打的人想叫却叫不出,疼得整个人脸部充血,颈侧青筋暴起,不过才几鞭子下去,就有人扛不住尿失禁,空气中掺杂着各种混乱的气息??发霉的阴冷、铁锈的血腥、腥臊的尿骚。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易允走进来,何扬和保镖抬头看去,男人踩着铁皮楼梯走下来,慵懒冷血:“嘴都缝上了,还怎么知道他们到底疼不疼。
何扬心领神会,立马让人把他们嘴割开。
易允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根烟的功夫,那些浑身是血的人就开始发出凄厉的叫声。
“来吧,都说说,你们在绑架我太太的时候,都具体参与了哪些环节?”易允笑道:“先说的那个人,不用挨打。”
没有人不怕死,他们干的是拐卖,跟另一批搞‘白面‘的人不同。
易允刚说完,他们就迫不及待开口了。
“你??”男人夹烟的手指,虚空点了点那个患有侏儒症的男人,“说吧。”
侏儒男一哆嗦,对上易允似笑非笑的眼睛,深邃中透着阴鸷,让人心惊胆颤。
这时,身边响起鞭子声,同伙撕心裂肺的痛苦似乎让他感同身受,身上未消的火辣刺痛让他来不及思考,一股脑全说了。
“我,我是负责物色合适的人选....……”
易允淡笑:“合适的人选?”
“我们要挑那种看起来纤瘦、漂亮、没有太多外部明显特征、穿着普通的女孩,一是她,她们的体能不好,容易控制;二是......漂,漂亮,不管是线上制成片子销售,还是线下卖,都,都能拿到好价钱,基因特别好的,能拍出天价。”
最后那句基因,又涉及到衍生产业??代孕。
所有的灰黑行业都是一环扣一环。
易允吸着烟,不语,盯着侏儒男,后者已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快喘不上气,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压迫感,让他背脊发凉。
“三是没有显著特征,这样就,就算被拐了,警方调查时,一时半会也不会被人察觉,所,所以那种留着夸张头发颜色的女孩,我,我们一般不会去盯;至,至于四就更简单了,穿着普通的大多家庭情况一般,把人拐了,那些人的亲人也,也没
辙。
蓝堂海爱女如命,蓝嘉的衣服全部是私人定制,没有logo,像这些人贩子可看不出来,而她恰恰又符合他们的目标范围,最重要的是,上头给了指令,让他们把人绑了。
“我去踩点,在大广场附近??”
他故意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少挨点打。
易允不耐烦了:“有没有看见一枚戒指?“
侏儒男霎时神色一慌,然后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左手无名指也戴着一枚。
婚戒。
易允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嗤笑,烟雾从鼻息渗出:“原来是你。”
侏儒男脸色苍白:“我,我只是??”
“来人,把他的手砍了。
“不”
话音刚起,就有人按住他的手臂,手起刀落,直接砍掉。
鲜血蔓延,从腕骨断开,像剁一块猪骨一样削掉,侏儒男蜷缩在地痛不欲生,眼泪混杂血液和尿液,糊得到处都是。
这一举动,瞬间把其他几个同伙吓到。
他分明是在一个个算账。
易允却没什么反应,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他只觉得这才哪到哪,根本还不够。
这些人的命不值钱,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比不上他妻子一根头发,怎么看都是蓝嘉吃亏,男人心中升起郁气,尤其是侏儒男还在那鬼叫。
易允冷声道:“拔了他的舌头。
保镖打开地下室的门,入目是晦暗的光线,一股子阴风袭来,蓝嘉有些胆怯,突然不敢进去找易允,但这时,里面传来他冷漠残酷的声音。
“拔了他的舌头。”
蓝嘉鲜少听他用这种语气,忍不住遍体生寒,身边那个长相英气的女佣问:“夫人,您要进去吗?”
蓝嘉想了想,还是咬牙进了。
她还有巡演,必须回北城。
一走进地下室,蓝嘉像进了冰窖,刺骨的凉意爬上四肢百骸,她打了个哆嗦,这时,另一个女佣过来,给她披了件长而薄的外衣,睡裙露出的肌肤瞬间被遮住,不是那么冷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骚臭,蓝嘉才吃完晚饭没多久,险些反胃吐了,她下意识用手指捂住口鼻,却在无意间看下面血腥恐怖的一幕。
浑身是血趴在地上的人,被砍掉的手掌、拔掉的滑腻舌头……………
女孩瞳孔紧缩,脸色唰地变白,大脑当场宕机。
易允听见动静时已经抬头,见蓝嘉这么快就过来,倒是有些意外。
这会不去陪自己的家人,倒过来黏他了。
男人勾唇,起身上楼去接她,“见着了?”
蓝嘉心惊胆战地回过神,听见声音,抬眸,畏惧地看着悠闲自得的男人。
易允已经走到跟前,随行的女佣们自觉后退一米,他顺势揽着女孩的肩膀,给她报实外衣。
“嗯………………”她轻轻应了声,心脏咚咚咚,唇角因为用力过猛而轻微瑟缩。肩膀上的手臂很有力量感,轻易锢着她,把她搂进怀里。
蓝嘉颤抖的余光瞥了眼肩头的手掌,单薄的身子绷得更紧,努力压抑着瑟瑟发抖,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镇定,不要去看他碰自己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这会,他已经捏上蓝嘉的手了,“脸也白,又不舒服了?“
蓝嘉挣不开,抿了抿唇,“易生,我.....”
余光仍不受控地看着下面,深红刺激着视网膜,胃里翻滚得更厉害,心跳加速,快要超出负荷。
她认得那些人。
作为一名专业的话剧演员,有着不错的记忆力是最基本的功底。
蓝嘉看到那个小孩子‘、扮演的保洁、拿胶条封她嘴巴的男人、以及......
她眼皮一跳,看到一双极为熟悉的手??公共卫生间的空隙底下伸出半截皮肤黑黄的手指。
易允垂眸看着她,见她浑身发抖,呼吸急促,微笑着揉了揉女孩冰凉的脸蛋,温和道:“吓着了?”
蓝嘉嘴唇发白,说不出半句话,下一秒,男人的掌心覆在自己的眼前,温热降临,一片漆黑。
头顶落下易允低磁的嗓音:“害怕就别看了。”
蓝嘉承认过于冲击的画面让她心底发怵发毛,也难得没有拒绝和抗拒这次的触碰,声线颤栗:“易生,还是把他们送去警署局吧………………”
也教训了,他们的生死会有人定夺。
易允知道蓝家上上下下都信佛,蓝嘉也不例外,她对佛祖菩萨等一众神明最虔诚了,因果杀业绝不加身。
但是他却不信。
“行,听你的。”易允答应得很爽快,转移话题:“该吃药了,我送你回屋。”
他捂着妻子的眼睛,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眼里却十足十冷血,男人居高临下看了何扬一眼,后者立马明白,点点头。
易允收回视线,跟她聊别的:“刚刚你想跟我说什么?”
两人已经离开地下室,大门关上的刹那,何扬吩咐保镖:“把这几个人剥皮抽筋,再将硫酸灌进去,人死了,直接丢去喂鳄鱼。办干净点,别让夫人看见了,另外,警署局那边打点一下,不要漏破绽。”
另一边,出了地下室后,易允松开眼睛上的手,蓝嘉的左手又重新被他捏在掌心里,然后捉着指尖亲了两下。
他总是旁若无人又不分场合和她亲昵,蓝嘉不习惯也不喜欢,抽走,然后欲盖弥彰地拂了拂耳边的发丝。
易允微眯着眼。
蓝嘉假装没看见,稳住心神,问他:“易生,我待会能和阿爹他们走吗?我想回北城。”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才是她来地下室找他的目的。
男人淡声道:“不行。”
身体都没有养好,还想着自己的工作。她以为她这副病怏怏的身板能经得起几次折腾?
蓝嘉就知道会这样,微粉的唇瓣抿起,也不说话了。
易允揽着她走出电梯,见她这副模样,嗤笑着说一不二:“少甩脸子,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他把人带回卧室,蓝嘉坐在沙发上,很快,有人把煎好的药送进来,易允端起托盘里的碗,用勺子搅拌,盛了一句吹温,然后喂到女孩嘴边。
“我已经没事了……”
“蓝嘉。”
他知道她犟,耐心告罄,眼神黑沉,盯着她。
“我不想呆在这。”蓝嘉还想再争取。
易允重新给她舀了勺,“你到底喝不喝?”
两人各说各的,互不退让。
空气陷入僵硬凝滞,蓝嘉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易允确实不是一个好人,迄今为止,他在她面前做的桩桩件件基本上都是负面。
他耐心不足、脾气喜怒无常、做事更是张狂恣意,就像刚刚在地下室......那些惊悚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挥之不去。而现在,易允身上又多了条残忍,她被迫嫁的这个人,一点点剖开真实的面目。
蓝嘉放在膝上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搅捏。
半晌,就在她以为易允又该像往常一样发火时,对方却忽然在她面前屈膝蹲下。
他很高,蹲下时也没有弯了肩背。
蓝嘉莫名更紧张了,呼吸急促。
易允扫了她一眼,重新喂到嘴边,淡淡道:“现在到宣发阶段了是不是?我会给你安排人去办这件事,你给我老实在这呆着,等到批文下来再回去。”
蓝嘉所在的剧团仍以盈利为目的,所以也注定会控成本,宣发方面少不了演员门奔波劳累。反正易允是不懂他们,他也不想懂,至于蓝嘉,她是他的妻子,却笨得要死,但凡她有点小心机,去了北城以后把他搬出来,借着他的名头,做什么事
都会顺风顺水,要宣发?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去办。
笨死了。
易允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蓝嘉没有察觉:“我......”
“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那就别回了。”又冷了,他又重新舀了勺,语气加重:“喝药。”
再不喝,又好不了。男人毫不客气地怼进女孩嘴里,牙齿磕着瓷勺,不是很疼,苦涩的药汁顺着手臂抬起灌进,蓝嘉嘴小嗓子眼也小,被呛了下,立马起来,衣襟也沾上星星点点的药。
她也不算泥人,莫名其妙一下让她生气了:“咳咳??你干什么?”
剧烈咳嗽,导致苍白的脸泛起红润。
易允皱眉,给她擦嘴,蓝嘉推开他的手,男人却说:“嘴小嗓子也细。”
他早就觉得不可思议了,以前没做,现在终于付出实际行动,虎口掐住女孩的下颚,逼她张开嘴。
见他还想把手指伸进去探量,蓝嘉拧起细细的眉,挣开脸蛋,更生气了:“脏死了,你知不知道病从口入?”
易允气笑了,趁机给她喂了一勺药,语气像在骂某人是小白眼狼,粗鄙至极:“我的手再脏顶多也只是碰过叽吧,不像某人在垃圾桶里呆过一阵。”
他找到她的时候,还没嫌弃她,这会她到说他脏了。
蓝嘉听到他说污言秽语,惊得瞪眼,原本咳嗽升起的病红瞬间变成愠怒,气得胸口起伏:“你??”
她夺走药碗,不碰勺子,也不碰他挨过的碗口边沿,挑了个干净的地方,三两下喝光,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易允,仍觉得自己的耳朵遭到玷污,可她没说过脏话,也不会骂人,最后的最后,也只是很生气的说了句:
“粗俗!”
长了副老天爷赏饭吃的脸,比荧屏上的演员还好看,居然,居然??
易允还就不让她走了,握着人的小腿,顺势将她放倒。
蓝嘉重新栽坐到沙发上,下一秒,男人摁住她的肩膀,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罩住。
“我粗俗?”易允觉得她还真是象牙塔里的好好学生,笑了:“我他妈一个正常男人,一不嫖二不玩,好不容易娶了喜欢的女孩,结果还不能碰,蓝嘉,你让我怎么办?硬憋啊?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她可能都没注意,每次吻她的时候,他都是认真的,身体的自然反应将他判处劣势,像企图逗她开心的跳梁小丑,滑稽的装扮,丑陋地展示着他对她的渴望??爱、身体、心、欲、性。
“你走开!”
蓝嘉不想听他讲这些,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关起来后被那种事吓到了,她现在脑子都是莉莉说的那些话,有了心理阴影,觉得很恶心。
她皱着眉头,眼底划过厌恶,讨厌强势的易允,嫌恶他说的东西。
她很想对他说,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也不想知道你该怎么办。
但她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否则会换来很严重的后果。
易允的身体一动不动,稳若泰山,声音骤冷:“你是不是又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蓝嘉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哪怕他们是夫妻,讨论再私密的话题都是应该的,但她就是接受不了??不爱眼前这个男人,连带着反感他的呼吸、触碰、声音等等。
“说话,哑巴了?!”他阴沉着脸。
从把她抢过来到现在,明明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不能在她抗拒自己这件事上做到心平气和或者麻木。
蓝嘉被他恐怖的神情吓得心脏颤抖,手脚发麻。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她对他无话可说。
“你别逼我了“
她实在扛不住这种压抑的低气压,喘不上气,脑袋也快爆炸了,蓝嘉想也不想就要逃跑。
她仗着自己纤细灵活,从易允的臂弯底下钻走,拖鞋不小心甩掉一只,来不及穿了,忙不迭想逃离这间卧室,然而,她刚跑了几步远,腰上一紧,男人三两步已经追上,把她拖回去扔在沙发上。
蓝嘉是面朝沙发倒下去的,易允单膝跪在上面,从后面摁住女孩的后颈。
她瑟瑟发抖,顾不上膝盖发麻,后颈上的手掌像蛇一样将她缠住。
易允红了眼:“我逼你?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蓝嘉,你就是言而无信的骗子!”
她背对他被迫跪趴在沙发上,单薄的肩背因为恐惧在晃动,身体僵硬。
蓝嘉心慌意乱,试图跟他讲道理:“易生,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男人打断她,笑意发凉:“有句老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蓝嘉的脸色唰地变了,心脏捏紧。
易允已经掀起落到脚踝的睡裙,一把推到女孩单薄纤细的腰间,凉意乍然袭来,扑在腿上,女孩吓得不轻,开始疯狂拧动挣扎,抓着沙发,用着急且带着哭腔的语气求他。
“易生,你别这样!”
然而,她所有的挣扎不过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易允一只手就能钳制住她,他用戴着婚戒的手指死死扣住女孩脆弱的后颈,轻轻一压,她就跟砧板上的肉一样任由他宰割,蓝嘉哭着被制服在沙发上,轻轻一拢扎起的头发散开,胡乱覆在她的脸
上,她半张脸压着,单薄的肩和锁骨贴着。
易允看到她着急、抗拒、不愿意的脸色,也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
是了
。
他们已经结婚了,婚姻赋予他应有的权利,就算没有,他也可以拥有。而眼前这个千般不愿万般不甘的女孩,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易允看着由他掌控出小桥弧度的女孩,玲珑妙曼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蓝嘉的身材并不火辣性感,但她比例好,视觉上很协调,配合她病快快的气质看着更柔美。
他的视线灼热,像烧红的碳烙在身上,蓝嘉羞耻到愤怒,有那么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笼子里的人,从未逃出去过,只不过是从很多人变成固定一个人。
她彻底崩溃了,“放开我!”
易允眼神冷戾,“你做梦!”
他毫不犹豫地扒掉最后的遮挡,蓝嘉的眼泪夺眶而出,号啕大哭:“我讨厌你,你就是畜牲!”
畜牲?易允也被怒意冲昏头脑,他始终不能接受蓝嘉不爱他,凭什么她对他的感情那么短暂,就像昙花一现!
他握着贴上去,讥笑:“那你就好好记住被畜牲柑的滋味!”
蓝嘉感受到曾经无数次隔着衣服贴在腰后的东西,现在彻底失去阻挠,原原本本地挤在缝隙里,炽热的温度将女孩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烧断,“啪”声断开。
她崩溃、发疯、嘶吼,不停地骂他:“你滚开,我不要,滚啊??”
蓝嘉从未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头发乱糟糟,她脸色唇色一片白,整个摇摇欲坠,却又进发出前所未有的决绝,像回光返照,又像孤注一掷。
她越是这样,易允越不会放过她。
男性的优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力量上的绝对压制让蓝嘉没有任何胜算可言,她所有的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会点燃易允心中想得到她的怒火。
他‘打碎‘蓝嘉的膝盖,让她不再跪着,而是彻底趴倒;他单膝跪在沙发边缘的膝盖往里,竖亘在女孩中间,从而强势地将她分开,也让自己更容易贴合。
蓝嘉倍感屈辱,哽咽的声音透着恨意:“你不如杀了我,杀了我!”
她和那些遭受类似待遇的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蓝嘉觉得易允和莉莉口中说的那些恶臭男人没什么区别。
她讨厌他、讨厌他现在不断想着探进的东西,讨厌他强势和病态。
只是一个头,易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阻塞,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更别提蓝嘉根本不接受他。
她还说让他杀了她。
呵。
怎么可能呢?
易允的头恶狠狠碾过小珠,蓝嘉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男人扣住女孩后颈的手滑到前面,骨节分明的五指锁住她的脖子,虎口一抬,迫使她昂起头。
他在她耳边呢喃,眼神没有碰到心上人的高兴:“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杀了你?”
这是蓝嘉听到过最恶心的话,她不要易允的爱,不要他的喜欢,这些是她二十年来经历过最痛苦的事。
“滚啊!”
易允气得脸色铁青,低头,像匹恶狼,凶狠野蛮地咬住蓝嘉的嘴唇,唇瓣被刺破,血液渗进唇齿,女孩恶心得不得了,水雾朦胧的眼睛藏不住她的厌恶,男人干脆眼不见为净,用领带绑住她的眼睛。
他像瘾//君子一样疯狂汲取蓝嘉的气息,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明明他吻着她,明明已经递进一点头部,这样的亲昵前所未有,可是易允并不开心。
他多么渴求蓝嘉能够给予他一点点回应,哪怕是一丝一毫也可以,可是没有,遮住的眼睛看不见恨意,脸上的神色却挡不住,她没有半点快乐和欢愉,有的只是嘲讽,好像在讽刺他是一个心理不健全,极度缺爱、有着性格缺陷的病人。
是的。
他心理有问题。
他极度缺爱。
他性格缺陷。
他有一堆毛病,金钱权势名誉地位为他点缀,衬得这些问题微不足道。然而,在蓝嘉面前,在喜欢的人眼中,他就是一文不值。她不要他的任何东西??
[你想要的东西,我不能给你]
[不,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要给你东西,我要给你幸福]
[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用来做一些能让你高兴的事]
能让我高兴的唯一的事就是你]
[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昔日那出话剧终究成了回旋镖扎在易允心口,他垂眸,深邃的眼睛猩红,掰着蓝嘉满是眼泪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薄唇抖动绷紧,眼里带着希冀:“阿嘉,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