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山!”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高占奎挥手打断,他猛然抬头,狰狞的脸上满是失望与怒意,“这庄姓之徒,原本就是盗匪出身。上次那趟镖,明显就是福威镖局与这姓庄的暗中勾结坑害我等。清竹一届女流不明真相,但你身为当事人,怎能也如此糊涂?”
孟青山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高占奎对他不搭睬理、态度冷淡,竟是恼他答应赔偿。
他随即释然一笑,诚挚地说道:“奎叔请宽心,青山虽非聪颖之人,但这点算计,还是瞧得明白。奎叔只需静观其变,小子保证,三个月后,不但不花分文,还要叫那姓庄的老小子跪在舅父坟前磕头谢罪!”
高占奎听到孟青山自信满满的言辞后,整个人为之一怔,眉头微皱,似乎对他的这番话持有怀疑。
然而,在他印象中孟青山虽年轻,但绝非轻率之徒,故而虽心存疑惑,却也选择相信孟青山。
沉默片刻,高占奎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你便收拾好东西,随我一同进山吧!”
孟青山见高占奎态度有所松动,心中不禁一喜。迅速从库房内寻了一把猎弓,又取了一把短刀,并准备了些许干粮和水,跟着高占奎一同出了玉山城。
……
……
……
玉山城外往西有一座山,名为大青山。
两人翻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映入眼帘。
高占奎停下脚步,转头对孟青山道:“从此处起,便是内山了,你且跟紧我,切勿走散。”
孟青山点了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眼中抑制不住的露出兴奋之色。
终于,他熟悉的刷怪升级就要来了。
从今日起,这大青山,就是他孟青山进入这游戏的第一个副本了!
紧跟在高占奎身后,孟青山小心翼翼地踏入密林之中。
林间草木茂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也仿佛是孟青山此时难以平复的心情。
孟青山紧随奎叔的步伐,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山间小径前行。
小径两旁,古木参天,枝叶茂盛,仿佛为行人撑起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松香,让人心旷神怡。
一路上,孟青山从奎叔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狩猎的知识和经验。
奎叔不仅箭术精湛,更是一位精通狩猎之道的行家里手。
他对山林中的野兽习性了如指掌,能够凭借一些细微的线索,敏锐地洞察出野兽的行踪和出没地点。
孟青山正听得津津有味,奎叔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地面。
他指着地上的一道脚印说:“此地泥土松软潮湿,这足迹又积水不深,必是野兽刚路过留下的。看深浅和形状,应当是附近的野猪。”
说着,奎叔用手测量了一下足迹,继而道:“脚印有四指宽,两指深,看来这野猪至少不下于两百斤。”
孟青山凑近一看,果然见到一道清晰的脚印。
奎叔继续道:“野猪最喜阴凉潮湿之地,故而身上多虫虱,一发痒便会找附近的松树磨蹭止痒。前方不远处有片松林,这畜生定在此处。”
孟青山听后,对这位老猎人的话深信不疑。
于是,两人加快脚步,朝松林赶去。
沿途的风景愈发秀美,山间小溪潺潺流淌,鸟儿在枝头鸣叫,为这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走了不过一二里山路,两人便来到了那片松林前。
只见松林郁郁葱葱,一片翠绿。
孟青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顿时感到一阵清新的气息涌入肺腑。
两人走进松林,奎叔凭借丰富的经验,从容不迫的在松林中穿梭自如,寻找着野猪的踪迹,而孟青山则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突然,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哼唧”声传入两人的耳中。
孟青山心中一紧,连忙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一头肥硕的野猪正悠闲地躺在那里,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松针。
它的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正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奎叔显然早已看见了自己的猎物,他抬手示意孟青山不要发出声响,随后稳稳地拉满弓弦。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犹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直取野猪的头部。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剧烈地奔跑挣扎起来。
然而,箭矢已精准地穿透其头颅。
“奎叔,让我来!”
孟青山见这野猪似乎连奎叔一箭都撑不住,顿时心急如焚,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锋利的短刀冲上前去。
奎叔见状,眉头微皱,面色略显凝重。
但见孟青山上前后并未贸然行动,他这才稍微放宽了心,手持箭矢,瞄准野猪要害,随时准备射击。
孟青山深知,尽管野猪已受伤,但仍是凶猛异常的野兽。
他绷紧神经,稳稳地站在野猪身后,等待最佳时机。
野猪痛苦地甩动着头部,试图挣脱箭矢的束缚。
孟青山瞅准机会,猛然冲刺。
此时,原身寒来暑往练了数年的《八方掌法》,仿佛本能一般被他施展出来。
但见他胸肩扩展,挽如雕弓,力汇臂肘,疾如利箭,借助冲力,一刀割断了野猪的喉管。
野猪的挣扎渐渐停止,最终倒在血泊之中。
【你成功击杀大青山普通野猪,获得500点修为!】
看着眼前弹出的消息提示,孟青山长出一口气,抹去鼻尖的汗水,转身望向奎叔,露出一个喜悦的微笑。
奎叔此刻已收回弓箭,语气颇有教训之意:“青山,你旧伤刚愈,行事切勿莽撞,此次若是有个闪失,清竹又不知要为此伤心多久了。”
孟青山闻言一愣,他方才确实未经熟虑。
奎叔的话像一阵凉风,瞬间让他清醒过来——是了,他如今的角色可是长风镖局的孟青山啊!
他将短刀收回皮鞘中,砸了咂嘴,意犹未尽道:“奎叔说的是,青山记下了!”
奎叔凝视着孟青山脸上的神情,只觉自他在此次伤病后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本有些想说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在将那头野猪简单处理后,二人伐了一株小树,正要将这野猪绑起来一起扛下山去。
“嗷呜……”
然而,就在此时,宁静的山林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长啸猛然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