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真的,我哭死

“破坏杀空式！”猗窝座在冲向艺月的途中，挥拳朝空中打出六连击，面对袭来的攻击，艺月脚步不停，“四之型打击之潮”将打来的六道攻击一一切开，双方已近至身前。

猗窝座高举右拳，“破坏杀乱式！”，这次攻击瞄准的是艺月全身。

艺月挥刀直接斩断冲向头颅、胸膛、腹部的攻击，硬抗两道打向大腿的攻击，赫刀下劈，直接在猗窝座胸口开了道大口子。

一人一鬼交错而过，艺月左大腿有些骨裂，右腿应该是肿了。

“你的身体有些硬啊，看来是我轻敌了呢。”感受赫刀带来的痛感，这波换伤，猗窝座小亏。

猗窝座选择不再留手，用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冲至艺月身前，“破坏杀脚式飞游星千轮”

轨迹迷离，宛如游走流星一般的连续踢击，缠绕着乱流踹向艺月。

艺月选择守势，以刀柄末端不断防守，但还是被踹向空中，猗窝座见状收腿，右拳后拉，带着毁灭的气势轰向空中的艺月。“别死了啊，破坏杀灭式！”

艺月面对这毁灭的攻击，深吸一口气，呼。体温与心跳频率都在极速上升，额头盘旋如渊的斑纹显现。

“八之型泷壶！”赫刀竖劈而下，带着猛烈的气势，朝着猗窝座拳头砍去。

轰隆！双方的攻击对撞。

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猗窝座双脚没入地面，直至小腿。而艺月则被轰向更高的高空。

艺月身体扭转，不断盘旋，长刀旋转成漩涡，漩涡不断变大，朝着猗窝座卷来。

“六之型扭转漩涡！”

下方的猗窝座看到卷向自己的漩涡，咧嘴一笑。“真有干劲啊！”猗窝座身躯下沉，不断蓄力，向着漩涡挥出拳头。

“破坏杀灭式！”

招式相交时，战场气氛突然一滞，然后强烈的爆炸响起，轰！轰！轰！周遭的树木，或是被拦腰打断，或是被狂风切碎。

战场中，人和鬼的战斗导致场地一片狼藉，地面裂开、树木断裂。

艺月嘴角流血，刚才的冲击中伤到内脏了。

猗窝座左臂被连根砍下，一时半会儿是长不出来了。

“居然避开了我的正面攻击，而且还顺势砍下了我的左臂…”猗窝座心中猜测，难道他有与我「罗针」类似的型吗？

猗窝座的核心血鬼术「破坏杀罗针」，能像罗盘一般感知对手的斗气，让自己的攻击和回避动作像磁体吸附一般精准，对手斗气越强，的反应越强。

艺月能做到当前地步，是靠「十一之型水纹波面」，之前只能感知到水平方向的动作，现在经过开发，已经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对手的动作。但还是差于猗窝座的罗针。

“要靠通透世界吗？”艺月控制肌肉，挤压身体中淤血。呕出一大口血液，艺月状态好多了不少。

双方再度对峙，艺月内脏受损；猗窝座左臂被断，胸口被开了条口。

不能和猗窝座对耗，要速战速决。艺月左手伸背后，从异空间取出一枚治疗针剂，直接扎入脖子。猗窝座直接上前打断，艺月直接将用完的针剂甩手射向猗窝座眼珠，猗窝座偏头躲过，右拳用力挥出，“破坏杀鬼芯八重芯！”

八重猛击向艺月覆盖过去，艺月面对扑面的攻击，没选择硬刚，“三之型流流舞”，因高速移动而留下的残影，被鬼芯八重芯直接覆盖，扬起的烟尘遮盖了艺月的身影。

猗窝座按兵不动，后面！赫刀对准猗窝座脖子斩来。

哼，在我罗针感知范围内，偷袭都是无用功，猗窝座面带微笑。它身躯下沉，右手按地，左脚作为支撑，右脚后跟如战斧拔地而起，斩向艺月下巴。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猗窝座的冠先割直接划过艺月的头，“没有实感？去哪了？罗针没感觉到。”

艺月正站在猗窝座左边，但它却没有察觉，赫刀正在高高举起。

猗窝座现在正处于右脚挥散艺月残影，右手撑地，面部与地面平行的姿态，悄无声息的艺月已将赫刀举到最高位置。

此刻，猗窝座好似将被行刑的罪犯，而艺月，就是执刀的侩子手，侩子手手起刀落！赫刀毫不犹豫直接将猗窝座头砍下。“什…”猗窝座脸碰大地，心念急转，左脚突然暴起，想将艺月踹开。

艺月一击建功，面对袭来的攻击没有退缩，直接调转刀身，刀柄挡下攻击，然后大脚一开，直接将半腾空的无头身躯踹飞。

“你…”猗窝座的头看向艺月，他并没有接茬的意思，“四之型打击之潮！”数道刀光直接覆盖猗窝座的头，将其切成粉碎。

眼下有片刻喘息的时机，艺月左手伸入怀中，从异空间取出三把飞刀，刀柄有汲血装置。甩向被砍下的左手。看也不看，直接冲向猗窝座的无头之躯。

果然，被踹飞的猗窝座身躯的脖颈正在生长，左手手臂长出一小节。察觉到攻来的艺月，右拳直接轰向地面，「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之前被破坏过的地面再度崩塌，艺月跳至半空躲开冲击。

猗窝座残躯冲到艺月下方，右脚炸裂出数道残影，「破坏杀脚式流星群光」，如炸裂的闪光的踢击将艺月身影覆盖。

艺月此刻选择硬碰硬，「八之型泷壶」，自上而下的斩击与炸裂的踢击对撞，空气再次发出爆鸣，强烈的冲击又一次席卷整片树林，扬起尘埃。

此时艺月落下地面，脸上被气刃刮出几道伤口，双手小臂有骨折倾向，内脏受损程度再次上升，现在每次呼吸都是折磨。而猗窝座右脚脚掌被艺月削下，胸前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左臂已生长到肘部位置，脖颈生长到下巴位置。

艺月再次翻手拿出一支药剂，就要向自己脖颈扎去，猗窝座见状，箭步挥拳砸向艺月手中药剂，艺月就等此刻，药剂不再扎自己，躲开右拳，反手直接将针剂刺进猗窝座心脏。

这是剧毒，作用只有一个，使鬼僵直。越强大的鬼，作用时间越短。艺月没有耽搁。

“一之型水面斩击！”

身体僵直的猗窝座再次感到死亡危机，它召唤罗针，以自身为中心，瞬间爆发出数百飞弹。

「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

面对这自爆攻击，艺月确保重要部分不被击中，攻击仍然不变。

唰！赫刀挥出妖冶刀光，再次将猗窝座的头砍下。

砍下头后，艺月再一次从怀中掏出三把飞刀，甩手埋入猗窝座身躯，再摸出一支医疗药剂打进身体。

做这一切动作，眼睛都没离开猗窝座的身体，持刀的架势依然警惕。

直到恶鬼的身躯彻底崩散消解，飞刀落地，艺月拾起六把吸满血的飞刀，找回自己被吹飞的羽织，将其撕成布条，配合几根树枝，固定骨骼。

将剩下的羽织铺好，艺月坐在树下，放出在浅草买的礼物，一会儿后援队到了就没机会拿出。

虽然沾了血，但没事。

“喵～”三花突然现身，它是珠世派来接受血液的。拎起命运的后颈皮，将其搂在怀中，虽然艺月浑身是血，三花安静的接受艺月的抚摸，这个人类的手是干净的。

“嘎啊！嘎啊！艺月大人在这里！你们快点啊！”赶来的「隐」之成员看到恍如被天灾肆虐的场地，来不及感叹这里发生何等惨烈的战斗。

看到树下的艺月，赶忙跑过去为他打药包扎。

“这两把刀里有上弦三的血，务必送到蝴蝶忍手中。”

“远处有一辆火车，和鬼战斗的缘故，那辆火车停下了，分人手去看看。”

“这些礼物帮我分别送给…”

之前，四把飞刀在「隐」到来之前就让三花带走了。

交代完后，艺月就躺着担架上睡着了。

“什么？艺月遭遇下弦四到一的围攻？在之后又正面应对上弦三并杀了它？”产屋敷耀哉情绪激动，“咳咳…咳咳咳！做的好啊艺月，哈哈咳咳咳！”在将要呕出肺肉般的咳嗽中，却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耀哉握住正在为他擦拭嘴角血液的夫人天音，

“百年的局势终于产生变化，你知道嘛？天音，这是‘先兆’！”

天音只是温柔的倾听，温柔的擦拭血液。“嗯。”

“预示着命运已经产生涟漪，这涟漪会不断扩散、变大，引发巨大的振荡，最终波及到…”

耀哉此时情绪更加激动，“我族唯一的污点！鬼舞辻无惨！！”

各地的柱收到传信。

“真是了不起！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哦哦，在华丽的解决四个下弦之后，又华丽的解决上弦三吗？真是相当华丽的战绩啊。”

“呜呜呜，水月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哦？信中留下的战斗经验…执念强大的鬼，砍掉头还会再生吗。”

“水月是…”

蝶屋，某处庭院中。

三小只和某位「隐」的成员聚在一棵树下，低声呜咽。“喂！你们聚在一起干什么呢？”是稍微年长的小葵，“呜呜呜，水月大人…他…呜啊啊啊”「隐」的成员快喘不过气。

小葵疑惑。“水月大人不是好好的吗？再过几天他的伤势就好的差不多了。”看向小菜穗，“小菜穗，你说。”

“水月大人在回来的途中，买好了，给我们的礼物。在战斗结束后，礼物带着血但完好无损，呜啊啊啊。”小菜穗又忍不住嚎大哭。

“这样吗？”小葵又看向那名「隐」，“小菜穗她们为水月大人洗过衣服之类的，你呢？还有你的脸怎么了？”“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为水月大人跑过几次腿而已。”

“他的脸是因为哭着去感谢睡觉中的水月大人，被抽了一巴掌。”

伤好之后，艺月拆下绷带，离开蝶屋，又是一次柱合会议。

“水月身体如何？”

“无碍了。”

耀哉出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静坐，听着众人讨论。

“呼吸法修炼如何？通透世界掌握了？赫刀呢？斑纹呢？”艺月上来就是致命四连。

通透世界所有人都只是刚入门；赫刀都完成，炎柱是通过呼吸法开启的赫刀；斑纹除了年纪大的岩柱留作底牌，其他人都能开启。

“和珠世小姐的研究如何了？能做出针对上弦的毒素和解毒剂吗？更高效的治疗药剂有吗？”

针对蝴蝶忍的致命三连，她不慌不忙，“进展顺利，药剂和毒素都能做。”

嗯，艺月点点头。“接下来的计划是，同时针对两位上弦的猎杀。”

“会不会太激进了？”

“哈！？你不会怕了吧？最强的那个留给我！”

“哦！艺月的想法真是好有气魄啊！”

“安静。”艺月直接安排人手，“恋柱和蛇柱你们一组，对付下弦六。”

“哦哦，我和伊黑先生一组吗？”恋柱很开心。

“这家伙…故意的嘛？”蛇柱看着艺月面无表情的脸，只能猜测。

“除了虫柱，剩下的人抽签，对付上弦二。”

众人立刻住嘴，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无它，被排除这次行动的虫柱，姐姐正是被上弦二杀死。

虫柱蝴蝶忍，左手已搭在刀柄上，浑身颤抖，杀姐仇人近在眼前，她却被排除在外。

“理由？”一向温和的声音，此时异常寒冷。

“你心存死志，在行动中你一定会以自己为饵，创造机会。”艺月毫不留情，话语同样冰冷，相比杀敌，他觉得蝴蝶忍配合珠世开发药剂更重要。

“我…”蝴蝶忍很想大声反驳艺月，但在大家的目光中，她说不出口。“艺月，让她去吧。”耀哉此刻发言，“被排除在复仇之外，未免太过残酷了。”

“忍，你可不能轻易放弃生命啊。”

“我会的。”蝴蝶忍擦了擦眼角。见耀哉开口，艺月对蝴蝶忍说，“行动过程中，不得擅自离队，不得加入正面战斗-即便其他人战死，只能提供药剂上的帮助。”

“可以。”蝴蝶忍点头，艺月却没完，“还有，要是因你个人原因导致猎杀失败，你的「继子」…”

艺月话没说完，大家明白他的意思。“水月先生，这么做会不会太严厉了？”恋柱举手提问。“她可以不去。”艺月看了她一眼。

“没事的，蜜璃。”蝴蝶忍安慰，“我答应了！”

“抽签。”

针对上弦二，抽到出手的人员：炎柱、岩柱、风柱、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