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来如此,我是正派

半小时以后，脏兮兮的赤瞳躺在地上，呼吸微弱；感到自己被提起，拉到火边，手里被塞一杯温水。

捧着水杯，赤瞳看着艺月向另一个水杯放入蜂蜜、细盐，插上吸管递给黑瞳，喝着自己无味的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艺月接着给浴桶倒入热水，把药汁滤过几道，倒入浴桶中，缓缓搅拌，药香在营地里弥漫。

然后，赤瞳看到艺月把黑瞳脱光泡在药水中，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可惜，沙哑的嗓音起不到半点威慑。

看着艺月朝自己走来，“我绝不会...”，赤瞳想着自己绝不会任由艺月胡来，但艺月没理她，径直走过，在帐篷里拿出黑瞳的换洗衣物，放到浴桶旁。

随后转身准备食材，今晚他准备吃烤肉，而且从普特拉那里搞了些好东西，取出大石板，盖在炭火上，开始切蔬菜。

随后戴好手套，给黑瞳清洗身体，换好衣物，又抱着她来到火堆旁，烘干头发，黑瞳像只小猫蜷缩在艺月怀中，任由他动作。

“醒醒，准备吃饭。”艺月唤醒黑瞳，“呜～”醒来的黑瞳舒服的伸个懒腰，然后看到有些怨念的赤瞳，身体一僵。

“诶？姐姐你怎么了？脏兮兮的，现在要吃饭了，来不及烧水，姐姐你先用我洗过的水，将就一下吧。”

赤瞳喃喃，“我试了一下，你的药。”，黑瞳正给赤瞳解衣服，听见赤瞳的话，很是佩服，“姐姐居然没用保护药，真是厉害呢。”

“保护药？”赤瞳感觉不对。

“是呀，第一针是保护药，第二针是治疗药，姐姐现在还能行动，打的药应该不多。”

“啊...是不多”赤瞳讷讷，感受着妹妹的手划过发间，“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啊，不是哦，哥哥大人偶尔会这样呢，平时都是我自己洗。”

赤瞳抓住妹妹的手，“不是，药，你每天都要这样吗？”，泪水弥漫眼眶，黑瞳无奈一笑，“是啊，但这是能治好身体的办法，我现在身体很轻松呢。”

片刻后，披着浴巾的赤瞳有些脸红的坐在桌旁，接过黑瞳递过来的刀叉，葡萄汁。“姐姐别客气，快吃吧，哥哥大人的烤肉很好吃哦。”

赤瞳有些好奇的看着艺月，但他只露嘴吃饭。切下一块肉，放入口间，赤瞳眼前一亮，“真...”

“真好吃！哥哥大人这肉从哪儿弄的？”黑瞳直接开口，把赤瞳的话噎在口中，“普特拉的人送的，听说是相当珍贵的肉。”

艺月抿了一口酒，珍藏很多年的普拉德，没新酒这么烈，反而醇香。

“那明天我们就去帮助他们吗？”黑瞳吃的很开心。

“嗯，报酬已经给了。”

“是啊，八房很好用呢。”

“确实。”

听着二人自顾自聊天，赤瞳感觉自己被忽视，插不上话，“我，我也能跟着去吗？”

黑瞳此刻没说话，等着艺月决定，“可以。”

夜晚，姐妹躺着帐篷里，相拥而眠，下巴抵在妹妹头上，嗅着妹妹身上的药香，难得放松的赤瞳也沉沉睡去。

赤瞳闻着香味起床，走出帐篷。妹妹在练刀，狐面在汤锅旁搅动锅勺，两人时不时说句话。

“啊，姐姐你醒了？”黑瞳抹掉额头汗水，她练了有一会儿了，赤瞳有些羞愧，她有些懈怠了。

黑瞳拉着姐姐一起洗漱，然后等在桌前，片刻后，艺月的豪华拉面放在两人面前。

“姐姐快吃吧。”黑瞳倒些醋，又夹了些清脆腌菜，看着两人不像野营，反倒像在家里吃早餐一般悠闲。

先尝了一口面，然后迅速拨动筷子，片刻后，一大碗面下肚。连汤带水喝的干干净净。

“真好吃。”赤瞳有些心满意足，看着收拾碗筷的黑瞳，“我也来帮忙。”

艺月丢给黑瞳姐妹一套罩袍，“哥哥大人，这是？”

“掩盖身形，我们在明面上和普特拉是敌人，还要换个面具。”穿着纯白罩袍，脸戴各式面具的三人，站在危险种背后，飞向天空。

普特拉，某处水库，站着许多人影，“维奈古，你说的是真的吗？”

普特拉之人的领袖，一位老人看着天空，维奈古信誓旦旦，“相信我，报酬可是一件帝具呢。”

“唉，我是关心则乱，实在是旱季里，水真的太珍贵了，你看水库，水都少了一半。”

“我知道你担忧，我不是找到办法了吗，你看，来了。”

天空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慢慢变大，轰！危险种带着呼啸的狂风慢慢落地，维奈古带着领袖走到艺月等人面前，“狐...咳，介绍一下，这是我普特拉人的领袖。”

“叫我维尔吉就好，年轻人，只要你能解决我们缺水的问题，不管你提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艺月和维尔吉握手，“不必，维奈古已经给出报酬。”艺月向后招手，黑瞳把桶放在几人中，再度挥手，一道水柱落入桶中。

艺月先用水瓢喝一口，把水瓢递给维奈古，他也不含糊，也是一口灌下肚，维尔吉夺过水瓢，把剩下的水喝光。

“真是甘甜的水啊，先生，拜托你了。”其实这就是普通河水，但在沙漠里，就很好喝。

艺月点点头，再度挥手，巨大的水柱从空中落下，沙漠民们感受着开始湿润的空气，喜悦大叫，“水来啦！有水啦！！”

接着互相奔走，水库周边逐渐涌现出人影，看着水库里逐渐增长的水位，喜极而泣，这个旱季能不死人了。

维奈古走到维尔吉身边，看着艺月的背影，“怎样？没骗你吧？”

“好好好，维奈古你做的好，这个旱季我们能平稳度过了。”维尔吉眼球湿润，每逢旱季，水总是不够。在普特拉，水就是命。

“唉。”维奈古拍了拍领袖的背，天灾总是无情。

赤瞳姐妹俩站在后面，看着载歌载舞的人们，

“姐姐，怎么样？开心吗？”

“啊，心里被人们的笑容填满了呢。”

连续来回三趟后，终于是把这座水库填满，即便是艺月，都感到有些劳累。从下午休息到晚上，普特拉人的篝火晚会开始了。

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男男女女围着巨大篝火热烈舞蹈，看台上艺月等人观赏，吃着烤肉饮着烈酒，“恩人，真是感激你，你是我普特拉人的恩人！”

虽然年老，维尔吉毫不做作，烈酒一口就闷，艺月和维奈古对杯后，也跟着一口闷完。“这只是交易而已。”

“哈哈哈，恩人不要太谦虚了。嗝！那就让我好好招待你，喝！”维尔吉也不用杯子，直接用瓶吹，维奈古见状也跟着喝。

艰难的环境，孕育出朴素豪迈的情感。

下面的男人们看见看台上已经拼酒，也跟着上去敬酒。赤瞳在下面不断吃着烤肉，黑瞳则警惕盯着那些对艺月扭动躯体的女人。

在看台上不断拼酒的众人，赤瞳有些担心，“狐面他没事吧？”

“没事，哥哥大人很能喝的，倒是我们要小心哦。”

“我们？”

赤瞳姐妹很快就被女人们围住了，也对她们灌酒，这里的女人同样热情似火。

热闹持续到深夜，喝倒最后一个，看着倒地不起的人堆，“哼（不屑）。”

松了松衣领，在女人堆中捞出赤瞳姐妹，抱着黑瞳，拎着赤瞳，让人带路去休息。

把赤瞳和黑瞳丢在床上，艺月自己在另一处房间中缓缓睡去。

朦胧中感到一具娇小身躯钻入怀中，手掌握住脖子，“哥哥..大人...”，听见略带酒气的呢喃，艺月松手，搂着黑瞳沉沉睡去。

赤瞳揉着宿醉后的脑袋起床，拎着桌上的水壶猛灌，黑瞳此时打开房门，“姐姐你醒来啦？快出来吃早餐了。”

餐桌上，放着各式面食和驼奶，吃完异域风情的早餐，艺月等人再度赶到另一处水库。

在白天艺月忙碌的时候，守灵人正在开会，气压有些低沉。

“昨晚上，我们居然被人喝倒了...”维奈古坐在首位，“加莫，尤其是你！竟然喝两瓶就倒了，真是没用！”

“...”加莫低着头挨骂，这没法辩解。

“哼！今晚你就不用去了，给我丢脸！”维奈古按着额头，他昨晚也倒的较快，毕竟为了养生，他很少喝酒。

“该说说正事了，趁现在遗宝不在，我们也能好好规划一下以后怎么生活。”

“长，您不是说遗宝...”

“就你知道的多！以后遗宝只会藏的更加隐秘，我们守灵人可以较为轻松的过自己的日子。”

“你们看看加莫，这么大人了，连老婆都没有！我不想你们为了守灵，孤单守一辈子。”

加莫无辜躺枪，众人也静静听着长对未来的畅想。“我打算在不远处弄个水库，然后弄来泥土，种点庄稼水果，我们守灵的同时也能过的好一点，不必天天吃干粮...”

半个月后，艺月和维奈古站在一处小丘上，面前是一处湖泊，湖泊周围是森林景象，守灵人们在那里嬉戏打闹，

“哈！加莫，作为章鱼的你居然不会游泳？哈哈哈笑死我了！”吉马刺看着在水中不断扑腾的同伴，毫不留情的嘲讽，加莫双手变成章鱼腕足，缠住吉马刺，把他也拖下水。“混蛋！你想淹死我吗？”

“土地整理好了？能种东西了吗？”

“啊，应该是能了，毕竟有水了，种东西不成问题。”

艺月不清楚他们的农业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他的事已经做好了，“那么我就离开了。”

“啊，谢谢你了。”

摆摆手，艺月走向黑瞳，危险种一飞而起，下面的守灵人纷纷挥手送别。

“再见了，恩人！”

“有空再来啊！”

“下次一起喝酒啊！”

说这话的加莫被众人合伙按在水里，章鱼腕足不甘示弱，掀起大片水花。维奈古欣慰的看着打闹的守灵人，望着远去的危险种，“可惜，要不是帝国，普特拉还能多出几块大型绿洲。”

......

艺月坐在火堆旁，手掌撑着脸颊，火光照亮他的面具，明亮不定。哒哒哒，手指不断在面具上敲击，艺月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屠了精英组，抓到赤瞳后，第二能力也没感应，这很奇怪，按照穿越者前辈们的经验，接触剧情人物或者搅动风云后应该会有反馈，臂如获得某种相当高级的能量？命运之力？

是因为我没系统，还是脑海中没什么神器？可惜他也不是某些乐园派来做任务的，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独狼。

他其实不贪，能够穿越世界，还能带回知识增长见识，这就已经很好。

要不是得到混世，这把很符合他心意的刀，他也不会搞事，他不能赌第二能力有保底。

想想鬼灭世界，是杀了下弦时，感觉得到了「奖励」，而且杀普通的鬼没反应，是要杀掉强大个体才有反应吗？还是说...要杀了赤瞳？

正在帐篷中和妹妹睡觉的赤瞳，忽然感觉很冷，不由搂住妹妹。

嗯...这个思路先搁置，黑瞳不会让他动手的，她应该会表情崩坏的拔刀，说着这样姐妹就能一直在一起之类的话，把赤瞳捅死做成傀儡。

艺月觉得黑瞳能做到这种地步，这丫头有点病娇，应该是天生的，反正与他的治疗和呼吸法无关。

思路有些偏，再次把思路拨正。之前想到，得到的东西是「奖励」，他为什么会知道是「奖励」，第二能力告诉他的？不，是感觉，就是做了好事得到嘉奖的感觉。

谁嘉奖的，是世界本身，抑或是...神明？

现在想想，一个普通医生造就鬼舞辻无惨这个千年鬼王；继国缘一的母亲供奉太阳神，诞下了天生通透、天赋绝伦、日之呼吸创造者、鬼舞辻无惨一生的恐惧：

继国缘一。

还有各种命运般的轨迹：头柱炭治郎的黑刀、能通过血脉看到祖辈的记忆、产屋敷家的诅咒、各种角色死前的走马灯以及转世、艺月亲身经历的黄泉、还有继国丢给他的那把刀...

这些情况都在证实，鬼灭世界背后不简单。

黑瞳揉着眼睛走出帐篷，来到艺月身旁。将其抱在怀中，黑瞳听着敲击面具的声音渐渐睡着。

看来帝国这边需要注意的人物就是大臣、使用雷电帝具的将军、艾斯德斯，前者是祸乱帝国之人，后两者是强大个体。

伤脑筋，赤瞳世界本身就有超凡能力，没有类似鬼舞辻无惨那样的「异类」，世界本身承载力就高，难道要推翻帝国？

咦？有感应了！

奇怪，类似推翻帝国的想法之前也有过，为什么偏偏这次有感应，艺月看向赤瞳的帐篷，与她有关吗？

目前暂定与她有关，但与她本身没有直接关系，而是间接关系。想到赤瞳之后的人生轨迹，无非是加入革命军暗杀部队，做掉各路反派，最后推翻帝国。

看来与革命军有关，或者说，与革命军中的某个人有关。

艺月想到了某个人选，要是她的话，那也不奇怪。

接下来，就去接触革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