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滑瓢出没

艺月还是做的烤肉，简单量大。

‘叮’艺月和夜蛾正道碰杯，他将要接任下一任校长，事务变得更多。

冥冥两女，主要是歌姬在狼吞虎咽，身上缠着绷带，腰间还插着那把训练用的刀。

“看来你教导学生的本事不亚于你的剑术呢。”夜蛾正道看着眉眼中带着锐气的歌姬，这段时间内将尚有稚气的她教导成这副模样。

“压力足够，木炭也能化作砖石。”艺月夹起被烫熟的番茄，并不居功。

夜蛾正道给艺月满上，这是他出差回来带的礼物，一个小乡村出产的酒，醇香浓烈。

“哈哈，没有能掌控合适压力的人，木炭只会被点燃吧。”

看到刚踏入咒术界的新人，拥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夜蛾正道，满足地大喝一杯，“说起来，听说特级学会新阴流，有些家伙还想上门请教呢。”

“看来是被某些人阻止了。”艺月明白他什么意思，说是请教，其实是挑战。

“嗯。”夜蛾正道点头，“乐岩寺校长出面了，他担心咒术界为数不多的新阴流传人就这么死了。”

这话题到此为止，因为那些家伙上门是真的会死，夜蛾正道等人见识过艺月的身上的煞气，那不是杀咒灵能杀出来的。

默默听着两人谈话的两女，看着饮酒的艺月，‘艺月他很神秘呢，从没听过他以前的故事。’

…

冥冥驾着一杯倒的歌姬，看着将她们送过来的艺月，“不进来坐坐吗？”

艺月只是转身离开，歌姬还说着胡话，“砖石…嘿嘿嘿…我是砖石…”

冥冥无奈将歌姬送进房间。

第二天，歌姬捂着头起床，突然感觉身下一凉，低头看到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捂住胸口。

‘我这是！？艺月还是对我出手了？！’歌姬脑中涌现无数狗血电视剧剧情，突然听到身旁的呼吸声，转头看去，躺着的是同样赤裸的冥冥，目光下移，歌姬大吞口水，‘咕，好大，好白…’

歌姬不由自主被巨大的母性吸引，看着还在熟睡的冥冥，伸出罪恶之手，‘只摸一下，只是摸一下的话。’

在触碰到之后，大手覆盖住整团软肉，又揉捏了两下。

“好摸吗？”耳旁传来温和的言语，歌姬不由点头，“好摸，好软啊…”

循声看去，冥冥微笑。

…

看着歌姬脸上的掌印，艺月不做评价，他不关心发生什么事。歌姬两人已经学会怎样展开简易领域，更高深的，他的渊流-简易领域，不是那么好学。

剩下的只是水磨工夫，不断与咒灵厮杀能进步飞快，她们不缺机会。

她们前来是因为艺月是考核他们实力之人，在确定她们实力足够之后，就能升级。

“百合子，准备一下，有升级考核。”

“是，水月君。”

挂断电话，艺月看向二女，“任务是两人面对一只一级咒灵，并祓除它。”

即便艺月很清楚她们实力，但走个过场并不浪费时间。

…

来到一处废旧房子外，迎上来的百合子向二女解释任务背景。

冥冥二人看着数只高大的白狼进入帐中，片刻后，狼群返回。

艺月看向冥冥二人，“杂鱼清除完毕，只剩一只。”

分出鼠狼跟着她们，示意任务开始。

两人提着刀就进去了，百合子有些担心，“她们才二级，对付一级咒灵真的没事吗？”

“等她们出来之后，给夜蛾老师打电话，推荐冥冥成为准一级术师、庵歌姬成为二级术师。任务报酬给冥冥五成、庵歌姬三成。”

听到艺月这么回答，那说明她们完成任务没问题，百合子也就不再多言。

目送艺月离开，百合子静静等待。

半个小时以后，帐被内部解除。

歌姬灰头土脸，气冲冲朝冥冥吐槽，“那只混账咒灵真能跑啊，咱们都绕了多少圈了。”

冥冥较为干净，毕竟比歌姬强些，听到歌姬的吐槽，只是微笑安慰，“毕竟任务完成了，还要多亏歌姬你挡住几次攻击呢。”

两人说说笑笑，百合子迎上，朝她们笑道：“没事真是太好了，恭喜通过任务，请把账户告诉我，结算报酬。”

歌姬有些好奇，“考核任务也有报酬吗？”

“是这样的，”百合子在组织语言，“这是水月君的任务，交给你们来完成。当然，冥小姐已经是准一级术师，庵小姐已经是二级术师。”

冥冥点头，“这次的酬劳是？”

“啊，冥小姐分五成，庵小姐分三成。”

“唔，艺月只拿剩下两成吗？”歌姬若有所思，百合子微笑解释，“这两成是水月君给我的酬劳。”

“诶？”两女震惊。

“嗯？”百合子微笑以对。

…

“说。”艺月正在菜园拔草，电话那头是冥冥，“艺月君，你还招助理吗？”

艺月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回答很果断，“我的助理很好用，不招。”

嘟嘟嘟，冥冥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随后挂断手机。百合子还有些疑惑，冥冥知道自己每次都能划走两成后立马打电话干什么，原来是想抢工作，此刻尽力保持微笑的脸都有些绷不住，她的工作也不轻松啊。

“两位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还要留下来善后。”百合子还想开新提的车送送她们，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歌姬两人在等待之前的辅助监督，这地方较为偏僻。“冥冥你啊，就算艺月很大方，也别这么‘热情’啊。”

冥冥看着手机里转账到账的短信，眼睛眯成半圆，“这一单，光是五成的收入就能抵过之前三次二级任务，哼哼，真是期待接下来的任务呢。”

“啊，已经到账了吗？我看看…”歌姬也拿出手机，看见短信上的数字，眼睛顿时圆睁，“好多！艺月原来每次出任务都能挣这么多吗？”

“所以…”冥冥一把搂住歌姬，“变得更强吧，为了…”

“为了挣更多钱对吧？”歌姬很明白自己同期的想法，斜眼看向冥冥，“挣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真是年轻的孩子…”冥冥眼角张开，瞳孔透露出专业的眼神，“对女孩子而言，衣服、包包、化妆品、高档的保养，即便对咒术师而言，咒具也必不可少，而且也不便宜…”

说着手掌摸上歌姬的脸蛋，“等你不再年轻，三十岁之后，想要祛除脸上的每一丝皱纹都要花费不少钱财，难道你要在油烟之中变成黄脸婆吗？”

‘黄脸婆…’歌姬手掌握拳，冥冥见状轻笑，“还有，你要在剑术上有所进步，一把好刀必不可少吧？最好还是合用的咒具，这也需要很多钱…”

‘好刀…’歌姬拳头紧握，冥冥趁热打铁，伸手握住歌姬双拳，“让我带你去看看，一把咒具多少钱吧…”

…

被忽悠的迷迷糊糊的歌姬就这么被冥冥带到拍卖场，“冥冥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落座的歌姬左看右看，豪华的装饰让她有种乡巴佬的感觉，坐在她身旁的冥冥在看拍卖清单，“四年级的前辈说过，你看…”

指着上面某张图片，“今天有把刀拍卖哦。”

歌姬接过清单，图片上是一把打刀，刀纹华丽，装具看着就有股大气，重要的是能力，这把刀能加持使用者，实力能提升二成，适合咒力较低的人使用。

歌姬有些心动，这把刀怎么看都比自己训练用的刀好太多，这时，歌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艺月的雪影不是咒具吧？”

冥冥知道她什么意思，“那把刀不是咒具，所以不是艺月君的战斗用刀。”

这样么，歌姬点头，两人不再言语，等待拍卖会开始。

…

歌姬耷拉的身体，宛如败犬，走出拍卖场。

‘为什么水平在中下游的那把刀，居然拍卖出了一百五十万日元啊…’

冥冥神色也不太好，她有个心仪的咒具没买到，那东西加价更高。

两人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压轴的咒具拍出数千万的高价，歌姬在拍那把刀时，只咬牙出价一次，随后就被无情碾压。

“现在你明白钱的重要了吧？”冥冥不忘本心，歌姬默默点头，在看过更好的刀后，自己原来那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既然买不到，那就先向学校申请吧，希望学校能给比较好的刀吧。”歌姬有些无奈，冥冥无情提醒，“那些武器可没有精品哦。”

“啊！好气！”歌姬抓了抓头发，“冥冥，我们去喝奶茶吧？”

“诶，最近打算减肥…”

“我请客。”

“敢不从命。”

冥冥拉着歌姬前往商业街。

歌姬不知道的是，她的观念已经开始改变，将自己的位置放到战斗人员上，在斩杀那只分裂体后，不再把自己当作辅助人员。

…

“注意呼吸节奏。”艺月看着场上和持刀分裂体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时不时出声提点两句，闲暇之余，看别人挨打就是轻松又愉快。

气喘吁吁的歌姬早已无力，艺月教导的呼吸法古怪又难用，她之前岔气差点把自己呛死。一向沉稳的冥冥此时也好不到哪里，时不时咳嗽两声，学习新东西就是这样。

歌姬学的是风之呼吸，冥冥学的是花之呼吸，不过也不太适配，需要她自己更改。

‘好痛，每次呼吸好像肉体会撕裂一样，好痛啊’歌姬不敢叫出声，这种秘传有人愿意教，她就必须要学好。

‘艺月君掌握着这种秘传吗？之前学习的道馆都没这种水平。这么珍贵的课程居然不要钱…’冥冥相当识货，即便身体非常疼痛，有钱也买不到的专属教导让她动力十足。

“不要用咒力，只凭肉体去呼吸。”用咒力强化身体是很好，但不能忽视平常的锻炼积累，不能在锻炼中掌控自己的身体，那么在战斗中用咒力强化身体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现在身体很痛，在疼痛中感受每一根神经，每一缕肌肉的存在，然后尝试掌控它们。”

“这样，即便受伤，也能控制肌肉强行止血。”

‘居然能做到那种地步吗？’歌姬没怀疑艺月，他敢说就证明他能做得到。

在中场休息时，不顾矜持，狂饮能量饮料，喝完很豪气的一抹嘴，长长叹息。冥冥躺在草地上，尽力放松身心。

在她们休息完毕之后，又教导她们各自适配的剑型。

出任务之时才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艺月教导时不会因她们是女生就手下留情，歌姬两人通常将修炼时的怨气尽数发泄在咒灵身上。

所以经常一脸怨气的进入帐中，一脸放松的走出帐外，这让经常与她们接触的辅助监督认为她们心理可能出现某种问题。

…

就这么过去一个月，歌姬她们的修行来到第二阶段。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每时每刻保持着呼吸法。包括睡觉。”

艺月让她们互相监督，这个过程全靠自觉。

所以塑料姐妹花在晚上睡觉时特别闹腾，导致最近她们互相看不对眼，连带脸上出现黑眼圈。

艺月给她们各自订制了大葫芦，只准两人用单纯的肉体吹爆葫芦，这样才算合格。

歌姬用了十六天，冥冥用了十四天。

然后她们的修行来到第三阶段。

两人正盘坐在道场，身体被咒力包裹，听着艺月的教诲：“让你的咒力跟随呼吸律动，记住自己呼吸的特点，将这特点化入咒力中，让其为己所用。”

这一阶段可以说是体悟自然。

艺月建议歌姬多感受风、冥冥亲自将一只乌鸦养大——这对她开发术式也有效。

这之后的修行都只能靠她们自己了，水磨功夫全凭个人。

迄今为止，开学已过大半年了。

…

这一天，天还没亮艺月就被唤醒，“说。”

“艺月君，紧急事态！”

还没怎么睡醒的夜蛾正道、歌姬、冥冥以及其他术师站在一座巨大的帐面前。

百合子在说明这次任务情况，“大约数个小时前，有十数名学生进入里面试胆，然后失踪。根据报告，里面有特级出没，而且一级咒灵有数只，其他咒灵在三十只以上。”

夜蛾正道眉头立马紧皱，“一般来说，咒灵没在特定的时间或地点不会大量聚集，那只特级有什么特殊？”

“嗯，”百合子点头，“根据残秽留下的咒力，与之前登录的特级咒灵对比，那只咒灵大概率是特级幻想咒灵「集众滑头鬼」。”

夜蛾正道看歌姬两人有些疑惑，开口解释，“这只特级能力和传说一样，能召集百鬼，时间越长，聚集过来的咒灵越多。也就是说，给它足够时间，它将成为非常棘手的家伙。”

没解释更清楚，百合子已经开始安排作战计划，“接下来，除了水月君，其他人主要任务是以最快速度找到那些孩子，并将其带出。若是陷入生得领域，以自保为主。”

“主要的攻坚就交给水月君了。”

一行人点头，沃夫分裂出数只大型分裂体跟在众人身边，准备妥当之后，艺月当即下令，“出发！”

…

歌姬和冥冥趴在狼背上，在林间不断跳跃，“真是的，那些不省心的小鬼们！”歌姬语气相当恼怒，这不将自己生命当回事的行为相当让人气愤。

冥冥随手一刀，斩杀冲过来的低级咒灵，“我们速度要快，弱小咒灵太多了。”

夜蛾正道带着另一术师，能最快赶到的只有他们几人。

“找到了！”夜蛾正道看见前方有数个学生逃窜的身影，立即冲上去，打晕他们，然后交给沃夫分裂体带出。

现在不是好声好气安慰人的时候，最主要的是将他们带出去。

“滋滋，这里是C组，已进入目标区域，未发现存活人员。”对讲机中传来艺月的声音，夜蛾正道立刻回应，“了解，B组刚找到三人。”

“A组找到五人，我们这个方向还有学生。”歌姬小组答话，对讲机中立刻回应，“B组正在向你们靠近。”

对讲机中突然传来艺月话语，

“全体注意，不要靠近中心区域，特级，不止一只。”

“什？！”其余几人心中大震，动作都加快几分，随后中心区域传来强烈气氛，双方开始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