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祸起

另一方面，司马家。

司马晃听完满带怒容的司马秀的诉说，若有所思地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秀儿，那个人真的是这样回复的吗？”

“是的，祖父。那个庶民的原话就是这样的。”司马秀满带怒气地说道，想起李卫他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就恨不得把李卫大卸八块。

“而且，那个庶民还说了很多诋毁我们司马家的事，说我们得位不正，是一个受人唾骂的家族。只是单单凭这一条，他就可以被处死一百遍，一千遍！”司马秀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司马晃听了，本来波澜不变的面色终于变了，他急忙地问道：“秀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我，不许遗漏一字一句！”

看见自己的爷爷的面色大变，司马秀不禁担忧地问道：“祖父，你……”

没有等司马秀的话说完，司马晃就大声喝道：“给我说，那庶民究竟说了我们家族什么坏话？那个得位不正究竟是怎么回事？秀儿，你把那个庶民说的话，全给我复述出来。”

虽然不知道司马晃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庶民说的那些亵渎祖宗的话，但是司马秀还是完完整整地把李卫说的话给司马晃复述了出来。

听完司马秀复述的话，司马晃默默地坐了下来，低头沉思。

司马晃不由得想起他的父亲在临终之前跟他说的话，想到那件为了保守秘密而进行的大屠杀，想到这一百年来，自己家族努力使所有迁徙的百姓一直不与外界接触，不让他们得到来自东方的消息，为保守家族最大的秘密而进行的种种努力……想到这，司马晃整个人虽然还是静静地坐在那，但是低着头的面上，却是一片颓然之色。

想不到这个只有历代家主知道的秘密，还是…泄露开去了…司马晃无奈地想到。

但是，老奸巨猾的司马晃马上想到一个解决方法，他目露凶光地想到，那个小孩，不能留。而且，既然这个异国他乡的小孩知道这个秘密，那么在亚美尼亚，肯定也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看来，大清洗又要出现了。

司马秀看着自己的祖父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愿说话，不由得担忧地问道：“祖父，你没事吧？你不用为了那个庶民的话而生气的，这样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司马家的历史，并不是那个庶民三言两语就能否定的。”

听了司马秀的话，司马晃抬起头，面上的颓然之色一扫而光，平静地说道：“没有事的，秀儿。我并不会为那个庶民的无知之言而愤怒的。但是，那庶民必须要为他的愚蠢，而付出代价的。”

“是的！敢于侮辱我们司马家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司马秀听了，兴奋地嚷道。

但是，很快司马秀面上又黯然了下来，无奈地说道：“但是，这里是不列颠，而不是亚美尼亚。这里的亚美尼亚人虽然对我们恭敬有加，但是要让他们无端攻击一个平民小孩，可是有难度的。而且，因为我们先祖的遗命，他们对于我们之间的争斗也不被允许插手。”

“祖父，我们并没有可以直接制裁那个庶民的手段啊。更不要说那个庶民，与这里本土的官员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更拿他没有办法。”

看见司马秀那黯然的神色，司马晃面色不变地说道：“分析得不错，秀儿，看来你有长进了。但是，你还是忽视了一个人。”

“谁？”司马秀感兴趣地问道。

“布鲁特。”司马晃淡淡地回答道。

司马秀听了，疑惑地看着司马晃说道：“祖父，虽然我也很想报复那个庶民，但是布鲁特这个主教可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他在那场审判之中失败了，他的信徒也抛弃了他，他的势力已经土崩瓦解了。这样的人，我们还可以指望吗？”

司马晃听了司马秀的话，还是平静地说道：“秀儿，做人不能单看表面的。那个布鲁特，难道你真的以为他的势力只有他的宗教信徒吗？”

司马晃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司马秀，然后说道：“那个布鲁特，也算是一个聪明人。秀儿，你还记得你送给他的那两架罗马弩吗？”

司马秀被司马晃这样一说，马上就反应过来，说道：“是那两架笨重的弓弩吗？我的确是有送过两架弩给布鲁特，作为联谊的礼物。但是，祖父你为什么提这个话题？”

司马晃冷笑地说道：“就是那两架弩，那布鲁特就把他自己给出卖了。你知道么？那个布鲁特竟然将那两架弩送给劫掠这一带的海盗，以此来嫁祸我们司马家。不过，如其是嫁祸，还不如是自保而已。那家伙因为贪财，与那些海盗勾结了起来，惹起了军队的怀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可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啊。”

“那祖父你的意思是？”司马秀还是不明白司马晃的用意，试探地问道。

司马晃冷笑地说道：“那个家伙真的以为自己做得真的天衣无缝吗？之前一直不去检举他，只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而已。现在，就让他发挥他的最后价值吧！秀儿，你去把那庶民是那审判的策划者的消息告诉他，并且让他想办法把那个庶民给我杀掉。当然，作为报酬，我们在不列颠的所有财产都是他的。”

“祖父，这样真的好吗？毕竟不列颠的财产数量，可是一笔大的数目啊。就这样便宜那个胆敢栽赃我们的家伙吗？”司马秀犹豫地说道。

“秀儿啊，成大事者不惜小费，区区不列颠岛的财物，又算得什么？霸占了亚美尼亚的我们，垄断东方商路的我们，又何虽在乎这样的小钱？况且，那个布鲁特，哼，我会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的。要取走这样的财宝，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司马晃语重深长地对着司马秀说道。

“是的。祖父，我现在就去安排这件事。”司马秀听了司马晃的话之后，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安排事项，他的眼前，仿佛就看见李卫浑身浴血的样子。

司马晃看着司马秀的背影，想到那个秘密，心里狠狠地想到，凡是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必须死，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