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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立了碑。
那时她也常常目光追随他,好像是要寻求一点安全感。
但也仅此而已了。
“哥,你这样……真的很过分。”云舒渐渐感觉到委屈,继而生出些愤怒。
梁思谌微微垂眸:“是,你就当我禽兽不如吧!但我保证会对你很好,保持忠贞,一辈子只爱你一个,结婚后我的财产分你一半,其他的要求你也尽可以提,除了分手,我都答应你。”
云舒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发不出来,抬手捶他,然后咬他,可到底打不过他,也觉得无济于事,颓然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梁思谌抱住她,亲掉她的眼泪,抚摸她的脸颊,细细密密地吻她,褪下那层哥哥的皮之后,便再也无所顾忌了,低声说:“我想在这里要你,想很久了。没有哥哥会对妹妹产生这样的心思,我喜欢你,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你明白吗?即便你不答应,我们也回不去了。”
从买这套房子的时候,他就在想。
云舒哭着说:“梁思谌,你不是人。”
梁思谌单手解她的扣子,“嗯”一声,语气平静,眼底却是一片压抑的晦色:“对,我不是人。你可以这么骂。”
如果不是早上有事实在走不开,云舒离开衍城的第一时间,梁思谌就会追过来。
不过好在,她只是回学校。
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干出机场堵人的事,也不会迟了半天才过来,到底还是寻了个由头,没真的把事情捅到爸妈面前去。
他无所谓,不过是挨顿骂或者挨顿打的事,从小到大他想做的事都不吝啬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如果真的那样,她恐怕会即刻崩溃。
毕竟对于现在这种程度,云舒都已经觉得他太过于阴魂不散了。
好像一张大网,牢牢把她锁住。
她被他追得喘不过气。
梁思谌给了她半年考虑的机会,是她心存侥幸,觉得拖到最后,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就可以糊弄过去。
是的,闭目塞听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云舒有点恨他,但更多是恨自己。
为什么不早点想应对之法呢?
在两个人发生实质性关系之前,由她去跟阿姨坦白,虽然会很煎熬和痛苦,但会不会比现在要好?
她不知道,假设没有意义,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
他们接吻了,差点上床,甚至现在就在一张床上,三层的遮光窗帘把卧室压得很暗,床头的台灯驱不散黑暗,他坐在床边,靠她那么近,近到好像一伸手就能拥抱,只要一偏头就能吻上……
云舒下了床,颓丧道:“我好累……哥,我想……想去洗个澡。”
梁思谌跟着她,靠在浴室门口透过镜子看她。
一张脸哭得泛红,鼻头眼睛都是红的,皮肤很白很薄,好像掐一下就能掐破了,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其实骨子里又很倔。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云舒。”他的脸色冷峻得近乎残酷了。
云舒骤然抬头,也从镜子里看他,他的脸倏忽变得陌生起来,她快要不认识他了。
她还是想要逃避,把自己缩起来,等一切自己平息。
他的目光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云舒想起小时候去他楼上看书,那时候认不得几个字,看书囵囵吞枣,看一眼书,余光看他好几眼,他惯常只是做自己的事,好像完全忽略角落有个小人,这让她没那么紧张害怕。
可是有次她看不懂书,琢磨换个容易读的画本的时候,手边就多了一个词典。
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递给她,然后继续做他自己的事。
有时候饿了渴了,手边都会正好有东西。
他总是漫不经心地添置好她需要的一切。
那时候觉得他好神奇,好聪明,好像什么都知道。
其实是他一直在默默关照她吧。
再后来上中学,她高中的时候他已经去国外读书了,但在学校里表现如何,他都知道。
寒假出去跟同学玩,晚上刚过七点钟,家里司机就去接,也不催她,但就是在外面等。
问了才知道,他打电话叫去的,学校有不少人跟她表白,他耳提面令不许早恋,估计那会儿叫司机看着她,也是怕她被哄骗着留在外面过夜。
或许是梁思谌和叔叔阿姨对她太关照,尽管她只是个外人,家里佣人却都礼貌叫她一声云小姐。
那时候同学们都说:“你哥哥好凶啊!”
她还会辩解一句:“他很好的……”
是个很好的哥哥。
那时候觉得他像长辈,父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长辈耳提面命地教她做什么,对于别人来说是束缚,可对她来说,却很有安全感,好像有人关心,被人照顾。
她甚至有点依赖他,他说不许干的事,她从来都不做。
可现在云舒才后知后觉,自己一直都在他掌控欲的笼罩之下。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可她能接受他是哥哥,却没办法接受他是男朋友。
是她太迟钝,还是他太过分,她已经分不清了。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空气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水龙头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符一般,敲击她的心脏。
云舒缓慢地扭过头,平静地说:“一起洗吧!”
不是想要在这儿吗,那就这里吧。
她其实还是没有给他答案,梁思谌越发深刻地体会到了她骨子里倔强,于是带着一点压抑的怒火攥住她的手腕:“虽然我很愿意强人所难,但我对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木头没多大兴趣,我要你心甘情愿,要么高高兴兴地来,要么咬牙切齿地恨我。”
云舒勾住他的脖颈,泪眼朦胧地去亲吻他,带着点赌气,胡乱亲他的鼻子、脸、嘴巴,呼出的浊气夹杂着她的哭腔:“我可以主动,这样行吗?或者——”
她踩在他的脚上,踮起脚去环住他的脖颈,声音颤抖着,带着气声:“你教我。”
梁思谌反身将她压在门板,湿热的吻重重落下来,他一手捏她的后颈,一只手惩罚似地反复捻揉她的腰,仿佛要她拧成麻花,搓圆了再揉扁了,云舒脱他的衣服,他并不配合,但也没阻止,像是故意为难她,等她承受不住煎熬投降。
可云舒也犟,他越是不配合,她就越是努力。
终于,梁思谌把她抱起来,扔回床上。
但依旧没有做到最后,他亲吻她的小腹,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允许。”
她想什么?她想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继续糊弄,期盼睡完获得短暂的平静,她不愿意答应他的表白,却愿意陪他睡,无非就是想要这关系永远藏在暗处,然后继续稀里糊涂过下去,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