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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他的脑袋,“真的很幼稚,哥哥。”
这下换梁思谌气笑:“你胆子现在很肥。”
云舒抿了下唇,回敬他:“嗯,毕竟我都骑到你头上了。”
本来是想扳回一城,结果说完自己耳朵先烧透,她本来还兀自强装镇定,却被梁思谌用嘴唇噙住耳朵:“老婆,耳朵好红。”
云舒一秒破功,双手捂住脸,把自己缩进车子角落:“打住,不许说话,再说我从车上跳下去。”
梁思谌笑了好久,也终于气儿顺了。
两个人一起去吃晚饭,刚在餐厅没吃饱,这会儿倒是吃舒服了,跟着他去看婚礼布置现场,那边有人盯着,梁思谌只简单提了几个建议,就带着云舒回家了。
云舒以为那件事就算过去了。
结果刚躺在床上,梁思谌徒手做了几个俯卧撑,云舒探头看他:“你干嘛?”
梁思谌面无表情:“让肌肉充下血,免得你觉得我胸肌不好看。”
云舒:“……”
要命,怎么还没完了。
第54章日常4
周末,云舒值班,梁思谌只好去骚扰杜少霆。
会所包厢内昏暗暧昧,纸醉金迷的销金窟,装潢低调又不失贵气奢华,然而里头人一个比一个正经。
坐了七八个人,都是雄性。
杜少霆点了根烟,坐在角落里,鼻梁架着眼镜,逐字逐句在看项目书。包厢的氛围灯实在不怎么亮,他微微举起来一点,看着很是费劲。
一个影视项目,投资额才两千万,值得他这么认真看,无非是因为这是杜若枫的项目。
她毕业做了经纪人,不喜欢杜少霆处处保驾护航,但杜少霆操心的命,看不得妹妹受一点挫折,不能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即便不直接插手,也要对她了如指掌,那操心劲儿,比爹操心女儿都有过之无不及。
梁思谌往旁边一坐,“啧”一声:“你多少有点病。”
他的女秘书在隔壁,领了几个大美人在搓麻将,大概是觉得实在无聊,几次来敲门,问能不能来这屋打,保证不打扰他,他言简意赅说了句:“不能。”
但外头蹲了不少狗仔,谁能想到他叫人来玩,连包厢都不让人靠近。到时候前后脚出去,明天头条指不定怎么写。
杜若枫如今趟着娱乐圈的水,到时候想不知道都难。
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损招,也不知道图什么。
“其实你要真想划清界限,正儿八经谈个恋爱,她迟早会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你这么费尽心思又守身如玉的,是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吧,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谈了是吗?毕竟装风流可比真风流要费劲多了,你是逼她死心啊还是逼自己。”
杜少霆面不改色:“你想多了,没遇到合适的,遇到就谈了。”
“扯淡。”
“你闲着没事干不陪你老婆,跑来看我笑话,你不有病?”杜少霆终于移开几分目光。
“我老婆值班,我独守空房,空虚寂寞呗。”梁思谌身子后靠,微微往他那边倾身,“你这孤寡老人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晃,新婚燕尔的人,怕幸福刺伤你的眼。”
“那你不能滚远点?”
“不能。”
“强取豪夺才能抓稳老婆心的,就别嘚瑟了,结婚那天差点暴走的也不知道是谁,明明人家就消失一会儿,你都快脑补出来人逃婚私奔了,我听说婚礼后一周都没见你人,谁知道你又干什么变态勾当了。这么没安全感,你也觉得自己不光明磊落?云舒没甩了你你偷着乐吧,人上班你就不知道去送送温暖,没点眼力见。”
梁思谌:“……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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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如约举行,那天下暴雨,选用了PlanB,室外改室内场了,婚礼完整举行预计是三天,头一天是婚礼,后两天是海上party,云舒婚前焦虑,一晚上没睡着,拉着程雪晴碎碎念了一晚上,第二天上错车,原本是要去做妆造的,结果被带去了港口,因为要出海,先提前送了一批东西去船上,云舒在车上睡了一路,根本没发现自己坐错车了。
等联系上她的时候,妆造师都快崩溃了。
云舒也哭笑不得,因为实在太凑巧了,她怕自己太紧张出纰漏,带了两个保镖兼助理帮她打副手,结果手机什么的都在助理手里,谁也联系不上她,后来还是调监控才发现她迷迷糊糊上错车了。
当时联系到司机的时候,司机还以为她是家里过来压车的人,谁知道拉着新娘跑了几十公里,妆造师直接开着商务车去接人,路上顺便给她化妆做造型。
云舒消失的四十三分钟里,梁思谌的脸色的确5阴沉到可怕,他当时确实是有点怕了。
婚礼前的半个月,云舒的情绪一直不大对,她对婚礼始终抱有抵触心理,那种下意识的抗拒很难逃过他的眼。
他其实明白为什么,梁家的婚礼势必轰动,等同昭告天下,到时候不仅亲戚朋友,社会各界可能都有耳闻,梁氏的继承人娶了自己家里长大的妹妹,说出去不够别人八卦的。
云舒当惯了阴暗潮湿处的蘑菇,不习惯也不喜欢暴露在阳光下。
出事那一阵网上就风言风语,等她醒过来,有心思上网的时候,其实梁思谌已经把舆论处理得差不多了,但闹那么大,根本不可能完全掩盖下去,她多多少少还是看到了,窥探她身世和本人的不计其数,连她父母都再次搬出来咂摸,难听话实在不少。
那会儿云舒还对他笑,说:“你这么紧张我,他们都猜我是什么绝世小妖精。”
她不是不忐忑,只是努力消化了,婚礼无异于再次把她放到聚光灯下,她难免会害怕。所以她不想面对,梁思谌就大包大揽,各种细节他一手敲定,绝不去烦她。
她其实要的很简单,但他偏偏给不了简单的东西。
那种挫败感只能通过其他方面去弥补。
但他偶尔也会害怕,怕她不愿意再为难自己,怕她对他的喜欢不足以对抗那些“麻烦”。
婚礼前消失的那四十三分钟,梁思谌仿佛经历了第二次她出事,他的神经紧绷到一定程度,连精神都是恍惚的。
他那时在想,如果她真的走了,他可能真的放过她了。
她受了太多委屈,经历了不该经历的苦难,她努力过了,也争取过了,如果还是做不到,他大概是不该再为难她的。
只是他怎么办呢?
他也努力过了,不后悔,但也心如死灰了。
他这辈子,恐怕也无法再去爱上任何人了。
以至于她回来的时候,他去接,大步迎上去,在楼下紧拥她五分钟,那五分钟他只能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那种仿佛在死亡前走过一遭的失而复得感,让他不管不顾地把她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