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去做。
是她狭隘,从一开始,她限制了这段婚姻,限死了它的发展方向,笃定他们不会有结果。
就像李慧玲和她说,你连电瓶车都不敢骑,怎么敢学开车,然而现在她既会骑车,也会开车。
对于她的工作时间,陆今安回的是,我知道。
他说他知道,顾念一恍然记起,去气象局,陆今安并未导航。
有了陆今安的值班表,顾念一摸清楚他回家的时间,提前出门。
值了一夜的班,再送她去上班,属实于心不忍,【陆医生,好好休息,我会开车。】
发了一张她的驾照的照片,已拿证三年。
这条信息看似简单、平平无奇,如何称呼难倒了顾念一,最后选了“陆医生”这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医院临时来了一个转院的病人,结束了兵荒马乱的一晚上。
一行人回办公室,陆今安拿起手机,看到置顶的人发来的消息,薄唇扬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周子煜随意一瞥,捕捉到细微变化,“啧”了一声,“陆医生,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怎么同样是“陆医生”,听来感受完全不同。
陆今安面上不显,“没什么。”
翻看驾照照片,顾念一忘记给证件照打码,那时脸庞青涩,甚至有婴儿肥。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点了保存。
装,接着装,周子煜偏头偷瞄一眼,男人迅速摁灭手机,揣进兜里。
他什么都没看见。
陆今安撂下一句话,“周五晚上还我的夜班。”
周子煜:“……”
丧心病狂、丧尽天良,那可是周五!他理亏,他欠的债。
陆今安工作的时间不固定,经常昼夜颠倒,刻意避开之后,即使住在同一屋檐下,顾念一和他鲜少碰面。
年糕倒是和陆今安经常见面,猫高冷,年糕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开始会去门口等候他,在他腿边转来转去。
经过几天的相处,陆今安不抱她、不给她喂零食,也不逗她玩,年糕回归高冷,听到开门声,伸头看一眼,是陆今安就躺回自己的窝。
不多给一个眼神,谁没有脾气似的。
如果开门的是阿姨或者顾念一,年糕踩着腿飞奔出去,可兴奋了。
这个世道,猫都学会了双标,看人下菜碟。
周五,陆今安没有上班,醒来后顾念一已走,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她平时在家就是这样吗?
年糕如同前几天一样,巡视领地,高昂地从他腿边路过。
陆今安蹲下来,“怎么,连你也不搭理我了。”
年糕一句话不说,转身跳上沙发抓毛毯玩。
好一个记仇的小猫。
又到一周里最开心的时间,顾念一可以和年糕独享偌大的空间。
落日熔金,她在楼下只看到年糕,放下包,一手抱猫,将电话开了免提。
明悦问她,“你老公周末休息吗?”
“不清楚,他没说我不问。”阿姨已经做好饭,摆放在餐桌上,人提前离开。
她去给年糕做晚餐,煮鸡脯肉。
明悦愤愤地说:“宝儿,那你清楚什么?现在是守活寡,不是我想把人想得邪恶,听说他们外科医生压力大,总要有发泄口,别到时候他在外面彩旗飘飘,带回来私生子,你都不知道。”
现在私生子都有继承权了,而且不承担债务。
顾念一一手撕肉,立刻回:“他不是那种人。”
明悦:“别太相信男人,谢昀庭给我的调查我现在都要打个折扣,什么洁身自好,可能他在隐瞒,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念一不忘关心朋友,“我知道啦,我会留个心眼,你和他呢,怎么样了?”
明悦认真涂指甲油,似是不在意,“就那样,毕竟他给我发工资,我不和钱过不去,一一你和我不一样,我怎样都可以,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涂出去了一点,拿纸擦了重新涂。
顾念一语重心长,“那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你也别委屈自己。”
明悦:“知道知道,你还不了解我嘛。”
顾念一的注意力在厨房,听到不远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惊讶到忘记表情管理,“你…你怎么在家?”
“今天休息。”
陆今安从楼梯走下来,穿着深蓝色睡衣,解开一颗扣子,额间头发隐约在滴水。
周身裹挟着凉意,应是刚洗完澡。
顾念一忙对着听筒另一端的人说:“明悦,我先挂了。”
讨论的当事人恰好在家,顾念一稳定下心神,清莹的眼神看向他,“你听见了?”
陆今安走到水吧台倒水,“嗯,听见了。”
语调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男人喝下一杯水,又补充,“从休息那句。”
有人以为他不在家,没有压着声音,对话完整灌进他的耳中。
那就是全听见了,唰一下,顾念一的脸红透。
陆今安这几天偶尔会回来睡,不像今天这么早,纵然有排班表,几乎没有按照上面执行,医生的休息时间随机性很大。
此刻顾念一的大脑宕机,嘴巴微张,丧失了语言功能。
现在怎么回复都好像在狡辩。
有地洞吗?她想钻进去。
陆今安越走越近,停在她的面前,白皙的鹅蛋脸染上薄红,满脸写上手足无措。
他为自己辩解一句,“我身心健康,没不良嗜好,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你朋友的担忧是多余的。”
顾念一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自带无形的压迫之感。
她捏紧衣袖,岔开话题,“菜快凉了,你先去吃饭,我去喂猫。”
进而绕到另一侧,端起猫盆走到厨房门外。
“年糕,年糕。”
顾念一轻唤猫的名字,手掌不停抚摸年糕的脑袋,看她吃饭。
迟迟不去餐桌,不知道如何面对陆今安。
她蹲在地上,很像小鹌鹑,陆今安轻声催促,“菜凉了,吃饭吧。”
顾念一在心里建设一番,“好,这就来。”
她拉开陆今安斜对面的椅子坐下,不用直面面对。
只是餐桌就这么大,夹菜难免会对视。
顾念一很快挪开眼神,以后再也不敢背后说人,尤其是陆今安解释的那一句,更让她无地自容。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原本同床共枕的尴尬,今晚被放大无数倍。
顾念一在楼下、在书房、在影音室磨磨蹭蹭直到十一点,才回到主卧。
陆今安靠在床头看手机,似是没有睡觉的想法,满打满算两个人没有一起睡过几次,不了解他入睡的时间。
顾念一用余光瞟了旁侧的男人几眼,侧颜线条流畅,表情淡漠,晚上的插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