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开始的步骤很缓慢,两人的唇瓣厮|磨,辗转,很显然是两个技|术生|涩的人在彼此试探。
但男人呼吸加|重,显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于是强势地撬开关南邑的齿|关,让自己的舌|头闯进去,恨不得汲|取他所有的香甜。
关南邑没亲过别人,不知道是不是亲吻都是会这样,窒息又滚烫,如果他们是彼此的爱人,也许还会多一点浪漫。
他不会换气,段望津给他换气的时间,银丝拉扯,男人下意识为他拭去水光。
关南邑才喘过口气来,紧接着,段望津又贴了上去。
怀里的人好像也大胆起来,小臂直接圈上他的脖子,两人抱得很近,他们的每一点变化好像都裸露着一样曝光在对方面前。
眼看着就要不受控,关南邑慌慌张张推开他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嘴角的小伤口,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洗澡。”
说是洗澡,却更像是落荒而逃。
段望津看着他的背影,坐在床上深呼吸,胳膊支在膝盖上,现在他浑身精神得要死,一时半会儿是稳定不了的。
好险,差一点就失控,但段望津深想,他们都是这种关系了,就算失控了,那又怎么样。
不过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初来乍到的,那小男生肯定害怕得要死。
还是循序渐进最好,这么想着,段望津身体平息之后就躺下要睡了。
浴室水声还未停。
同为男人,关南邑怎么会没察觉刚才段望津的变化,现在要提出洗澡也是真觉得自己身上收拾行李时出的汗太多了,想必不会很好闻。
他并没有想躲开今天晚上会“必然发生”的事件,毕竟只有真做了,那些钱他拿在手里才会安心。
所以当他洗完澡回卧室看到已经躺好的段望津时还是很诧异的。
不过段望津没说,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提,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安稳躺在了段望津旁边。
关南邑习惯侧躺,正好能看到平躺睡着的段望津立体锐利的侧脸轮廓。
一直也不做,有反||应了也不做,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就算是“不行”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生||理变化吗?
这还真是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明天要查查某度才行。
想着想着,关南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
一睁眼,关南邑发现自己竟然又在段望津怀里,男人呼吸平稳,应该是还没醒,他就又大胆又小心地从男人怀里逃了出来轻声进了卫生间。
此时躺在床上的男人却缓缓睁开眼,怀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点余温,估计是关南邑的兔子睡衣太暖和了,一离开就显得有些凉,他还不是很适应。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每晚都会“不小心”把关南邑搂在自己怀里睡觉的事实。
好在他装睡本领实在突出,这才瞒过了关南邑。
段望津进去洗漱的时候关南邑打了一脸泡沫正在洗脸,从镜子里看到男人进来,二话不说就加快了往脸上拍水的速度。
死手,洗快点啊!
段望津一进来就被他加快的动作吸引,经过昨天的亲密该怎么和他说话成了自己不太擅长的领域。
只知道关南邑看起来还是很怕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和自己同处在一片区域。
除了昨晚。
回忆显然很美妙,段望津想着想着脸就有些红。
“段先生?我....我洗好了就先出去了?”关南邑脸上还滴着水,随手抽了张洗脸巾。
寄人篱下,做点什么都觉得要请示段望津。
“啊?”段望津被打断,“去啊。”
面对这样的问题他显然有些莫名其妙。
关南邑得到回应后立马转身出去,正越过他时听到身后响起声音,“以后...这种事情不用特意问我。”
他慌忙“嗯”了一声,牢牢记在心里,却误会段望津是觉得这些小事很烦,暗暗发誓自己要再有眼力见儿一点才行。
被误解的段望津什么也不知道,洗过脸拿下挂在旁边的毛巾,看到挂在那里的洗脸巾,他不用这些东西,那就一定是关南邑带来的。
浅黄色的包装,挂在这里看起来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关南邑还穿着睡衣,是冬天毛茸茸的兔子款式,他早上习惯起床后先喝一杯温水,昨天看过房子布局,卧室里没有水喝,他就去了客厅。
“关先生好!”
从高高的沙发背后突然站起来的人把关南邑吓了一跳,黑糖也跑过来哈哈的在关南邑脚边打转。
还好是他认识的人——昨天见过的李特助。
“你...你好啊。”关南邑一边弯腰摸了摸黑糖的头,一边尴尬的和人家打招呼。
李特助余光看到关南邑身上的睡衣,才知道为什么那些穿性||感睡衣来勾搭他们段总的人为什么从未得手过。
原来段总喜欢这种可爱的?
李特助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关南邑倒了水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才想回卧室就听到段望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李岐,合同拿到了吗?”段望津走到关南邑旁边,又跟他说,“你先留在客厅,看看合同里的条件合不合适吧。”
关南邑意识到是什么合同后忙点头。
“坐吧。”
随后他又给了李特助一个眼神,后者立刻起身,“段总,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笑得礼貌,让人找不出破绽。
人走之后客厅只剩下两个人,关南邑连紧张都没空,眼睛仔仔细细地想把合同从头看到尾。
毕竟这种类似的亏,他是真不想吃第二次了。
不过这条款他是越看越震惊。
一个月五百万,并对国内任意资源,包括但不限于电影,电视剧,综艺和时尚资源等有优先选择权。
而他要做的,仅仅是和甲方保持同居关系,不定时满足对方各项需求,包括出席晚宴,应付家人等。
这跟白捡的有什么区别?
关南邑思绪一片空白,在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之后,他回过头问:“段先生,这个条件是认真的吗?”
段望津蹙眉,“怎么了?觉得哪里不够好吗?”
关南邑回:“没,就是有点诧异,条件有点太优厚了...”
段望津不以为意,懒懒应到:“别管这些,我给你的就是你应得的,还有什么要加的吗?”
“房子?车?你有驾驶证吗?”
段望津从不觉得那些条件“优厚”,跟在他身边的人要是再过得那么寒酸,别人一问他自己都要无地自容,该没脸在a市待下去了。
谁料男生却急切地摆手,忙着要摆脱什么一样,“不用真不用!平时都